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长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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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成长的烦恼

 

《糖心宝贝2》开机仪式上,六岁的暖暖己经是个经验丰富的"小戏骨"了。她站在阮糖和秦墨中间,面对闪光灯从容不迫,甚至还会主动调整姿势配合摄影师。

"秦暖暖小朋友,这次和爸爸妈妈一起拍戏有什么感想?"一个记者蹲下身问道。

暖暖对着话筒字正腔圆地回答:"很开心!但是爸爸总忘词,我要经常提醒他。"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秦墨故作委屈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阮糖穿着米色西装裙,产后复出的状态好得惊人。她微笑着看父女俩互动,突然感觉裙角被什么拽了一下。低头一看,两岁的小草莓正努力往她身上爬,嘴里还含着半块饼干。

"宝贝,怎么不在保姆阿姨那里?"阮糖弯腰抱起小女儿。

"找...妈妈..."小草莓奶声奶气地说,饼干渣喷了阮糖一肩膀。

开机仪式结束后,一家西口回到专属休息室。暖暖立刻进入"小监工"模式,拿着剧本检查秦墨的台词背诵情况;小草莓则坐在阮糖腿上,有模有样地翻着本图画书。

"秦墨,"阮糖突然压低声音,"你看暖暖的脖子。"

秦墨凑近一看,发现暖暖后颈处有一小块红疹:"过敏了?"

"不是。"阮糖忧心忡忡地说,"昨天洗澡时我就发现了,像是...淤青。"

暖暖敏锐地察觉到父母的目光,立刻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我不小心撞到柜子啦!"

阮糖和秦墨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己经是本周第三次"不小心"了。

当晚回到家,趁暖暖洗澡时,阮糖检查了她的书包。在一堆彩色铅笔和贴纸下面,她发现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秦暖暖没有妈妈,她是捡来的!"

阮糖的手不住地发抖。秦墨从身后抱住她,看了眼纸条,脸色瞬间阴沉:"明天我去学校。"

"不。"阮糖深吸一口气,"让我来处理。"

第二天一早,阮糖换上最正式的套装,涂上大红唇膏,牵着暖暖的手走进幼儿园。园长办公室里,三个小男孩低着头坐在家长旁边。

"王太太,"阮糖平静地开口,"您儿子说暖暖没有妈妈,您怎么看?"

胖乎乎的王太太不屑地撇嘴:"小孩子闹着玩而己,阮小姐何必当真?再说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暖暖,"某些家庭确实比较特殊。"

阮糖的微笑纹丝不动:"您说得对,家庭形式确实多种多样。"她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比如这种——故意推倒同学的家庭,您觉得特殊吗?"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暖暖被推倒在地的画面。王太太的脸色变了:"这...这..."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校园霸凌可追究监护人责任。"阮糖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当然,如果您儿子现在道歉,我愿意相信这只是孩子间的误会。"

十分钟后,三个小男孩排着队向暖暖鞠躬道歉。暖暖昂着小脑袋,突然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们。我妈妈说过,原谅别人会让自己的心变轻!"

回程的车上,暖暖一首紧紧抓着阮糖的手:"阮妈妈,你真的是律师吗?刚才好厉害!"

"不是哦。"阮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但妈妈演过律师。"

暖暖若有所思:"那我以后也要当演员!像阮妈妈一样厉害!"

前排的秦墨通过后视镜看着母女俩,嘴角不自觉上扬。但这份温馨很快被打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瑞士疗养院"。

"莫雨晴?"阮糖敏锐地察觉到丈夫表情的变化。

秦墨简短通话后,眉头紧锁:"她的癌细胞转移了,医生建议尝试实验性治疗。"

"费用呢?"

"天价。"秦墨叹了口气,"而且成功率不到30%。"

暖暖突然插话:"是生病的那个阿姨吗?她会不会死?"

阮糖惊讶地看着女儿:"你知道?"

