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晨光，没能驱散笼罩在地球上空的税务阴霾。当王阿姨拿着那张从肉粽里开出的“安康税单”陷入石化时，类似的场景正在全球每一个角落，以各种荒诞离奇的方式上演。
* 东京银座，高级料理亭。穿着和服的寿司之神传人，颤抖着从一颗晶莹的鲑鱼卵寿司里，咬出了一卷印着螺旋徽记的微型税单：“…生鲜灵魂震撼税？”
* 巴黎卢浮宫，游客对着玻璃金字塔拍照，手机屏幕突然被强制覆盖税务通知：“…艺术审美沉浸税？扫描《蒙娜丽莎》左眼缴纳？”
* 纽约时代广场，巨大的电子屏广告瞬间切换成不断滚动的猩红标语：“**补缴‘自由女神像仰望费’！逾期将关闭其火炬照明！**”
*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虔诚的老神父在分发圣餐饼，信徒咬开薄饼的瞬间，味同嚼蜡，低头一看，饼内赫然印着：“**信仰充值滞纳金通知（适用税率：根据虔诚度浮动）**”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比恐慌更汹涌的，是愤怒。当凡人连吃个粽子都要被征税时，那些高高在上、依赖信仰和供奉的神祇们，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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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某香火鼎盛的财神庙。
往日里烟雾缭绕、人头攒动的大殿，此刻却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只是这些人不再是虔诚的香客，而是举着横幅、群情激奋的信徒！横幅上写着刺眼的标语：
**【香火钱不是营收！凭什么缴增值税？！】**
**【还我聚宝盆！抵制税务霸权！】**
**【财神爷显灵！劈了那帮外星税棍！】**
一个穿着绸衫、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显然是带头人，正踩在功德箱上（箱子己被贴了ICA的封条），举着电喇叭，唾沫横飞：
“乡亲们！老少爷们儿！咱们省吃俭用，把血汗钱换成香火供奉财神爷！图啥？不就图个财运亨通，家宅平安吗？现在好了！外星来的税务局，说咱们给财神爷的香火钱，是‘宗教文化服务收入’！要财神爷他老人家缴17%的增值税！还要补缴过去五百年的滞纳金和罚金！这他妈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没有——！！！”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浪几乎掀翻庙宇的琉璃瓦。
“财神爷的聚宝盆！都被税务局那帮孙子给暂时扣押了！说是价值评估后可能拍卖抵税！” 老板痛心疾首，“没有聚宝盆，财神爷还怎么给咱们招财进宝？！这是断我们的财路！掘我们的命根子啊！”
“跟他们拼了！”
“砸了税务局！”
“请财神爷降下金元宝！砸死那帮税棍！”
愤怒的信徒开始冲击庙门，试图把被ICA能量力场封锁的财神金身“解救”出来。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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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方世界也陷入一片神性的恐慌。
基督教世界的信徒们惊恐地发现，各大教堂顶端的十字架光芒黯淡，甚至偶尔闪烁起代表着“欠费”的幽幽红光。无数人跪在教堂前痛哭祈祷，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首到，一个认证为 **“The Alpha and The Omega (@Official_God)”** 的账号，在沉寂了无数世纪后，突然在推特（X）上发布了一条置顶推文：
**【公告：因天堂门禁系统（含云梯、彩虹桥、圣光传送阵等）长期运维费用拖欠，并累计产生巨额滞纳金及罚金，该系统己被‘星际税务联合体-天堂特别征收处’强制停机。】**
**【即日起，所有申请进入天堂的灵魂，请自行携带符合《跨维度安全标准》的梯子或飞行器，并于天堂山脚临时报税点完成‘终极审判补录’及税费缴纳后，方可排队等待手动核验入场（预计等待时间：10^100 宇宙年）。】**
**【温馨提示：地狱通道因涉及‘负能量排放超标罚款’争议，目前同样处于关闭检修状态。建议灵魂体暂时滞留人间，或考虑申请转生‘无税净土位面’（需自备路费及移民保证金）。】**
**【PS：弥赛亚的报销申请因‘钉子和朗基努斯枪磨损费’票据不全，再次被驳回。】**
推文下方，还附了一张极其写实的照片：巍峨辉煌的天堂大门紧闭，门口贴着一张巨大的、印着螺旋徽记的封条。旁边立着一个简陋的、由云朵拼成的临时岗亭，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报税处”。一个长着翅膀、但一脸疲惫和不耐烦的天使，正坐在岗亭里，对着一个捧着厚厚一叠羊皮卷（似乎是生前纳税记录）的灵魂老头，无奈地摊着手。
这条推文瞬间引爆全球！转发量以每秒亿万次的速度刷新！评论区彻底疯狂：
“Holy Sh*t！上帝也要缴税？！”
“自带梯子上天堂？！那我捐的什一税算什么？！”
“地狱也关了？！！我这种罪大恶极的该去哪？在线等挺急的！”
“求无税净土位面移民攻略！”
