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保持着侧踹的姿势，缓缓收腿，优雅地掸了掸校服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他看着那两条抽搐的胖腿，以及从桶口溢出的、混杂着不可描述液体的污秽，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啧，味儿真冲。”他摇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点评食堂的免费汤，“我说大哥，你这出场费含不含精神损失费和洗衣服的钱啊？我这身校服，可是承载着‘物理年级第一’的荣光，被你这一搞，首接掉价成‘物理攻击受害者’了。”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去，皮鞋踩在湿漉漉、黏糊糊的地面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壮汉脆弱的心灵上。
走到垃圾桶旁，他微微俯身，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壮汉此刻的“盛世美颜”——脸上糊满了黄黄绿绿的不可名状物，眼睛翻白，嘴巴大张着，像条离水的鱼，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肚子上那个清晰的鞋印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种诡异的、仿佛皮下淤血被瞬间蒸熟的暗红色，并且伴随着轻微的、如同烤肉时的“滋滋”声。这正是【圣银箭矢】真实伤害在持续生效的恐怖景象！无视你多厚的脂肪，多硬的肌肉，首接作用于生命本源！
“嘶…看着都疼。”肖泽咂咂嘴，脸上却带着恶魔般的微笑，“刚才谁说要废我腿来着？还要‘下手快，就疼一下’？你这业务水平不行啊，大哥。你这‘一下’的售后服务，有点过于‘持久’和‘深入’了。”
他伸出脚，用鞋尖轻轻踢了踢壮汉露在外面的小腿肚子。
“喂，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肖泽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你老板花钱，就请了你这么个…嗯…行为艺术家？专门表演人体盛垃圾箱？这艺术形式有点超前，我欣赏不来。”
壮汉的身体猛地一哆嗦，艰难地从垃圾桶的“怀抱”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污秽混合着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他看着肖泽那张年轻、帅气、此刻却如同恶魔微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他妈是高中生？！这他妈分明是披着校服的人形凶兽！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壮汉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每说一个字，肚子上的剧痛就让他眼前发黑一次。那“滋滋”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我？”肖泽指了指自己校服胸口的校徽，一脸无辜，“如假包换的‘青藤高中’高二学生，学号20231508，肖泽。职业嘛…目前是学生，兼职…”他顿了顿，笑容变得危险，“…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是你这种背后敲闷棍、还要断人腿的不服。”
他蹲下身，视线与瘫在垃圾堆里的壮汉平齐，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肖泽伸出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说，“A，你自己把你老板是谁，为什么搞我，花了多少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我。我这个人很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工具人，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你去医院抢救一下你那个可能己经‘滋滋’熟了的小肚子。”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壮汉眼中升起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
“B嘛，”肖泽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冷酷，“我帮你‘回忆’。用我这双手，慢慢帮你回忆。”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瘆人。
“我最近对‘人体结构力学’很感兴趣，尤其是关节部位的应力承受极限。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保证让你每一个关节都充分体验到‘知识的力量’，但又不会让你彻底报废…嗯，大概能凑合着要饭？选吧。”
壮汉看着肖泽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再联想到刚才那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三环”真实伤害，以及肚子上还在持续“烹饪”的剧痛，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这哪是高中生？这分明是活阎王！
“我…我说！我说！”壮汉几乎是嚎出来的，鼻涕眼泪流得更凶了，混合着垃圾的酸臭味，场面极其“感人”。“是…是虎哥！虎...虎哥！他…他给了我五千块！说…说要…要…要给你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打断你一条腿，让你…让你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虎哥？”肖泽挑了挑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黄毛跪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呵，就他？我没去找他的麻烦，他还来找我的麻烦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涕泪横流的壮汉，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五千块？啧，虎哥出手也忒寒酸了。”肖泽摇摇头，语气充满了嘲讽，“就这点钱，连我老妈连夜卤的那锅排骨都买不起！还想买我一条腿？这性价比低的，我都替你亏得慌。”
“下次接活儿前，建议先打听打听目标的‘市场价’，别把自己贱卖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他掏出壮汉的手机，对着壮汉此刻“人桶合一”的“艺术造型”，以及他脸上那混合着痛苦、恐惧和污秽的精彩表情，“咔嚓咔嚓”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拍，闪光灯在昏暗的小巷里格外刺眼。
“你…你想干什么？！”壮汉惊恐地试图用手挡脸，但动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留个纪念啊。”肖泽晃了晃手机，笑得人畜无害，拿到壮汉面前面部识别解锁手机，“顺便给你老板虎哥发个‘售后反馈’。让他看看，他这五千块花得值不值，请来的‘专业人士’业务能力有多‘出色’。顺便问问，他对我的‘服务’还满意不？不满意的话，我随时可以上门提供‘VIP一对一深度体验’。”
壮汉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别！大哥！爷爷！求你了！千万别发！虎哥…虎哥他知道了会弄死我的！”
“哦？他会弄死你？”肖泽故作惊讶，“那你猜，我现在弄死你，需要几秒？”他眼神一冷，那股刚刚战斗过的凶悍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壮汉瞬间噤若寒蝉，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放心，我暂时没兴趣弄死你这种垃圾。”肖泽发完照片以后，将壮汉的手机放回原位，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回去告诉你的虎哥，就说…”
他微微弯腰，凑近壮汉的耳朵，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锥般的寒意，一字一句清晰地凿进对方的脑子里：
“他的腿，我先预定了。让他好好保养着，洗干净点，等我哪天心情‘明媚’了，亲自去取。至于他那可怜的五千块…呵，让他留着买副好点的轮椅，免得到时候硌得慌。”
说完，肖泽首起身，看都懒得再看那堆垃圾里的“艺术品”一眼，转身，步履轻快地走出了阴暗的小巷。阳光重新洒在他身上，校服整洁，发型都没乱，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反杀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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