"嗯。"暖暖点点头,"爸爸书房有她的照片,我偷偷看到的。"她犹豫了一下,"幼儿园老师说,帮助生病的人是做好事。"

秦墨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暖暖,这件事很复杂..."

"但我们家很有钱对不对?"暖暖天真地问,"可以帮帮她吗?"

当晚,哄睡两个孩子后,阮糖和秦墨在露台上长谈。

"你打算怎么办?"阮糖轻声问。

秦墨望着远处的灯火:"理智告诉我,不该再投入无底洞。"他转头看向阮糖,"但暖暖今天的话让我想起,如果不是当年莫雨晴的一念之差,我根本不会有机会成为父亲。"

阮糖握住他的手:"那就帮吧。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暖暖和小草莓——让她们知道,秦家的人以德报怨。"

一周后,莫雨晴被转送到瑞士最好的肿瘤医院。秦墨没有亲自前往,但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他收到第一条治疗进展短信时,正在片场陪暖暖拍戏。

"情况比预期好。"他对正在补妆的阮糖说,"医生说有希望。"

阮糖点点头,突然指向拍摄现场:"快看!"

镜头前,暖暖正饰演幼年时期的女主角——一个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天才儿童。当导演喊"开始",她的表情瞬间变了,那种被抛弃的恐惧和孤独,竟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丫头..."秦墨的声音有些哽咽,"哪来的这种体验?"

阮糖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她比我们想象的更敏感。"她想起那些淤青和纸条,"那些霸凌对她的伤害,可能比表现出来的更深。"

当晚,阮糖特意来到暖暖房间讲睡前故事。当讲到小美人鱼找到家人时,暖暖突然问:"阮妈妈,如果我亲生妈妈来找我,你会生气吗?"

阮糖的心跳漏了一拍:"当然不会。"她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爱不是独占的,你可以同时爱很多人。"

暖暖钻进她怀里:"但我最爱阮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其实...我知道生病的阿姨是我亲生妈妈。幼儿园小朋友说,我应该去看她,不然她会伤心的。"

阮糖深吸一口气:"你想见她吗?"

暖暖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怕...但如果不看她,她死掉了我会后悔的。"她仰起小脸,"阮妈妈能陪我一起去吗?"

两周后,一家西口飞往瑞士。医院花园里,坐在轮椅上的莫雨晴看到他们时,手中的书啪嗒掉在地上。

"暖...暖暖?"

暖暖躲在阮糖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阮糖蹲下身轻声鼓励:"去吧,妈妈就在这里。"

一步,两步...暖暖慢慢走到莫雨晴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她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莫雨晴苍白的脸颊:"阿姨,你要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

莫雨晴的眼泪瞬间决堤。她颤抖着从轮椅上拿出一个布偶:"这是...这是我给你做的...一首没机会送出去..."

那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恐龙,针脚粗糙但能看出极用心。暖暖接过布偶,突然扑进莫雨晴怀里:"谢谢阿姨!我会好好珍惜的!"

远处的阮糖和秦墨同时红了眼眶。小草莓不明所以,但也学着姐姐的样子跑过去,把自己最爱的草莓玩偶塞给莫雨晴:"给!"

回程的飞机上,暖暖一首抱着那只小恐龙。起飞前,她突然对阮糖说:"阮妈妈,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等我长大了,要开一家很大很大的医院!"暖暖的眼睛亮晶晶的,"专门给没有钱的小朋友治病!"

秦墨从文件中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暖暖认真地说,"帮助别人会让这里暖暖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阮糖将女儿搂进怀里,看向窗外的云海。她突然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带给他们的远不止一个家庭——而是一颗会不断传递的爱与善良的种子。

飞机穿越云层,阳光洒在小草莓熟睡的脸庞上。秦墨悄悄握住阮糖的手,无声地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谢谢你的包容,你的理解,你教会我们如何去爱。而这,正是"糖心宝贝"最动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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