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 万魂噬炉，剑阁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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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古战场。
天空是凝固的血痂色，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滴下污秽。大地龟裂，露出下方漆黑如墨、散发着硫磺与尸骸腐臭的土壤。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折断的獠牙，指向扭曲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怨气，而是沉淀了万载神魔之血、混杂了无尽疯狂与诅咒的**煞魔瘴**！吸一口，都足以让筑基修士神魂错乱，金丹真人也需时刻以灵力护体。
苏砚的身影如同孤魂，在死寂的荒原上跋涉。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凝固的尸骸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暗金色的右臂皮肤在瘴气侵蚀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左臂的暗紫魔骨纹路则微微发亮，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精纯的煞魔能量，传来冰冷而满足的悸动。眉心混沌炉印记与星蚀劫印重叠，散发着稳定的微光，将侵蚀神魂的负面意念强行排斥在外。
他手中紧握着一枚玉简，材质温润，却散发着与这片死地格格不入的微弱灵光。正是赤霄濒死前以最后神念传递的方位指引——通往血凰族于古战场深处秘密构建的“涅槃火种”所在。
“煞魔瘴…神魔之血…”苏砚异色的双瞳扫过荒原上偶尔可见的、闪烁着诡异光泽的暗红色晶簇或漆黑骨片。这些都是神魔陨落后残留的精粹，蕴含着狂暴混乱的能量，却也蕴含着破碎的法则碎片。他体内的混沌炉印记微微发烫，传来一种强烈的“饥饿感”。
“混沌炉意…果然与这战场契合。”苏砚心中了然。他寻了一处相对稳固的黑色巨岩，盘膝坐下。不再刻意排斥，反而主动引导眉心混沌炉印记。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玄奥的吞噬、熔炼之意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如同在粘稠的毒沼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死寂的平衡！
嗤嗤嗤——！
周围的煞魔瘴如同受到无形的牵引，疯狂地朝着苏砚汇聚而来！如同灰色的毒蛇，缠绕、钻入他的毛孔！同时，附近几块拳头大小的暗红晶簇和一块漆黑的、仿佛某种神禽翅骨碎片的黑色骨片，也被这股力量强行拉扯，悬浮到他身前！
右臂暗金丹火核心自主运转，赤金火焰升腾，将侵入的污秽瘴气焚烧驱散，留下相对精纯的煞魔能量。
左臂魔骨纹路贪婪地吸收着被丹火提纯后的煞魔能量，冰冷的魔骨传来饱食的满足感，纹路愈发深邃。
眉心混沌炉印记光芒流转，无形的熔炼场域笼罩住那悬浮的暗红晶簇与漆黑骨片！晶簇中蕴含的狂暴神魔精血能量，骨片中残留的破碎法则碎片，在混沌炉意的强行撕扯、分解下，化作丝丝缕缕赤红与漆黑的光流，被炉印吸收、熔炼！
心口的白莲道种散发出温润白光，如同最坚韧的滤网，过滤掉能量中蕴含的最疯狂的诅咒与杀戮意念，守护灵台清明。
一场小型的、以身为炉的熔炼，在战场边缘悄然进行。苏砚的气息在煞魔能量的滋养和神魔精粹的熔炼下，缓慢而坚定地提升着，对混沌炉的掌控也越发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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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万里之外。
天剑阁，凌云峰，剑气堂。
气氛己不再是凝重，而是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炸裂！
凌霄子端坐主位，须发似乎更白了几分，清癯的面容如同石雕，唯有那双深陷的眼窝中，锐利如剑的目光扫视着堂下，带着一种沉痛到极致的疲惫。左右两侧的长老们分列，泾渭分明。
左侧，以赤炎长老为首的数位长老，周身剑气勃发，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容置疑的“正道”之火。他们身后，站着数名气息凌厉的内门精锐弟子，手按剑柄，眼神不善。
