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昭几人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周小棠一家还有一首担心的陈墨雨还是要求两人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救护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陆昭靠窗而坐,目光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分别的场景。周小棠对着站台的苏雪晴挥手,身影逐渐变小,陈墨雨搂着她的肩膀,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可她们不知道,这场看似结束的危机,实则在陆昭心中还隐隐有一丝顾虑。
他伸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战术匕首,金属的凉意传来。李强那带着血丝的狞笑仿佛还在眼前,那是一种跨越生死的威胁,也是对他身份的无声质疑。陆昭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暗自盘算。以苏家的能量,李强能不能活到被判处死刑还两说,短期内自己的身份不会因为他们而暴露。但只要对方还活着,就始终是个隐患,尤其是自己在制服李强时手法过于干净,很可能成为被怀疑的把柄。
“等他们被押解到监狱后,找机会……” 陆昭捏了捏拳头,将灭口的念头暂时压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苏家介入后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贸然行动很可能引火烧身。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能解决隐患,又不会暴露自己。
想到苏家,陆昭的目光变得深沉。苏家派出的随从,那专业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姿态,很明显都是特种兵级别的狠人,身上都隐隐散发着血腥气息,这让他意识到苏家的力量远比想象中强大。这股力量,既可以成为保护自己的屏障,也可能在未来某一天成为威胁。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有可能的话利用好这层关系,同时又不能被其束缚。
陆昭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望向窗外的眼神却更加冷冽。苏雪晴的怀疑确实是个麻烦,但好在自己一首伪装得足够好,“孩童身份” 就像一层保护色,暂时打消了她的疑虑。而且两人未来的交集大概率仅限于这次夏令营,只要自己继续保持这副模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救护车到站,一行人叽叽喳喳走向医院去做全身检查,言语中全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确认两人没有受伤严重,心里也没落下什么不可恢复的阴影,顶多是作几晚噩梦后,周父周母这才放下心来。
……
蝉鸣声在梧桐树上炸响,陆昭第无数次将歪倒的字帖扶正。陈家武馆的侧厅临时改成了自习室,苏雪晴正俯身指导几个孩子做奥数题,钢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混着后院传来的 “嘿哈” 练拳声,搅得他心烦意乱。
艹,服了,真想一拳给地球干爆炸。
自己这是被狗皮膏药粘上了。
“小昭!快来一起听苏姐姐讲这道题!” 周小棠举着作业本蹦到桌前,马尾辫扫过陆昭的鼻尖。少女身上还带着练功后的薄汗,校服领口沾着草屑,“苏姐姐说这是初中竞赛题,我怎么都算不明白,你也跟着一起听。”
陆昭盯着纸上复杂的方程式,余光瞥见苏雪晴似笑非笑的目光。自从上周这女人以 “想学防身术” 为由加入武馆,武馆就变了模样。原本冷清的暑期班,因她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海外留学经历,突然挤满了西装革履的家长,连陈墨雨爸爸都破天荒亲自光临武馆,同意把武馆二楼改造成了临时教室。
“这道题... 要先设未知数...” 陆昭故意咬着笔头,无精打采的听着苏雪晴开始讲解思路。他眼角的余光里,苏雪晴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 X 光—— 就是那种恶心的自以为看穿伪装的探究,仿佛笃定眼前自己这个 “学渣” 在隐藏自己的数学天赋了。
“陆昭,你觉得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果然,苏雪晴适时走来,裙摆扫过陆昭的膝盖。她的指尖点在算式上,红色指甲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其实用二元一次方程会更简单。” 随着他清随口一说,几个孩子发出被点播后恍然大悟的惊叹,只有陆昭在心里冷笑 ——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用难题试探他。
小棠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小声对陆昭说道:“小昭你厉害的呀。”
“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连怎么设未知数都没听懂。”
“厉害的,厉害的。”
“……”
后院突然传来陈墨雨的喊声:“小棠!该练拳了!苏老师也一起来啊!” 少女扎着高马尾,手上还拿着工具,显然刚修完木人桩。自从苏雪晴提出 “文武兼修” 的教学理念,陈墨雨不仅成了她的助教,还学会了用 “报一学期补习班的钱都够学一年武术”、“陈家武馆报武术班送学习班”的口号 来招揽生源。
苏雪晴起身时,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很是好闻,和周小棠发间的自然清香截然不同。看着三个女孩勾肩搭背走向训练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每天下午,他都要被迫参加这种 “学习 + 练武” 的魔鬼日程,既不能暴露真实实力,又得应付苏雪晴时不时的 “惊喜提问”。
“嘿!陆昭!发什么呆!” 陈墨雨的手掌在他眼前挥过,陆昭翻了个白眼。少女换上了崭新的练功服,腰间还系着苏雪晴送的皮质护具,“苏老师说要学习我们女子防身术,你也来当陪练!”
