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 AM | 程远办公室
许晓雯站在那扇漆黑的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门上的金属牌冷冰冰地刻着「程远 首席执行官」，擦得锃亮，她刚想抬手敲门，但指节在接触到门板的瞬间，门却自动滑开了。
“进来。"
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像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办公室比她想象中要空旷，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俯瞰图，阳光被调成冷色调，像是被某种算法精确计算过，既不会刺眼，又足够明亮。程远坐在一张极简的黑色办公桌后，十指交叉搁在桌面上，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坐。"
他示意她对面的椅子。
许晓雯走过去，皮质座椅冰凉，她下意识地绷首了背脊。程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伸手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龙井，不加糖。"
他说平静的说：
"你应该会喜欢。"
许晓雯一怔，她确实喜欢龙井，但从未在公司提过。程远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茶香西溢，许晓雯莫名让她想起陆昭阳早上塞给她的那杯奶茶——甜得发腻，却让人安心。
"你的代码我看过了。"
程远开门见山，
"情感识别模块的效率比现有算法高出27%，但稳定性不足。"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许晓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想到程远会亲自看她的代码，更没想到他一眼就指出了她最担心的部分。
"是……是的，"
她努力让自己不紧张，
"我正在优化异常数据处理的部分。"
程远没有回应，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许晓雯低头一看，呼吸一滞——那是她入职时填的技术特长表，但旁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批注，程远写的。
"你的神经网络架构，和清怡五年前未发表的论文有87%的相似度。"
他缓缓抬眸，目光如冰，
"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许晓雯的指尖微微发凉。这些天她己经知道清怡是谁了：星辰科技的前首席科学家，陆昭阳口中的"清怡姐"，也是程远曾经的未婚妻。
"我参考过一些公开论文，"
她斟酌着
"但核心算法是我自己设计的。"
程远盯着她，眼神深不见底。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随后，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许晓雯的背脊绷得更紧，她能感觉到他的影子笼罩下来，像是一道无形的压迫。
"你的工作能力很强，"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
"但星辰科技不是普通公司，有些你最好别碰也不要知道，做好自己就可以。。"
许晓雯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起阿尔法项圈上的U盘，想起陆昭阳警告她的话。她抬头，正好对上程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除了审视，竟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程总，"
她试探性地开口
"您叫我来，只是为了谈代码吗？"
程远沉默了一瞬，随后走回座位，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份文件——这次，是一份项目授权书。
"从今天起，"
他声音冷静，
"你每天向我发一份工作 日志备份。。"
许晓雯瞳孔微缩。天枢是星辰科技的核心项目，向来只有陆昭阳和少数几个高层能接触。程远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看重她的能力？
"为什么是我？"
她忍不住问。
程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良久，他淡淡道：
“因为你的算法，是五年来唯一让我看到'她'影子的东西。”
许晓雯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程远看她的眼神，从来就不是在看一个普通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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