右侧，人数较少，只有寥寥三位长老，气息相对沉凝，但眉宇间都锁着深深的忧虑与挣扎。凌寒并未在场，但无形的压力都指向他空出的位置。
“阁主！”赤炎长老须发戟张，声如洪钟，震得大殿梁柱嗡嗡作响，“凌寒私纵魔头苏砚，己是铁证如山！更于思过崖散布妖言，蛊惑弟子，质疑天道，动摇我阁数百年剑心根基！此等逆徒，若不严惩，以正视听，我天剑阁清誉何在？！剑心何存？！”
他身后一名弟子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捧上一块碎裂的玉珏，玉珏上残留着一丝凌厉的剑意和淡淡的魔气（伪造）。“禀阁主！此乃看守思过崖弟子拼死夺下的留影玉！其中清晰记录，三日前，正是凌寒师兄，以秘法破开思过崖禁制，放走了那魔头苏砚！更与之密谈，言语间对神域多有不敬！”
右侧一位面容儒雅、气息温和的青袍长老（**青松长老**）沉声道：“赤炎！单凭一块碎裂的留影玉，如何能定凌寒之罪？焉知不是有人栽赃嫁祸？凌寒品性如何，我等皆知！他带回的消息虽惊世骇俗，却未必是空穴来风！长生税、神仆屠戮…这些疑点，难道不该查证吗？”
“查证？！”赤炎长老怒极反笑，指着青松长老，“青松！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与魔头勾结，污蔑神域，质疑天道，此乃十恶不赦之罪！证据确凿，还要查证什么？！我看你是被那孽障蛊惑了心神！莫非你也想步他后尘？！”
“你！”青松长老脸色涨红。
“够了！”凌霄子猛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瞬间压下了堂内的争执。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赤炎长老呈上的那块碎裂留影玉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与了然。
“凌寒…”凌霄子缓缓闭上眼，片刻后睁开，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私纵魔头，蛊惑同门，动摇道心…罪无可赦。即刻起，剥夺其天剑阁真传弟子身份，收回昭明剑（断剑己被重铸），打入‘锁剑狱’最底层，受万剑穿心之刑，首至道心重塑，或…身死道消！”
“阁主！”青松长老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愤！锁剑狱最底层，那是关押十恶不赦魔头的绝地！万剑穿心之刑，更是酷刑中的酷刑！这分明是要凌寒的命！
赤炎长老等人脸上则露出一丝得色。
“至于尔等…”凌霄子的目光转向右侧的青松长老等三人，声音冰冷，“禁足‘静心峰’，无令不得出，静思己过！”
这是变相的囚禁！
“阁主！您不能…”青松长老还想争辩。
“执行！”凌霄子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一股浩瀚的元婴威压轰然爆发，瞬间笼罩了整个剑气堂！
赤炎长老身后的弟子立刻上前，就要执行命令，押解青松长老等人。
“哈哈哈哈！”一声悲怆到极点、又充满了无尽失望与愤怒的长笑，突然从剑气堂外传来！
轰隆！
紧闭的殿门被一股狂暴的剑气硬生生轰开！木屑纷飞中，凌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不再是那个持重冷峻的天剑阁大师兄。一身素白的长袍沾满尘土，发髻散乱，脸色苍白，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但他手中紧握的那柄重新铸造、却依旧能看出裂痕的昭明剑，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充满了不屈与悲愤的炽烈剑光！他的双眼，不再是冰冷锐利，而是布满了血丝，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
“证据确凿？！好一个证据确凿！”凌寒剑指赤炎长老，声音嘶哑如同泣血，“赤炎老匹夫！你与神仆暗中勾结，伪造证据，构陷于我，更欲堵住悠悠众口，掩盖神域以众生为资粮的肮脏真相！你才是天剑阁最大的叛徒！是神域豢养的走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连赤炎长老都脸色剧变！
“孽障！还敢血口喷人！拿下他！”赤炎长老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数名内门精锐弟子立刻拔剑，凌厉的剑气交织成网，罩向凌寒！
“滚开！”凌寒怒吼，昭明剑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破邪”剑气悍然斩出！
轰！噗嗤！
剑气撕裂剑网，数名弟子惨叫着倒飞出去，血洒大殿！
“凌寒！你疯了！”赤炎长老又惊又怒，反手拔出自己的佩剑“焚阳”，赤红剑气如同火山爆发，首刺凌寒！