陆昭看着训练场中央的苏雪晴。她脱掉了衬衫外套,白色背心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却在出拳时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可以看出这位富家小姐并不真的是一个花瓶,至少还是有一点健过身的影子的。当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来时,陆昭立刻摆出笨拙的防御姿势,故意让脚步踉跄,惹得周小棠咯咯首笑。
夕阳的余晖透过武馆的木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昭揉着的手臂,听着陈墨雨耐心指导小棠出拳的声音,他突然觉得在满是破绽的攻击下忍着不一招毙敌真是一种煎熬,真是既考验自己的演技又考验自己的耐心,真是被憋的不行。这个感觉就好像是快要达到某种快乐的状态的时候又被强行的制止打断,前世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喵的,反正就是不爽。得找个法子把这股郁气发泄出去。
……
在那段时间里,每天都会有违法乱纪的人被打晕捆好,身上写着所犯下的罪行,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扭送到公安局核实情况是否属实,目前没有一例是冤枉的。
所有挨了黑棍的罪犯在牢里的口径出奇的统一,“自己在刚要实施犯罪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眼睛一黑再睁眼时候己经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了。要是自己知道是哪个孙子暗算自己,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同时心里又在盘算,是不是自己的哪个死对头,请了什么绝世高手给自己一点警告。等自己出去了,还是得去死对头那儿探探口气,实在不行磕一个认个爹……
结果过了几天自己的死对头也挨了闷棍扭送至派出所,自此心头重担落下,长舒一口气。不是他小子找的人弄我就行,我就知道他没这个实力……
警察叔叔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十分困恼。虽然说破案率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但是这种行为本身也带着点民办衙门的味道。
一时间众说纷纭,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本市出现一个传奇大侠,专门惩恶扬善,颇有一点想要争相学习的风气。
头痛的叔叔们呼吁:大家要相信警察叔叔,不可以学习这种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逞强……
一时间,市里的有黑色产业大佬们人心惶惶,暗地里好像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就等着自己正在交易的时候来审判自己的罪恶。
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里,某人被冠上“判官”的称号。以至于在那段时间,本市的犯罪率急剧下降,人人都是好公民。满是纹身的大哥见人也是笑呵呵的,十分和蔼可亲。
暑假结束后的两三个月,大哥们隐约发现江湖上好像最近几个月没怎么见过“判官大人”了,又开始一点点开始试探着接着做买卖。
一位挨过判官大人黑棍的大哥的狗头军师某天灵机一闪请功似的说道自己怀疑判官是小学生,暑假一结束,就要回去上课了。
结果被大哥一巴掌抽飞三颗牙,大哥摸着似乎还有一点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骂道:你的意思是老子是被一个小学生敲了闷棍,当场失去意识的?你死不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始作俑者的某位“判官”,对此毫不知情也懒得去了解。他只知道这几天的憋屈,都得到了释放,乳腺都通常了,面色都格外的红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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