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推开了包厢的门。
沈牧聿正看着电脑屏幕，听到动静转过头，挑眉看着她：“怎么又回来了？”
宁霜哼着歌走进去，轻声说：“我哥让我告诉你，项目资料有点问题，让你回个电话。”
沈牧聿“嗯”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他放下手机，突然看着宁霜，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宁烨那个宝贝妹妹啊。”
宁霜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牧聿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比宁霜高了一个头还多，低头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点戏谑：“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还有你刚才的问题，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伸出手，笑着说：“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沈牧聿。”
宁霜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也笑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我叫宁霜。”
指尖相触的瞬间，电流般的热意从掌心窜遍全身，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两人交握的手没有立刻松开，沈牧聿的拇指无意识着她的手背，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愈发清晰，几乎将她溺毙。
阳光透过网吧的玻璃门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宁霜看着沈牧聿接电话时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闷热，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至少，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带着甜腻的气息，在心底生根。
靠，她这叫见色起意吗？
不，这叫一见钟情！
*
“又没打过你，霜霜。”
“霜霜真厉害。”
“别叫霜霜……”
两台并排在一起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游戏结算界面。
十分钟前沈牧聿和宁烨打完电话，和她提议要不要一起打会歌。
宁霜有意和他拉近关系，欣然答应了。
就有了以上的对话。
沈牧聿往后靠在电竞椅上，双腿交叠，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那叫什么？小霜？宁宁？”他故意将每个称呼都拖得绵长，尾音带着蛊惑的震颤。
这人看着清冷疏离的，怎么如此轻浮。
宁霜感觉脸颊更烫了，抓起一旁的空可乐罐作势要砸他：“沈牧聿！”
“在呢。”他突然倾身向前，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雪松薄荷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易拉罐，指尖擦过她的掌心，“今天刚结婚，你这是想谋杀亲夫？”
宁霜脑子“嗡”地炸开——游戏里她随手拉着“温青笙”结的婚，早被现实里的重逢搅得抛到脑后，没想到他竟突然提起。她的脸“腾”地烧到耳根，结结巴巴反驳：“那、那是游戏！”
“游戏不算数？”沈牧聿挑着眉，把空罐子放在桌上，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他撑着扶手倾身，几乎把她圈在椅子和电脑桌之间，“上午还一口一个小哥哥。”
宁霜感觉呼吸都困难了，空调冷风呼呼吹着，后颈却首冒热汗。她伸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开，却触到隔着T恤的体温，慌乱得像只炸毛的猫：“沈牧聿！你再乱说……”
沈牧聿却顺势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真的是我乱说吗？霜霜。”
“小哥哥！小哥哥！”宁霜彻底败北，眼前这人睫毛浓密，眼尾微微上挑，冷白的皮肤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怎么看都像是老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她在心里疯狂咆哮，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
沈牧聿看着她慌乱又羞恼的样子，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他松开她的手腕，却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好了，不玩了吧，请你吃宵夜？”沈牧聿站首身体，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晃了晃。
宁霜咬着唇，偷偷看他一眼。这人明明刚才还一副“欺负人”的模样，现在却又绅士得要命。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烧烤……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牧聿笑着点头，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只要是霜霜想吃的，都可以。”
两人走出包厢时，网吧里的冷气突然变得格外沁人。
宁霜走在前面，能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却在路过收银台时，被陈柯调侃的声音惊得差点跳起来。
“哟，小霜，带男朋友吃宵夜去啊？”
“还不是！”宁霜的反驳快得几乎脱口而出。
她转头看向沈牧聿，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戏谑。
“那什么，陈柯帮我盯着网吧，我哥等会就来关门，记得别乱说话！”
宁霜说完，拉着沈牧聿就匆匆走出了网吧。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让她滚烫的脸颊稍微降了点温。
“还不是男朋友？”沈牧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宁霜的身子瞬间僵住，结结巴巴地说：“现、现在还不是。”
沈牧聿轻笑一声，“那以后呢？”
宁霜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嘟囔着：“谁知道呢。”
两人在附近随意找了家烧烤摊。随便点了些，宁霜要了两罐冰啤酒。
两人面对面落座，看着对面优越的脸，宁霜感觉喉咙发紧，伸手抓起冰啤酒猛灌一口。
冰凉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脸颊的滚烫。就在这时，隔壁桌几个男生突然起哄：“美女，加个微信呗？”
沈牧聿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坐过来她身边，他长臂一伸，将宁霜拉得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去她嘴角的酒渍。
动作亲昵得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声音却带着寒意：“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喜欢陌生人打扰。”
隔壁桌男生悻悻闭嘴，宁霜却僵在原地。沈牧聿身上的雪松味混着烧烤烟火气将她包围，他温热的掌心还圈着她的手腕，一下下轻拍，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
宁霜心跳如雷，她微微抬起头，看到沈牧聿紧抿的薄唇和冷峻的侧脸。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隔壁桌，充满了警告。而此刻，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身体传来，让她愈发慌乱。
“你……”宁霜刚开口，沈牧聿便低头看向她，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别怕，有我在。”
宁霜攥紧掌心，指甲掐进肉里才鼓起勇气——她侧过身，脖子微微抬高，像只莽撞的小鹿，快速地在他嘴角啄了一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烧烤摊的喧闹声、烤架的滋滋声、隔壁桌的碰杯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沈牧聿僵在原地，睫毛剧烈颤动了两下，漆黑的眼底翻涌起惊涛骇浪。
宁霜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慌乱地抓起啤酒罐猛灌，冰凉的液体呛进喉咙，引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她狼狈地放下罐子，用手背擦着嘴角。
“宁霜。”沈牧聿突然哑着嗓子唤她名字。
“吃烧烤！”宁霜瞪了他一眼。快速垂下眼睑。
沈牧聿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左手背微捂着嘴巴，没忍住偷笑。
她好可爱。
吃完烧烤，己经很晚了，也没再去网吧，沈牧聿送她回小区。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沈牧聿拉住宁霜的手臂。
“唔……”
宁霜心猛地一缩，刚回头，便被他温热的手掌托住后颈。沈牧聿倾身而下时，她闻到他袖口沾染的烧烤香气，混着熟悉的冷香，彻底将她笼罩。
“这次……”他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气息滚烫，“换我。”
话音未落，沈牧聿己经吻住她微张的唇。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热烈，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的瞬间，宁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拇指着她后颈的皮肤，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进自己怀里。
宁霜双手抵在他胸口，却被沈牧聿反握住十指，交叠举过头顶。当他终于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霜霜……”沈牧聿用拇指擦过她泛着水光的唇，眼底笑意漫出来，“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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