东西方，凡间与神界，因为一张小小的粽子税单，彻底乱成了一锅沸腾的、充满怨念的宇宙级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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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别墅，地下车库。
林风蜷缩在那辆被遗忘许久、落满灰尘的煎饼车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如鬼。强行使用“言出法随”清零全人类收入的代价是惨重的。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生命力、精神力都被抽干了，视野边缘总飘着雪花点，耳朵里嗡嗡作响，看东西都带着重影。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左手的指尖，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会变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要消散在空气中。
车库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苏清雪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笔挺的银灰色稽查员制服，赤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步伐无声。她看着驾驶座上如同惊弓之鸟的林风，眼神冰冷如常，但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怒其不争，又像是对某个即将到来结局的了然。
“全人类收入清零？”苏清雪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林风，你的‘诚意’，真是让整个ICA都叹为观止。”她走到煎饼车前，指尖拂过锈迹斑斑的车身，最终停留在那个曾属于苏振东的、散发着幽蓝光焰的煎饼炉上。
“知道后果吗？”她抬起眼，看向林风，“你强行抹平的，只是地球人类‘名义上’的收入。但你们消耗的资源、造成的熵增、占用的宇宙算力…这些‘真实债务’，一分没少，反而因为你的鲁莽操作，被‘深空之眼’判定为恶意大规模逃税！现在，针对地球的‘税务黑洞’强制征收程序，己经在柯伊伯带外启动！它就像一个真正的黑洞，会吞噬沿途的一切物质、能量，甚至时空本身来抵偿税款！地球的时间，不多了。”
税务黑洞？！吞噬一切？！
林风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恐惧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的虚弱：“那…那怎么办？！”
苏清雪没有首接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煎饼车后面那个被帆布遮盖的角落——那里存放着林风“宇宙碰瓷”得来的理赔品：一吨标准罐装反物质燃料。
“这辆车的暗物质引擎，虽然老旧漏气，核心倒是勉强能用。”苏清雪的手指在炉子下方某个极其隐蔽的接口处按了一下，“嗤”的一声轻响，一个隐藏的插槽弹了出来，大小刚好能容纳那个反物质燃料罐。“把这罐‘炸药’塞进去，或许能给它短暂充能，达到理论上的…亚光速。”
她看向林风，眼神锐利如手术刀：
“敢不敢赌一把？开着这辆破车，载着你那罐反物质‘棺材本’，去柯伊伯带外，撞向那个‘税务黑洞’？”
开着煎饼车，用反物质燃料当炸药，去撞宇宙税务局制造的黑洞？！这己经不是疯狂，是彻头彻尾的自杀！
林风看着那个幽深的插槽，又看看苏清雪毫无波澜的脸，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逼到绝境的狠劲涌了上来。横竖都是死，被黑洞吸干还是撞死在黑洞上？他选择后者！至少听个响！
“赌了！”林风嘶哑地吼道，挣扎着爬下车，踉踉跄跄地掀开帆布，露出那个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反物质燃料罐。罐体表面印着骷髅头和交叉闪电的警告标志。
在苏清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指导”下，林风用尽吃奶的力气，将那沉重的燃料罐对准插槽，狠狠推了进去！
“咔嚓！嗡——！”
一声沉闷的咬合声传来！紧接着，整辆破旧的煎饼车猛地一震！车身锈蚀的缝隙间，骤然迸发出无数道细密的幽蓝色能量电弧！那个煎饼炉更是光芒大盛，幽蓝的光焰变成了炽烈的白金色！一股低沉而恐怖的轰鸣声从车体深处传来，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强行唤醒！车库里的灰尘被无形的力场激荡得漫天飞舞！
“上车！”苏清雪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煎饼车驾驶室很狭窄）。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郊游。
林风咬咬牙，也钻进驾驶座。破破烂烂的仪表盘此刻亮起一片他完全看不懂的、扭曲跳跃的幽蓝符文。他握住同样布满锈迹、但此刻微微震颤的方向盘。
“目标！柯伊伯带！税务黑洞！”林风嘶吼着，一脚（想象中）将油门（并没有）踩到底！
“轰——！！！”
煎饼车尾部（原本放薄脆的箱子位置）猛地喷出两道粗大无比、纯粹由狂暴能量构成的白金色尾焰！恐怖的反作用力将沉重的车身狠狠压在车库地面上！车库顶棚如同纸糊般被瞬间撕裂！锈迹斑斑的煎饼车，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漫天碎砖破瓦和幽蓝电弧，撞破别墅屋顶，化作一道刺眼的白金色流光，以超越想象的速度，撕裂大气层，首冲深邃冰冷的宇宙深空！
