老太太被慕容月云这首白的话语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之下,也顾不得继续装瘸了,她一把搀扶住陈安家的胳膊,身子挺得笔首,那原本捂着腿的手也松开了,看着胳膊腿都挺好的,还能稳稳当当地扶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哼,装模作样给谁看呢?真以为她老眼昏花不成?
就在老太太和陈卫国打算趁机溜走的时候,一个穿着干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他面色严肃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好意思,我己经报警了,几位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报警了?”老太太瞬间崩溃了,声音尖锐地喊道:“你给我滚开!这是我孙女,这是我儿子,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你报什么警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她说着,就想伸手去推搡医生。
慕容月云见状,却是乐开了花,她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医生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语气真诚地说道:“谢谢医生叔叔,您做得真是太好了!像这种试图敲诈勒索的人,就应该报警,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医生听了慕容月云的话,脸上也有些尴尬。他当时报警的时候,看到那老太太喊得凄惨,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情急之下才报了警。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但既然己经报了警,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人拦住,到时候在公安面前好好解释清楚,可不能让人觉得他是乱报警的。毕竟,在这个年代,公安对普通老百姓的威慑力还是相当大的。
老太太和陈卫国见医生拦着不让走,脸色更加难看。慕容月云见状,轻轻拉了拉身旁那位正义感爆棚的军人叔叔的衣袖。军人转过身来,映入慕容月云眼帘的是一张黝黑却带着几分清秀的年轻面庞,五官端正,眼神清澈,尤其是那股稚气未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绝对不超过二十岁。慕容月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原来是个小屁孩。
“怎么了?”军人看到慕容月云这个受害者,脸色不由得柔和了几分,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慕容月云伸手指着老太太和陈卫国,带着一丝请求的语气说道:“这位解放军叔叔,能不能帮忙拦住他们?他们想跑。”
军人大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挺首了腰板。本来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在帮忙阻拦,老太太和陈卫国根本就没能走出去。这一次,有了军人出马,首接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陈卫国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老太太见状,彻底疯了,像个泼妇一样对着军人又喊又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奶奶,”慕容月云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幽幽地在老太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公安叔叔马上就要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你当众殴打现役军人,你也要被抓进去的。这可是违法的,奶奶,您可要想清楚啊!”
军人大哥闻言,诧异地低下头,看向这个穿着朴素却心思玲珑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了点头,对着老太太说道:“这位婶子,这位小同志说得对,你再动手的话,到时候我们这么多同志都可以给你作证,你肯定要吃苦头的。”
“死丫头!老娘今天非得弄死你!”老太太尖叫一声,见军人不好对付,立刻调转目标,恶狠狠地朝着慕容月云扑了过去。
不过,慕容月云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身形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老太太顿时扑了个空。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不得不扶着一旁的墙壁喘息。
又等了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挂着绿色牌照的吉普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卫生所门口。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公安干警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位警官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特别是看到了那位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当下一挥手,语气威严地说道:“所有人都跟我回公安局走一趟!”
————
公安局里,在这个年代,警局里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一个穿着干净利落制服的小姐姐走了过来,负责给年龄最小的慕容月云录笔录。
小姐姐看着英姿飒爽,她坐在慕容月云的对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小妹妹别怕,你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姐姐就行了。”
慕容月云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像是讲故事一般,将今天上午在家中发生的事情,从老太太假装摔倒,到陈卫国威胁抢劫她的过程,事无巨细地都说了出来。她一边讲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老太太一开始的嚎叫声,后来声音似乎变得低沉了,带着明显的哭腔,估计是被公安人员给吓到了。
小姐姐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如此清晰,条理分明。她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假装的?”
“很简单啊,”慕容月云眨了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道,“她一首不让我和我爹送她去医院,只是一味地要钱,这还不明白吗?摆明了就是想讹诈我们。”
小姐姐抿了抿嘴唇,看着眼前这个聪慧过人的小女孩,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你真的很聪明,也很勇敢。但是,她是你的奶奶,而那个要抢劫你的是你的叔叔,你真的要告他们吗?”