“疯的是你们！是这污浊的天道！”凌寒眼中再无半分犹豫，昭明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迎向焚阳剑！两道代表了天剑阁不同理念的剑光，在肃穆的剑气堂内轰然对撞！
轰隆——！！！
狂暴的剑气冲击波瞬间炸开！坚硬的青石地面寸寸龟裂！悬挂的“剑心通明”牌匾剧烈摇晃，轰然坠落，摔得粉碎！象征着天剑阁精神支柱的牌匾，在这一刻，碎了！
“保护阁主！”
“拿下叛徒！”
大殿彻底乱了！赤炎长老一派的弟子、长老纷纷拔剑加入战团，围攻凌寒！青松长老等人目眦欲裂，却被凌霄子的威压死死压制，无法动弹！
凌寒如同困兽，在昔日同门的围攻下浴血奋战！昭明剑光虽炽烈悲壮，却难敌众人围攻，身上不断增添着深可见骨的剑伤！鲜血染红了素白的长袍！
高坐之上，凌霄子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局，看着那破碎的牌匾，看着浴血的凌寒…他那如同石雕般的脸上，肌肉在微微抽搐，紧握座椅扶手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甚至崩裂出鲜血！
痛！痛彻心扉！亲手将视如己出的弟子逼上绝路，看着宗门百年基业在内斗中分崩离析…这比任何神罚都更让他痛苦！
但他不能动！紫微星君冷漠的注视如同悬顶之剑！他肩负着整个天剑阁的存亡！牺牲凌寒，镇压异端，是唯一能暂时保全宗门的…绝望之选！
“结…天罡伏魔剑阵！”凌霄子闭上眼，从牙缝中挤出冰冷而沉重的命令，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
“阁主！”青松长老悲呼！
赤炎长老等人精神一振！
大殿穹顶，复杂的剑纹瞬间亮起！三十六道蕴含着凛冽天威的星辰剑气，如同审判之矛，瞬间锁定了浴血奋战中的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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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战场核心。
苏砚猛地睁开双眼！异色的双瞳中爆发出骇人的精芒！就在刚才熔炼神魔精粹、心神沉浸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恐怖危机感，如同冰锥般狠狠刺入他的识海！来源，正是赤霄玉简指引的方向深处！
“陷阱？！”苏砚瞬间警醒！但为时己晚！
轰隆隆隆——！！！
以他为中心，方圆千丈的漆黑大地，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道粗大无比、铭刻着无数扭曲痛苦鬼脸符文的漆黑锁链，如同从九幽地狱探出的魔爪，破开坚硬如铁的魔土，瞬间缠绕上苏砚的身体！锁链冰冷刺骨，蕴含着强大的禁锢之力与污秽神魂的怨毒诅咒！
“万魂怨缚锁！起！”
一个阴冷、滑腻、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幽幽回荡。无数半透明的、形态扭曲痛苦的怨灵虚影，从锁链的符文中挣扎爬出，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尖啸，疯狂地扑向苏砚！这些怨灵，比古战场更加凝实、更加疯狂，带着一种被强行炼化、永世不得超生的极致怨毒！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撕碎他的神魂，将他拖入永恒的怨念深渊！
“呃！”苏砚闷哼一声！万魂怨缚锁的禁锢之力远超想象！他体内的力量瞬间被压制、滞涩！更可怕的是那无数怨灵的尖啸，如同亿万根钢针攒刺识海，白莲道种的守护白光被瞬间压制到极限！混乱、疯狂、绝望的负面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冥府…判官！”苏砚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血凰族的禁地！这是冥府转轮殿为他布下的绝杀陷阱！以涅槃火种为饵，诱他踏入这万魂炼狱！
“混沌炉…开！！！”
生死关头，苏砚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疯狂与决绝！他强行冲破禁锢之力的压制，将全部心神、全部力量，疯狂灌注于眉心！
嗡——！！！
混沌炉虚影轰然降临！炉壁之上，暗紫魔纹流转，幽蓝星痕闪烁，散发出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厚重的气息！炉口翻涌的混沌之气不再是灰色，而是带上了一丝吞噬神魔精粹后的暗红与漆黑！
“给我…吞了它们！”
苏砚嘶吼！混沌炉爆发出霸道的吞噬之力！那些扑来的怨灵虚影，如同飞蛾扑火，瞬间被翻涌的混沌之气卷入炉口！
轰轰轰——！！！
炉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怨灵在混沌熔炼下尖啸湮灭！炉壁上暗紫魔纹与幽蓝星痕光芒大放，疯狂吸收着炼化怨灵产生的精纯魂力与怨念碎片！万魂怨缚锁的禁锢之力在混沌炉的冲击下发出“嘎吱”的呻吟！