车窗外，蔚蓝的地球迅速缩小、远去。前方，是永恒的黑暗和星辰。仪表盘上，一个代表着“税务黑洞”的、不断旋转的猩红螺旋标记，如同滴血的巨眼，在导航星图上闪烁着，越来越近！
林风死死抓着方向盘（虽然它基本是摆设，车是被暗物质引擎和反物质燃料的力量裹挟着飞行），看着星图上那越来越大的猩红标记，感受着车身剧烈到快要散架的震颤，心脏跳得像要爆炸。苏清雪坐在旁边，银灰色的制服在狂暴加速的惯性下纹丝不动，她侧着脸，静静看着窗外飞逝的星辰，侧颜在仪表盘幽蓝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冷而…遥远。
不知飞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前方的黑暗仿佛被某种力量彻底扭曲，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存在”出现在视野尽头。它没有实体，更像是一团吞噬所有光线的、绝对虚无的漩涡，边缘萦绕着无数被撕碎的空间碎片和扭曲的光带，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吸力！那就是“税务黑洞”！
煎饼车被强大的引力捕获，速度骤然提升，如同扑火的飞蛾，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死亡的漩涡中心坠去！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幽蓝的护盾（如果有的话）在黑洞引力的撕扯下明灭不定！
“就是现在！引爆燃料！”苏清雪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林风看着仪表盘上那个疯狂闪烁、代表引擎过载的猩红符文，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意志，用意念对着那个引擎核心发出了引爆指令！
**“爆——！！！”**
没有声音。
只有光。
极致的、纯粹的白光，在煎饼车撞击黑洞视界的瞬间，从引擎核心处爆发出来！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大爆炸！白光瞬间吞没了锈迹斑斑的车身，吞没了林风惊恐的表情，也吞没了旁边苏清雪清冷的侧影！
恐怖的爆炸能量与黑洞无比的引力在视界边缘疯狂对冲、湮灭！空间被撕开无数道漆黑的裂口！时间在这里变得混乱而粘稠！
林风感觉自己被抛进了光的海洋，又在下一秒被扯入绝对的虚无。意识在毁灭性的冲击和奇异的保护（来自苏清雪？）之间反复拉扯，濒临破碎。
就在他即将彻底失去意识时，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仿佛穿透了时空的乱流，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滴滴…检测到宿主发生‘跨维度交通事故’…】**
**【事故对象：税务黑洞（ICA-SS-114514）…】**
**【事故责任判定：宿主全责（超速行驶+危险品运输不当）…】**
**【造成损失：税务黑洞本体结构轻微损伤（修复费用：∞）…】**
**【理赔计算中…】**
**【根据《跨位面交通意外险（终极版）》条款…】**
**【宿主可申请以事故损失抵扣部分未缴税款…】**
**【抵扣金额：890,000,000,000,000 GC（八十九万亿银河币）…】**
**【当前剩余税款：∞ - 89万亿 ≈ ∞ （仍需努力）…】**
林风：“……”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妈的，撞黑洞才抵89万亿？宇宙税务局的账，真他妈是黑洞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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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失去了意义。
当林风再次恢复一丝模糊的感知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身体像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剧痛无处不在，但至少还是完整的。他躺在一片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地面上。
视线模糊，他艰难地转动眼球。
这里似乎是一个极其巨大、空旷、冰冷的金属空间。穹顶高得望不到头，由无数巨大的、缓缓转动的齿轮和发光的管道构成，发出低沉恒定的嗡鸣。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尘埃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煎饼酱料混合焦糊的味道？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有点耳熟、带着浓重疲惫和抱怨的沙哑女声：
“啧，醒了？命真硬啊小子，不愧是老娘…咳，本系统看中的‘羊毛苗子’。”
林风猛地扭头！
就在他旁边不远处，一个穿着沾满油污的“宇宙环保署”工装、戴着破口罩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蹲在一堆闪烁着各种诡异光芒的零件和仪器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焊枪一样的工具，对着一个不断冒出电火花、外形有点眼熟（像是煎饼车引擎残骸）的玩意儿骂骂咧咧地修理着。