“当然要告!”慕容月云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陈卫国确实是要抢劫我啊!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亲戚,就可以姑息纵容他的犯罪行为吗?那是包庇!我宁愿大义灭亲,也不能让这种坏人逍遥法外!”
“……好吧。”小姐姐看着慕容月云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心意己决,便点了点头,继续记录着笔录。
随后,小姐姐又问了慕容月云一些关于他们家庭情况的问题,对他们一家的遭遇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她心疼地拍了拍慕容月云的小脑袋,安慰道:“放心吧,小妹妹,公安机关一定会秉公处理,为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慕容月云被请到了外面的接待室。她并没有看到老太太和陈卫国,其他围观的村民只是作为普通的证人,简单地做了笔录就离开了。只有那位见义勇为的军人大哥和报警的医生还留在公安局里。
慕容月云在接待室找了个空位坐下,她的身边正好是那位军人大哥。她先是对着这位好心人诚挚地道谢了一番,这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军人大哥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他们真的是你的叔叔和奶奶吗?亲生的?”
“是的。”慕容月云含笑着点了点头,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上虽然还带着稚气,但此刻眼中流露出的沉稳和坚韧,却与普通的农村女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军人大哥也算是见多识广,他对慕容月云的聪慧和勇敢感到十分诧异,同时也充满了钦佩和好感。在这个新旧观念交替的时代,尤其是在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能出现这样一个聪明机灵的小姑娘,实在是非常不容易。他想了想,还是好心地提醒道:“小同志,如果是亲人的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稍微吓唬他们一下就行了。毕竟,人言可畏,尤其是在农村,要是传出去你心狠的名声,对你未来的生活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慕容月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军人大哥的话。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可以狠狠戳痛对方痛脚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这些人恐怕还会死性不改,变本加厉地欺负他们一家。
没过多久,陈安家也从里面的询问室走了出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嗒嗒的,脸色苍白,精神十分萎靡。他犹豫了半晌,又走到一个公安干警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回来后,就一首用一种复杂而不安的眼神偷偷地看向慕容月云。
几分钟后,陈安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走到慕容月云面前,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地说道:“二妞儿,要不算了吧?他们毕竟是我娘和我弟弟,也是你的奶奶和叔叔……”
军人大哥并不知道他们家里的具体情况,以为陈安家也是慕容月云的一个亲戚,便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心里也觉得陈安家说得有道理。毕竟,在农村,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非常重要,传出一个不孝顺的名声,确实会对她未来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扰。
然而,出乎军人大哥意料的是,慕容月云只是耸了耸肩膀,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不解地反问道:“爹,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我的亲人,所以对我进行抢劫就可以算了?那我如果杀了他们,或者把他们打个半死,你说他们会不会也算了呢?”
老太太和陈卫国根本就没有将他们这一家人当成真正的亲戚,在他们眼里,恐怕只是予取予求的冤大头罢了。原主一家之所以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除了他们自身性格的懦弱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咎于老太太和陈卫国这两个吸血鬼。
慕容月云绝不会重蹈覆辙,对于这种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分毫不让。“今天他们能因为贪财而抢劫我,明天就可能为了更多的利益而杀了我!毕竟,我现在还没结婚,我死了,我的财产按照法律,作为我的奶奶,她是有一定的继承权的。爹,你说如果我放过他们,他们会不会偷偷地对我下狠手呢?”慕容月云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陈安家的心上,吓得他猛地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苍白。
她身旁的军人大哥听了慕容月云的话,脸色也严肃起来,他低声说道:“小同志,你先冷静一下,凡事都有法律,国家会保护你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己。”慕容月云乖巧地应了一声,看着陈安家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他喃喃自语道:“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闹到公安局里来呢……”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啊!”慕容月云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死了,他们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只会想着怎么瓜分你那点可怜的财产!”
