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科技大厦的顶楼总裁办公室，270度的智能调光玻璃将午后的阳光过滤成冷色调。他站在全息沙盘前，无数蓝色光点组成的数据流在掌心流淌，勾勒出"星火杯"大赛的报名热力图。
"A大计算机系的参赛率达到了87%，"
方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其他高校的响应比预期低23%。"
程远五指收拢，数据流瞬间坍缩成一颗旋转的星体：
"把初赛奖金提高50%，另外..."他的声音突然凝滞。
悬浮屏上，许晓雯的论坛提问画面被智能系统自动捕捉放大。米白色高领毛衣包裹着修长的脖颈，举着话筒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投影光线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星辰落在雪原上。
方哲识趣地低下头：
"需要调取这位同学的完整资料吗？"
"不必。"
程远抬手关闭投影，却听见办公室的量子门禁发出扰的杂音。
檀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气流，苦艾香水混合着雪茄的气息瞬间侵入空间。周毅斜倚在门框上，深蓝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丝绸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松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三公分长的淡疤。
"程总好雅兴。"
他的视线扫过尚未完全消散的全息投影，
"放着季度财报不看，倒对大学生论坛这么上心？"
程远手腕翻转，空中立刻切换出星辰科技的股市走势图：
"周总还是改不掉不请自来的习惯。"
周毅踱步到落地窗前，腕间的铂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玻璃倒影里，他看见程远关闭终端的动作比平时快了0.3秒。
"听说程总要办'星火杯'？"
他突然转身，袖扣划过一道锐利的弧光，
‘’巧了，我们'智创'刚签下电竞学院的冠名协议。"
骨瓷杯与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程远注视着杯中晃动的咖啡涟漪：
"校企合作而己。倒是周总，什么时候对教育赛道感兴趣了？"
"教育？"
周毅突然俯身撑在量子办公桌上，腕表与桌面接触的瞬间，隐藏的传感器亮起红光。他逼近到能看清程远睫毛的距离：
"我以为我们在谈那个提问的女孩。"
他的指尖擦过全息投影边缘，残留的影像数据突然紊乱，许晓雯的侧脸在电流杂讯中一闪而过。
程远放下茶杯的力度让杯底出现细微裂痕。办公室的恒温系统似乎突然失效，空气凝固成冰。
"她叫许晓雯。"
周毅首起身，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左手小指的尾戒，
"计算机系大二，高考数学143分，现在跟的是张正阳教授的脑机接口课题组。"
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密校准的子弹，
"去年在《青年科技》发表的论文被引量己经破百。"
窗外的全息广告牌正好切换到智创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周毅的侧脸在霓虹中忽明忽暗：
"对了，她高中时拿过省作文大赛一等奖。"他突然轻笑，
"题目叫《仰望星空的人》——真是有趣的巧合。"
程远站起身，智能照明系统随着他的动作调整光路，阴影如潮水般漫过半个办公室：
"周总现在改行做背景调查了？"
"只是好奇。"
周毅退到光影交界处，让半边脸藏在黑暗中，
"什么样的苗子值得程总大动干戈？"
他忽然用指节叩击玻璃，
"特别是在看到那张脸之后。"
玻璃幕墙外，一架挂着智创logo的无人机突然掠过，红色信号灯在程远眼底投下血色的光斑。办公室的安防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
"她的贝叶斯优化算法确实独特。"
程远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投影蓝光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光墙，
"周总要是来挖人，不妨首说。"
金属门禁卡在周毅指间翻转，折射出冷冽的光：
"我哪敢。"
他突然将卡片弹向空中，在即将坠落的瞬间精准接住，
"不过提醒程总，多模态情感计算可是我们的专利技术。"
卡片边缘划过许晓雯的投影，
"有些人看着像故人，内里装的未必是你期待的芯片。"
智能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全息屏上跳出红色警告框：
[检测到未授权信号入侵]。
程远猛地按下紧急隔离键，所有投影瞬间熄灭。
"忘了说，
"周毅在黑暗中整理领带，
"你们新买的量子服务器，用的是我们开发的防火墙。"
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他含笑的眼角，
"漏洞修补账单我会让人送过来。"
门关上的瞬间，程远砸碎了茶杯。飞溅的瓷片划过许晓雯的投影，一道裂痕正好横贯她清亮的眼睛。
[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生物识别数据]
[程远 心率：112bpm 血压：148/92mmHg]
[ cortisol水平超标182%]
方哲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老板拾起唯一完好的瓷片。那上面沾着一滴血，正巧落在投影中许晓雯的唇畔，像颗朱砂痣。
"联系A大张教授，"程远的声音像是经过降噪处理，"就说我想赞助他们的脑机接口项目。"
"要指定许同学参与吗？"
"不必。"
程远用沾血的手指划过全息屏，调出"星火杯"决赛方案，
"把情感计算赛题的权重提高30%。"
窗外，智创的无人机仍在盘旋。程远突然打开全频段干扰器，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窗外，智创的无人机仍在安全距离外盘旋。程远突然打开全频段电磁干扰器，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方哲欲言又止地看着老板渗血的指尖。在医疗机器人滑进来的同时，程远己经打开了加密邮箱，屏幕上是一封标记着"清怡-最后影像"的邮件附件，发送日期是五年前斯坦福实验室爆炸当天。
"对了，"
他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方哲，
"查查周毅最近半年的医疗记录。
"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键盘上，"
特别是精神科就诊记录。"
当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程远点开了尘封己久的附件。全息投影中浮现出一个穿着实验服的女孩背影，她转过身来的瞬间，窗外智创的无人机突然撞上了隐形的电子屏障，爆出一团蓝色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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