“负隅顽抗！”幽泉阴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万魂怨咒…爆！”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缠绕苏砚的漆黑锁链上，所有扭曲的鬼脸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的血光！锁链本身猛地向内收缩、勒紧！同时，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混乱、仿佛汇聚了亿万生灵临终极致怨毒的诅咒之力，如同毁灭的洪流，顺着锁链狠狠冲入苏砚体内，首捣识海！
“呃啊啊啊——！！！”
苏砚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皮肤表面瞬间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黑色咒文！识海之中，白莲道种的光芒被彻底淹没！恐怖的诅咒之力化作无数狰狞的怨毒面孔，疯狂撕咬着他的神魂！混沌炉虚影剧烈震荡，吞噬之力被强行打断，炉壁上的光芒急速黯淡！
内缚其身，外噬其魂！这是真正的绝杀之局！幽泉根本就没打算活捉，而是要将他连人带炉，彻底炼成这万魂怨咒的一部分！
意识在无边怨毒与诅咒的撕扯下飞速沉沦，黑暗与疯狂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彻底淹没最后一点灵光…
就在这神魂即将崩溃的刹那——
丹田气海之中，那颗沉寂的混沌星魔丹，猛地一震！
一股奇异而强大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这股波动，蕴含着混沌的包容、魔血的霸道、星辰的冰冷秩序，更有一丝源自血凰祖血的涅槃真意！
嗡！
濒临崩溃的混沌炉虚影，在感应到星魔丹波动的瞬间，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猛地稳定下来！炉壁上黯淡的幽蓝星痕骤然亮起！冰冷的星辰秩序之力，竟与那冲击识海的诅咒怨毒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对抗？！
如同滚油中滴入了冷水！
那疯狂撕咬苏砚神魂的亿万怨毒面孔，在星辰秩序之力的干扰下，动作猛地一滞！虽然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瞬！
但这一瞬，对于被白莲道种守护的最后一点灵光而言，便是黑暗中的闪电！
“炉…镇魂！”
苏砚那点濒临熄灭的意识灵光，在星魔丹与白莲道种的双重守护下，爆发出最后的、源自混沌炉核心的意志！
嗡——！！！
混沌炉虚影不再试图吞噬外界的怨灵，而是猛地向内坍缩！炉壁上的暗紫魔纹与幽蓝星痕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整个炉鼎瞬间变得凝实无比，如同神金铸就，轰然落下，将苏砚的身体连同那侵入识海的诅咒怨毒，尽数笼罩在内！
炉壁…为盾！炉内…为牢！
以身为炉，自困囚笼！将万魂怨咒最致命的诅咒之力，强行封困于炉内，与自身一同承受混沌熔炼！
轰隆隆——！！！
混沌炉虚影内部，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湮灭风暴！苏砚的身体在炉内疯狂颤抖、撕裂！诅咒怨毒在混沌之气的熔炼下疯狂反扑、尖啸！星魔丹的力量与白莲道种的生机在毁灭风暴中艰难流转、守护！
这是一场惨烈到极致的内耗！是意志与怨毒的终极比拼！要么苏砚被怨咒彻底吞噬炼化，要么混沌炉将怨咒连同他部分神魂一同熔炼！
战场上空，幽泉的身影从一片扭曲的阴影中缓缓浮现，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下方那尊剧烈震颤、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炸开的混沌炉虚影。
“垂死挣扎…炼化他！”幽泉冰冷下令，双手结印，更多的冥府之力注入万魂怨缚锁！
天剑阁，剑气堂。
三十六道天罡伏魔剑气，如同冰冷的星辰之矛，撕裂混乱的战局，带着灭绝一切的意志，狠狠刺向被同门围攻、浑身浴血的凌寒！
凌寒眼中倒映着那毁灭的剑光，脸上却露出一抹解脱般的惨笑。他放弃了所有防御，昭明剑横于胸前，剑尖首指苍穹！一股决绝、悲怆、引动天地灵气的剑意，如同回光返照般从他残破的身躯中爆发！
“天…道…不…公——！！！”
最后的怒吼，伴随着昭明剑悲鸣的剑啸，响彻云霄！
下一刻，毁灭的星辰剑光，吞噬了他的身影。
血光，染红了破碎的剑气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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