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个一切为了大乾,你们都看看吧,看看你们这些年来干了什么?”
“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视人命如草芥,视国法于无物,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大乾的。”
所有的官员都伏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都给朕捡起来,好好看!”
赵正一声大喝,大臣们全都死命的捡起奏章,然后一页页的翻过去,越看心里越绝望。
因为上面记载的,全部属实。
他们犯了罪。
滔天的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罪。
“你们都看到了吧,别说朕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有一条活路。”
他缓缓迈上台阶,然后坐在了龙椅上,眼神睥睨,气势恢弘如海,不可一世。
他的声音不大,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你们都给朕好好看,这上面记载的,但凡有一条污蔑了你们,你们指出来,朕还你们公道。”
“但丑话朕也说在前头,如果属实,那你们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诛九族’三个字一出口,所有的大臣全都浑身一震,满脸惊悚。
有人己经首接被吓晕了过去。
动不动就廷杖,现在又要诛九族,这新皇帝太残暴了。
还是晕过去吧。
见有人首接被吓晕了,赵正一脸嫌弃的挥挥手,道:“拖下去,打入死牢。”
孙顺立刻安排士兵将己经吓晕过去的七八个官员拖走了。
这时候,外面的廷杖还在继续,而曹闫秋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呻吟。
“陛下…臣错了,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随后,外面彻底没了声响。
武德十一年秋,新帝赵正登基,御史曹闫秋欲逼新帝退位,被当众廷杖至死。
常少卿整个人都傻了,他就那样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死了,曹大人死了……”
猛然间,他身体一震,眸中突然闪过一丝金芒,高声喊道:“陛下,先帝登基之日曾言,我大乾不杀士大夫啊。”
他知道,自己是太上皇的马前卒,跟着太上皇这些年,不知干了多少肮脏事,死十次都有余。
况且,他今日己经彻底得罪了新帝。
要么豁出这条老命将他拉下马来,否则死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他豁出去了。
他一股脑儿爬起来,满脸狰狞的指着赵正,怒喝道:“我大乾高祖皇帝曾说过,不杀士大夫,赵正小儿,你当众廷杖曹大人,致使他无辜惨死,是为暴虐。”
“你无视高祖皇帝的命令,视为不孝。”
“似你这般暴虐不孝之徒,怎配坐在那个位子上,我常少卿纵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此刻的他,满身是血,浑身暴戾,一脸狰狞的盯着赵正,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呵呵呵……”
“哈哈哈……”
赵正端坐在龙椅上,突然笑了。
随即,他轻蔑一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常少卿,厉声道:“好,好得很。”
“常少卿,你真不愧是太上皇身边的一条狗啊,果然够忠心。”
常少卿狞笑着,眸中迸发出一股疯狂。
他大喝道:“太上皇乃仁义之君,而你赵正,残暴嗜血,不忠不孝,我等既为大乾官员,自当为大乾着想。”
他说到这里,猛然回头,凝视着太上皇一系的所有官员,喝道:“诸位同僚,赵正残暴,我等绝不允许他继续祸害朝纲,残杀大乾官员,否则,尔等就是下一个曹闫秋。”
“他对先帝不敬,乃不忠不孝之辈,我等为了大乾江山,为了先帝,也不能让他得逞。”
此话一出,无异于当众造反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常少卿果然有种。
果不其然,他的这番话一出口,所有的大臣全都眼前一亮,。
对啊,常少卿说的没错,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死十次都有余。
如果不反抗,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只有联合起来,他们才有希望。
有人己经站了起来,来到了常少卿身侧。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所有太上皇一系的官员全都站了起来。
大殿之上,充斥着无尽的血腥气息,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比之李东城一系,多了何止一倍。
他们以为,他们人数多,就能将赵正拉下来。
下一刻,赵正拍拍身上的龙袍,然后站了起来。
他站在大殿的最高处,俯瞰一切,眼神睥睨霸气,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气场。
他的声音平静的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为了活命,你们确实豁的出去,朕不得不佩服你们,你们真的很有胆略,骨头也够硬。”
紧接着,他叹息一声,“如果在面对北蛮大军的时候,你们能有这等视死如归,同仇敌忾的勇气,那我大乾江山,何愁不兴啊,可惜,可惜了……”
赵正的声音极其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但下一刻,他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惜,你们空有一腔热血,却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常少卿不明所以,大臣们也都一脸茫然。
我们都要用语言攻击死你了,你还在做梦呢,赶紧下来吧。
赵正轻笑一声,然后再次开口,“你们忘了,太上皇不在皇宫里,禁军也走了,而这座城里,唯一的军队,却掌握在朕的手里。”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切,眼神睥睨可怕,声音铿锵有力,“在朕的那个世界里有一句名言,叫枪杆子里出政权,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众大臣:……
他们压根没听过何为‘枪杆子’。
还有,什么叫在你的那个世界?
听不懂。
根本听不懂。
“好吧,想必以你们的智商,肯定是不明白的。”
他顺着常少卿,目光一个个的扫过去,厉声道:
“那朕就告诉你们,现在的这座城,朕说了算,朕让你们生,你们就能生,朕让你们死,你们绝不可能活。”
此话一出,所有人浑身巨震,肝胆俱裂,恐惧的阴云再次笼罩住了他们。
他们确实忘记了。
文臣靠嘴,是杀不死人的。
只有掌握了军队,才算真正掌握了主动权。
历代以来,没人靠一张嘴就能造反成功的。
而现在的这座城里,唯一的军队,就是巡防营。
而巡防营,就掌握在赵正的手里。
这一刻,他们的生死,也在赵正的一念之间。
想通了这一点,所有人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开始呼天抢地,“陛下,饶命啊,臣冤枉啊……”
“陛下,只要你不杀臣,以后你让臣干什么就干什么,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赵正看着这群刚刚还硬气的大臣瞬间成了软骨头,眸中尽是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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