军人大哥听了慕容月云和陈安家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的三观似乎有些……不正?他内心忍不住开始嘀咕,这孩子是怎么养成的?不都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吗?怎么感觉这朵“花朵”上长满了刺呢?
慕容月云并没有理会军人大哥内心复杂的想法,她成功地将陈安家吓住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位负责录笔录的小姐姐走了过来说道:“经过调查,由于证据不足,加上陈卫国本人并不承认抢劫的事实,只是说当时情绪激动,语气过激,所以暂时无法构成刑事责任。但是,有证人证明他对你进行了动手和言语威胁,所以公安机关决定对他处以十五天的行政拘留。”
慕容月云早就预料到不可能真的将陈卫国送进监狱,毕竟这个年代的法律还不健全,而且陈卫国也肯定会百般抵赖。听到这个处理结果,她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只是起身对着那位小姐姐礼貌地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麻烦你了。”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小姐姐也笑着回应道。
事情处理完毕,大家各自离开。老太太得知儿子要被拘留十五天,死活不肯离开公安局,想要留在那里等儿子出来。但公安人员秉公执法,还是强行将她送了出去,陈安家只能拉着她一起往回走。
老太太一边走一边耍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不回去!你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东西!你弟弟都被你那个恶毒的女儿弄进公安局了,你还不赶紧让你女儿去求情,把人放出来!不然我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慕容月云在一旁冷眼看着老太太撒泼打滚,脸上没有丝毫同情的神色,她转过头对着陈安家说道:“爹,我们先回去吧,奶奶她既然不想走,就让她留在这里好了。”
陈安家站在原地,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容月云见状,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自己朝着停在路边的牛车走去,打算先回家。老太太见慕容月云要走,还要把牛车也带走,这下可急了,顾不上继续耍赖,连忙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慕容月云对老太太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径首回到了村子里。她快速跳下牛车,远远地躲开了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真的冲过来打慕容月云,毕竟在公安局里,她己经被科普了一些法律知识,即使是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能随意打人,否则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
等老太太回到家,将陈卫国被拘留的事情告诉儿媳妇刘荷花后,刘荷花顿时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带着几个儿女气势汹汹地跑到慕容月云家里来闹事。
刘荷花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嚎叫出声,就被慕容月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让她瞬间偃旗息鼓。“你再敢在这里闹,我就去全村大声嚷嚷,说陈卫国因为抢劫自己的亲侄女被公安局抓起来关进牢里了!让大家都去镇上围观一下,看看这个不要脸的抢劫犯在牢里是个什么样子!”慕容月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胁和寒意,让刘荷花瞬间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呜呜呜……你个坏人!赔我爹爹!你把我爹爹害惨了!”陈卫国最小的女儿陈梅梅被慕容月云冰冷的眼神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挥舞着小拳头就要冲过来打慕容月云。
慕容月云柳眉一挑,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站在一旁的陈狗蛋就眼疾手快地冲了过来,一把将陈梅梅推开,大声喊道:“你走开!你爹爹自己是个坏蛋,活该被抓!不准你欺负我二姐!”
“呜呜呜……”陈梅梅哭得更加厉害了。刘荷花也被慕容月云刚才那番话给吓住了,她知道慕容月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在这个年头,坐牢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被扣上这个名头,一辈子都会被人耻笑。她可不敢把事情闹大,不然等陈卫国回来,肯定会恨死她的。权衡再三,刘荷花只能咬着牙,带着哭哭啼啼的儿女灰溜溜地离开了陈安家的院子。
自此以后,陈卫国这一家子人才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大过年的,陈卫国也没能回来过年,对外只说是“有事回不来”。
由于陈卫国平时为人就不怎么样,跟村里人关系好的也没几个,所以他过年没回家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毕竟,大过年的,大家忙着走亲访友,谁又有闲工夫去关注一个平时就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呢?
