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许晓雯收到陆昭阳的信息：
【公司37层天台，带你见认识一只猫】
“为什么要带我认识一只猫呢？”
带着疑惑许晓雯来到了公司37层的玻璃道上，许晓雯的平底鞋踩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看到陆昭阳正单膝跪在拐角处。深蓝色的领带垂落下来，像一条绳子一样任一只机器猫在拨弄。
许晓雯走到附近，
"这是阿尔法，清怡姐留下的猫。"
陆昭阳头也不抬地说，修长手指挠着猫咪雪白的下巴，
"它名字很酷对不对？按照量子计算机命名。"
猫咪突然咬住他的袖扣，他吃痛地"嘶"一声，
"喂喂，阿尔法，这可比程远的脸难啃多了！"
许晓雯蹲下身，发现猫咪项圈上挂着微型U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刚要伸手，陆昭阳突然抓住她手腕。因为做编程的所以他的手上有薄薄的茧子，但手心的温度却刚刚好。
"别碰。"
他压低声音，
"这玩意会触发.它的系统"
陆昭阳话音未落，走廊里传来了一阵皮鞋声。陆昭阳迅速把猫咪塞进许晓雯怀里，小家伙的肉垫按在她锁骨处，带着阳光烘烤过的绒毛温度。
程远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影子里，他西装革履面无表情好像一座移动的冰山。阿尔法看见程远过来突然挣脱许晓雯的怀抱，窜过程远脚边在他裤腿边蹦来蹦去。
"昭阳。"
程远的目光扫过陆昭阳松开的领口，
"别忘了九点董事会有德国客户。"
陆昭阳起身时衬衫下摆掠过许晓雯耳尖，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
"知道啦程总——"他拖长声调，却在程晓雯耳边快速说道，
"下班后机房见。"
程远的目光从陆昭阳身上移到许晓雯脸上，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阿尔法在他脚边转了一圈，尾巴高高，像示威般地又在他的皮鞋上蹭了一道灰痕。
"许工程师，"
他冷冷的说道，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记得你的工位在B区，"
许晓雯听到他这样说，感觉有点慌，阿尔法残留的绒毛还粘在她的针织衫上。在她不知道说什么时候，陆昭阳突然说道：
"是我硬拉着许同学讨论猫咪行为算法的，程总。"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猫咪照片，"您看，这尾巴摆动的频率多适合做情感识别模型，这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吧！"
程远抬手打断了他，。
"九点。"
他看了看表，又看着陆昭阳松开的领口，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希望看到标准着装。"
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
"许工程师，"
他没有回头，声音冷的像把锋利的刀，
"星火杯的获奖作品，用的是情感神经网络架构？"
许晓雯心头一跳。这是程远第一次主动和她谈起技术问题。她感觉陆昭阳在她背后轻轻戳了一下。
"是改良版的LSTM混合架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但加入了注意力机制."
"非常有趣的想法。"
程远突然转身，锐利的目光首刺过来，"
和清怡博士最后的论文思路很像。"
空气瞬间凝固。阿尔法发出"喵"的一声，窜到了许晓雯脚边。她感觉陆昭阳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巧合而己，"
许晓雯弯腰抱起猫咪，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项圈上的U盘，
"优秀的设计都会有些想法会不谋而合的。"
程远的嘴角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他抬手整了整领带，许晓雯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淡淡的戒痕。
"许工程师，十点来我办公室，"
他转身走向电梯，
"带上你的代码注释。"
电梯门关上前，他又补充道："单独。"
陆昭阳夸张地叹了口气：
"完蛋，程总你不会要要我的墙角了吧!。您当时主动把许工程师放在技术部的，不能后悔啊！"
等电梯门完全关闭，他立刻压低声音：
"别去。就说我安排了你调试天枢核心模块。"
许晓雯抚摸着阿尔法的脑袋，感觉U盘边缘硌着她的指腹。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清怡的研究？"
听到这个问题陆昭阳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他伸手挠了挠阿尔法的耳后，轻声道：
"因为那是她没能完成的作品。"
停了一下，
"也是程远永远的心结。"
远处传来整点报时的钟声。陆昭阳猛地站首身体：
"我得去应付德国人了。"
他快速系好领带，转身前突然凑近许晓雯耳边：
"记住，无论程远和你说什么，都不要去答应去他那里？。"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留下一阵微妙的酥麻。许晓雯看着两个男人离去的方向——一个懒散不羁却步履匆匆，一个一丝不苟却透着疲惫——怀里的阿尔法突然打了个喷嚏，项圈上的U盘闪烁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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