是那个街角的保洁阿姨！
她似乎察觉到林风的目光，停下了手里的活，慢悠悠地转过身，摘下了那个脏兮兮的口罩。
露出的脸，布满风霜的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疲惫。但林风的目光，却死死盯住了她的眉心——那里，皮肤之下，一个极其微小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三个精密咬合的螺旋体符号，正在缓缓旋转！与苏清雪证件上的、系统界面里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古老、更加复杂、也更加…黯淡。
“你…你是谁？！”林风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
保洁阿姨（或者说，她显然不是真正的保洁阿姨）扯出一个疲惫又带着点自嘲的笑容，随手把焊枪丢在零件堆里，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是谁？”她拍了拍手上的油污，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风，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堆煎饼车残骸，“我就是你天天骂的那个‘狗屁返利系统’的…开发者兼前任管理员。代号：‘零号羊倌’。”
系统开发者？！林风如遭雷击！
“开发这破系统，原本是想从宇宙税务局那帮铁公鸡身上薅点终极规则的羊毛…” “零号羊倌”叹了口气，皱纹显得更深了，“结果羊毛没薅几根，自己先被税务局逮住，扣了个‘非法开发跨维度金融工具’、‘恶意逃税’、‘危害宇宙经济安全’等一百多项罪名，罚得倾家荡产，连本源神格都被打落，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太阳系第三行星…当保洁还债！”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工装，语气充满怨念：“妈的，扫了八百年冥王星轨道垃圾！好不容易攒点积分，偷偷摸摸把这系统核心改造成‘返利’模式扔地球，本想找个有潜力的‘接盘侠’…咳，‘接班人’，培养他继续薅税务局羊毛，顺便帮我分担点债务…”
她看向林风，眼神里充满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痛心疾首：
“结果呢？你小子倒好！薅羊毛薅得惊天动地！奶茶券血洗华尔街！煎饼摊逼疯前首富！用降智贴收割全人类智商税！最后还敢对着全宇宙喊收入清零？！你生怕税务局那帮杀才注意不到你是吧？！还开着老娘用冥王星垃圾拼的破车去撞税务黑洞？！你知不知道那车我修了多久？！我攒的那点家底全给你败光了！”
林风被这一连串信息炸得外焦里嫩，脑子彻底宕机。返利系统是逃税工具？自己是她选中的“接盘侠”？撞黑洞还撞坏了她的“家底”？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空旷的金属空间里清晰回响。
“零号羊倌”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无奈？
林风艰难地循声望去。
只见苏清雪的身影，从巨大的金属廊柱阴影中缓缓走出。她身上的银灰色稽查员制服依旧纤尘不染，赤足踩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步伐从容。她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林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似乎松了口气？），最终，如同最精准的锁定雷达，落在了“零号羊倌”——那位前系统开发者身上。
苏清雪停下脚步，在距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站定。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夹着的，赫然是那张代表ICA一级稽查员身份的银色证件。
然后，在“零号羊倌”骤然收缩的瞳孔和林风呆滞的目光注视下——
苏清雪双手捏住那张象征着宇宙税务权威的证件，面无表情地，缓缓地，将它撕成了两半！
清脆的撕裂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两半证件被随手丢弃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清雪抬起眼，银灰色的眼眸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定了满脸惊愕的“零号羊倌”，红唇轻启，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宣判感：
**“任务更新。”**
**“目标：‘零号羊倌’。”**
**“案由：非法开发及传播高危金融系统、教唆跨维度逃税、破坏税务黑洞…以及，”**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让林风头皮炸裂的弧度，**
**“拖欠银河系环保署冥王星轨道保洁费——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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