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郊区的康复中心被春日的阳光笼罩着。许晓雯做完最后一组复健动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完美！"
霍夫曼教授鼓掌，这位银发苍苍的神经外科权威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神经恢复速度超出预期，下周就可以结束治疗了。"
许晓雯擦了擦汗，看向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明亮，轻松，充满希望。一个月前，她还是星辰科技的"芯片女神"，被程远的期望压得喘不过气。现在，她终于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了。
"想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昭阳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这位陆氏集团的少东家穿着休闲的米色针织衫，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许晓雯接过杯子，温暖的甜香让她露出笑容：
"ETH Zurich给我发了offer，神经科学硕士项目。"
"世界排名第一的神经科学？"
陆昭阳挑眉，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看来你想就在苏黎世了。"
"昭阳，"
许晓雯突然正色，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
"你该回深城了。"
陆昭阳的笑容凝固了：
"什么？"
"陆氏集团和星辰都需要你。"
她轻声道，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山上，
"这一个月你推掉了多少会议？你父亲打电话了，我听见他。"
陆昭阳皱眉，线条硬朗的下颌绷紧：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
许晓雯指向窗外，
"学校就在湖边，霍夫曼教授会照看我。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得更轻，"程远应该己经找到林博士了，星辰不会再盯着我。"
提到程远的名字，两人都沉默了一瞬。病房里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你还在想他？"
陆昭阳声音低沉，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许晓雯摇头，黑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只是在想，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她抬头首视陆昭阳的眼睛，那双曾经因为芯片痛苦而黯淡的眼眸如今重新焕发光彩，
"你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我在这里读书。我们可以..."
"异地恋吗？"
陆昭阳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许晓雯脸一红，白皙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是说保持联系！"
陆昭阳大笑，："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许晓雯同学，我警告你，苏黎世的小帅哥再多，你也不准多看哦！."
许晓雯看着陆昭阳。
陆昭阳看着许晓雯说：
“晓雯我不会逼你，我会等，一首等到你看见我那一刻。”
许晓雯听见陆昭阳这样说，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谢谢你，昭阳！”
“怎么还哭了了？是太感动了吗？”
陆昭阳看着哭泣的许晓雯，说着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见证一个新的开始。
半月后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图书馆里，许晓雯正在查阅神经科学文献。午后的阳光透过古老的彩绘玻璃窗，在她面前的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手机震动，是陆昭阳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深城的雨下个不停，烦死了。"
许晓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过去两周，陆昭阳每天都会发来这样的消息，有时是抱怨董事会的老古董，有时是分享深城的美食，字里行间都是挂念。
接着陆昭阳又发来一条信息：
"晓雯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下，程远最近像变了个人，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好像变了一个人。"
许晓雯看着这条消息，眼前浮现出程远专注工作的侧脸。那个曾经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现在想来竟有几分遥远。
"你还好？昭阳"
她回复道。
"没有你的深城无聊透顶。"
陆昭阳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深城最高层的办公室里，程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自从林清怡回来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站在这里发呆。
最讽刺的是，当他终于找回毕生挚爱时，却发现自己的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大洋彼岸的那个人。
手机相册自动弹出一年前的日回忆——许晓雯在实验室里对着显微镜皱眉的样子。程远鬼使神差地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一张ETH学生证的拍照，配文："新起点。"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许晓雯看起来气色很好，笑容明亮，锁骨下方再也没有那个刺眼的芯片疤痕。程远突然意识到，这是真正为自己做选择。
"程总，董事会要开始了。"
助理敲门提醒。
程远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窗外。在某个遥远的时区里，许晓雯应该正开始她崭新的一天。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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