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安目光温和地看向六皇子,轻声问道:“六殿下,不知这位是?”六皇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连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朝威名远扬的右将军苏云岳。”听闻此言,王景安赶忙恭敬地行礼,言辞诚恳地说道:“在下见过右将军,久仰大名。”苏云岳赶忙回礼,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首言道:“听闻王大人往昔曾是一名乞丐,不知可有此事?”王景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点头回应道:“是的,那段过往确实难忘。”苏云岳不禁也笑了起来,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说来竟如此巧合,我以前同样也是名乞丐。”
王景安听闻,眼神一亮,热情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边喝边聊吧,想必会有诸多共同话题。”六皇子在一旁笑着说道:“你们二位尽兴聊吧,我还有些要事亟待去办。”话刚说完,六皇子便转身离去,径首朝着不远处那座热闹非凡的酒楼走去。
王景安客气地请苏云岳入座,自己则坐在主位之上。很快,下人便迈着轻快的步伐,为他们二人斟满了酒。苏云岳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随后好奇地问道:“王大人,不知为何年少时会沦落到做乞丐的境地?”王景安神色微微一黯,喝了口酒,缓缓说道:“皆因我那嗜赌如命的父亲,他赌博成性,将家中的家产都输得一干二净。母亲实在无法忍受,便与父亲和离了。家中没了支柱,我也就只能流落街头做了乞丐。那苏将军你呢?又是为何会如此?”苏云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缓缓说道:“我父亲本是个勤勤恳恳的佃农,可当时正值前朝末期,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那些当官的如狼似虎,将家中辛苦耕种收获的稻米都抢走了。一家人实在是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去做了乞丐。”
王景安脸上带着几分苦笑,感慨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当真是命途多舛啊!”苏云岳深表赞同地点点头,随即举起酒杯,真诚地说道:“王大人,这番经历着实不易,我敬你一杯。”王景安也端起酒杯,与苏云岳轻轻碰杯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王景安陷入回忆,缓缓说道:“我还记得,当初父亲为了躲避那些如影随形的债主,带着我一路风餐露宿,沿途乞讨,最终给扬州的一位地主当了佃农。那一路的艰辛,至今仍历历在目。”苏云岳听闻,不禁面露关切之色,追问道:“那令尊后来去了何处?”
王景安神色一黯,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声音低沉地说:“最终,债主还是追查到了扬州。他们找到父亲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活活打死。而我,在混乱中被他们抓住,转手卖给了六皇子。幸运的是,六皇子独具慧眼,看出我在治国理政方面有些许才能,便毫无保留地把扬州的治理权力交给了我。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
苏云岳目光诚挚,满是感同身受,说道:“王大人,您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辛苦了,来,我再敬您一杯。”说罢,他稳稳地端起酒杯。王景安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感动,同样迅速端起酒杯,动作轻柔地与苏云岳轻轻碰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落,似也在冲刷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王景安放下酒杯,眼神中带着关切,轻声问道:“那苏将军你呢,后来又有怎么样的经历?”苏云岳听闻,眼眶瞬间泛红,抬手抹了抹不由自主落下的眼泪,声音微微颤抖着开始讲述:“当时,那群丧心病狂的当官的,连我家最后的稻谷都抢走了。父亲一辈子老实本分,把那些稻谷视作全家的希望,遭受如此打击,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万念俱灰之下,便跳河自尽了。母亲本就体弱,经受不住这样的沉重打击,没过多久,也追随父亲去了。一瞬间,我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为了活下去,只能上街乞讨。”
苏云岳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悲痛,接着说道:“后来,恰逢萧家起义军路过,他们说只要加入就管饭。对于当时饥寒交迫的我来说,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萧家。从那以后,我便跟随萧家南征北战,在战场上,我拼尽全力,带领将士们打败了腐朽的朝廷军,还战胜了其他各路义军。凭借着一次次的战功,我为萧家建立起了一支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右军,也算是为自己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更是希望能为天下百姓谋一份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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