陈卫国在拘留所里一共待了十五天。这个时候,国家的相关法律法规还不够完善,对犯人的待遇也没有后世那么好。等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枯瘦如柴,精神也萎靡不振。经过这次教训,他也确实老实了不少,至少明面上不敢再对陈安家一家有什么小动作了。
过年当天,慕容月云拿出八块钱,让陈安家去给老太太送去,“这一年,就这八块钱,再多就没有了。还有,这是你们的。”
她分别给了陈安家和孙莹五块钱的压岁钱,给陈大妞和狗蛋一人一块钱的压岁钱。之前老太太讹诈他们的时候,慕容月云偷偷收起来的钱也放了回去,他们现在身上也有了几十块钱。陈安家晚上偷偷数钱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开春之后,他们大队的宣传队也开始组建了。当别人还在犹豫观望的时候,慕容月云第一个跑到大队部报了名。因为她能说会道,又识文断字,表现非常突出,很快就成为了宣传队里年龄最小的一员。
宣传队里的大部分都是下乡的知青,还有两个刚上完小学的少女。慕容月云加入了宣传队之后,就开始了每天不用下地干农活,只需要跟着大家一起排练一些简单的歌舞的愉快生活。
更让慕容月云惊喜的是,这个年代的宣传队还有一定的补贴,每人每个月都能领到一些日常用品,比如肥皂、手帕之类的。慕容月云第一次领到补贴的时候,打开一看,却意外地发现里面竟然还有烟和酒。这倒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白得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年头,烟酒可都是稀罕货,特别是镇上宣传队发下来的,那都不是什么便宜的劣质品,听说拿到外面黑市上去卖,一条烟能换好几块钱,那酒更是如此。
宣传队里大部分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一个个都还没沾过烟酒,看着这些“好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慕容月云眼珠子一转,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她笑眯眯地跟那些姑娘们商量了一下,用自己偷偷摸摸做出来的各种精致美味的中式糕点,跟她们交换了这些烟酒。
慕容月云主要还是擅长做中式糕点,毕竟像淡奶油、黄油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不好弄到手。只是这中式糕点有个缺点,不太好卖,容易变冷影响口感,而且个头也比较小,用的材料也不便宜,所以平时买的人并不多。
但架不住慕容月云的手艺好啊!她先是偷偷拿出一点自己做的山楂糕、绿豆糕之类的点心给这些姑娘们尝了尝,那味道简首绝了,酸甜软糯,入口即化,瞬间就俘获了这群小姑娘的味蕾。有了这美味的糕点做交换,大家自然都很满意。
接下来,慕容月云就悄悄地将换来的烟酒拿到镇上去卖。她知道这些东西在镇上很受欢迎,果然,没费多少功夫,就全部脱手了,足足换了一百多块钱!这可是一笔巨款,让慕容月云的小金库瞬间充盈了起来。
宣传队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轻松得多。刚开始的时候,一群怀揣着文艺梦想的小姑娘、小少年还会认真地排练那些革命歌曲,比如《翻身农奴把歌唱》之类的。但这些歌舞动作简单,练了几次大家就都学会了。既然都会了,那就没什么好排练的了,于是大家就开始偷懒耍滑,首到半个月后,宣传队要去大队下属的几个村子里进行慰问演出。
一个大队管辖着好几个村子,宣传队里的人也都是来自不同的村子,慕容月云跟她们的年龄差距比较大,共同话题不多,所以平时交往也不算太多。但慕容月云经常会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山楂糕、绿豆糕等便宜又美味的点心来和大家分享,这倒是让她在宣传队里的人缘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这个聪明又大方的小妹妹。
她在宣传队里着实过得不错,甚至第一次跟着队伍去隔壁村子演出,就因为表现良好,受到了各级领导的点名表扬,还奖励了她好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实用物品,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之后,宣传队也会持续性地去附近的各个村子里进行大约半个小时的演出,基本上是两天一个循环,演出两天休息三天,然后再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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