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正式开始。
规则很简单,沧国和宁国各出九人,选定主题作诗词。
一局一主题,三局两胜。
半天时间内哪一方作出的诗词品质更高就算胜出。
诗词好坏由双方大儒共同评判。
几个诗词主题提前由双方大儒拟定好,揉成纸团装进盒子。
永宁帝接过盒子,伸手进去抓出一个纸团,打开看一眼递向旁边。
贴身太监双手接过,面朝众人高声宣布,“本次比试诗词主题是……边塞。”
“哈哈哈哈……”姜云轩抖抖衣袖,下巴抬高,“居然抽中我擅长的主题。”
“这下,夺得文魁之名就更容易了。”
永宁帝嘴角抽动一下,脸色一沉。
目光投向苏羽,多了几分担忧。
苏羽诗才水平确实很高,但那并不意味着擅长所有类型。
姜云轩诗才本就冠绝天下,边塞主题刚好又是他擅长的。
局面对苏羽十分不利。
宁雅琪脸上也显露几分忧虑,厌恶的扫一眼姜云轩。
周宗昌站苏伯阳旁边,故意讥讽,“你孙子运气真背,本就没什么实力,这下更糟糕。”
“一会儿丢人现眼作不出来诗,丢得可是整个宁国的脸。”
“不瞒你说,奏折我都己经写好了,就等着比试结束递交上去,请陛下严惩他。”
苏伯阳冷哼,故意提高音调,“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他这一嗓子,立马引来很多人注意。
群臣怪异眼神看向周宗昌。
苏羽骂他的这句诗己经传开,在场很多百姓都听说过,他们也纷纷看向周宗昌,原来这句诗骂的就是这个老匹夫啊。
周宗昌气得颤抖,拉开和苏伯阳的距离往后边儿站了站,避开人群目光。
苏羽身姿挺拔站高台上,对台下百姓高声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就是在下所作。”
人群轰动。
“原来这诗是他所作啊,还真是厉害,骂到咱们心坎儿里啦。”
“难怪他可以代表宁国文坛和沧国比试,水平是真高啊,有他在,沧国太子没资格嚣张。”
“公子,一会儿请把沧国太子狠狠比下去,代表咱们宁国夺得文魁。”
“是啊公子,一定要夺得文魁扬我宁国国威啊。”
苏羽见气氛烘托到位,露出笑容,依次朝永宁帝、群臣、百姓拱手。
“在下对边塞主题十分熟悉,随时可作出上佳诗词。”
群臣和百姓爆发欢呼。
“好!”
“公子果真厉害。”
“公子,我们大家等着看你狠狠踩沧国太子。”
受万众瞩目,苏羽笑容愈发灿烂。
目光扫过姜云轩,嘴角上扬。
姜云轩脸黑如锅底盯着苏羽,眼神满是冷意。
这里本来是他大装特装的舞台,结果被苏羽给搅黄,自己反倒成了他的陪衬。
夺得文魁后一定第一时间兑现赌注,残害他身心,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可悲的笑话。
姜云轩带着满身怒气坐回桌前,边磨墨边构思。
沧国使团另外八名才子同样如此。
尽管他们很有信心赢过宁国九人,但作诗词确实需要耗费大量心神认真构思。
苏羽扫他们一眼,自信一笑。
作为一个重度历史爱好者,他脑海里装了大量边塞诗词。
需要做的仅仅是将它们写出来而己。
作诗哪有抄诗快。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试。
从一开始结果就只会是,他吊打姜云轩他们九人。
苏羽一边磨墨还不忘一边调侃姜云轩。
“沧国太子,听说你诗词冠绝天下,怎么写个诗那么费劲呢,瞅瞅你这眉头紧锁的样子,还挺像尿急的。”
“其实你不用这么努力的,因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看着我夺文魁啊。”
姜云轩冷冷看一眼苏羽,暂时忍耐心中怒气,继续皱眉凝神构思。
按照常理,作出一首诗词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且佳作难得,一个才子一生几十年也难得有几首传世佳作。
围观的群臣和百姓,谁也没指望在短短半天比试时间里,出现这种级别的诗词。
而现在,比试才开始不到一盏茶功夫,苏羽却己经开始刷新他们的认知。
他磨好墨,摊开纸提笔就写。
毛笔笔尖在纸面快速游走。
墨临渊和庄知白见苏羽下笔如有神,写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顿感吃惊。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走到苏羽桌边,探头看去。
只一眼,两人满脸震撼,身躯都跟着颤抖两下。
墨临渊盯着纸面看完诗,心情沉重。
他很不愿意宁国这边赢,但仔细品鉴之后他很难找出不足之处,不得不承认这首诗造诣极高。
庄知白看完诗情不自禁称赞,“此诗,旷世佳作!”
苏伯阳爆发大笑,“我孙子又作出好诗了!”
礼部尚书鸿胪寺卿一众大臣震惊过后,都想知道苏羽到底写了什么,催促庄知白赶快把诗当众念出来。
这么短时间就作出一首旷世佳作,闻所未闻,他们自觉无法做到。
庄知白是宁国大儒,他都认定是旷世佳作,那一定就是,对于这一点,他们丝毫不怀疑。
他们看向苏羽的眼神带上几分钦佩。
庄知白拿着纸神情沉醉,又仔细品味几遍这首诗蕴含的意境,越品越觉得这首诗造诣登峰造极。
没有任何一首边塞诗可以和这一首相提并论。
“当真是旷世佳作啊,今日有幸见证这首诗问世,老夫倍感荣幸。”
庄知白越是夸赞苏羽这首诗,不远处的群臣越心痒难耐,迫切想知道这首诗的内容。
礼部尚书急得来回走动,语气急切。
“庄大人,你就别只顾着一个人欣赏品鉴啦,赶紧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啊。”
鸿胪寺卿也是一脸急切。
“是啊,赶紧念念吧,到底是什么样的旷世佳作?”
姜云轩脸色阴沉,双拳握紧用力压桌面,抬头看向墨临渊。
“墨先生,苏羽写的诗真是旷世佳作?”
墨临渊神色复杂喟然一叹,点点头。
姜云轩身躯摇晃一下,赶紧拉住桌子,牙齿紧咬,低下头低声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边塞诗明明是我擅长的,他为什么能超越我。”
“这不对,这很不对。”
群臣的催促,将庄知白从沉醉状态拉出来,双手端着纸看向永宁帝。
群臣等着听,围观百姓也等着听,就连沧国使团的人也想听。
庄知白手上这张轻轻的纸,此刻在众人心中有着重重的分量。
永宁帝也是想快点知道这首诗的内容,“庄祭酒,念吧。”
庄知白拱手回应,“是,陛下。”
他首了首腰身,神情庄严肃穆,目光落向纸面,开始朗诵。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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