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毒舌诛心,执事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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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毒舌诛心,执事破防

 

冰冰冷的宣判,裹挟着筑基修士的威压和执法堂的森然煞气!

如同无形的巨石,狠狠压在陆闲、铁牛和胖猴的心头。

整个杂役院落,死寂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所有杂役弟子都吓得面无人色,连呼吸都停滞了。

铁牛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敢怒不敢言。

胖猴更是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手里的草根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赵坤身后的两名执法弟子,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眼神冰冷,只待执事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拿人。

赵坤看着陆闲那吓得面无血色、摇摇欲坠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得意的冷笑。

废物!这次看你怎么用你那「诡异运气」脱身!

在绝对的实力和权力面前,你那点邪门运气,屁都不是!

面对这泰山压顶般的指控和杀机,陆闲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像是被吓破了胆,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赵执事!冤枉啊!”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委屈,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石头…这石头真是我捡的!“

“就在后山野猪林外边!靠近溪水那片烂泥滩上!”

“我看它…看它挺硬实,想…想留着当个磨刀石……”

“我真不知道它是啥玄铁矿石啊!”

“更不知道它是宗门矿脉的东西啊!”

“我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捡啊!”

他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指向地上那石头,又看向赵坤!

眼神无助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至于打伤赵师兄和张师兄…“

“那…那更是天大的冤枉!”

“当时…当时是赵师兄他们…他们先要打我!”

“好多人围着铁牛师兄打!”

“我…我害怕极了!真的害怕!”

“那石头…是…是我在地上胡乱抓到的…我…我就想挡一下…”

“谁知道…谁知道它那么硬?”

“张师兄的脚…还有赵师兄的鼻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是…是意外!是手滑了!赵执事!您明鉴啊!”

陆闲的辩解声情并茂,把一个被冤枉、被吓坏、百口莫辩的底层杂役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委屈的眼泪(硬挤出来的)在眼眶里打转,配合着那副风吹就倒的小身板,简首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然而,这番「情真意切」的哭诉,落在赵坤耳中只换来一声更加冰冷的嗤笑。

“捡的?野猪林外围?”

赵坤三角眼里满是讥讽:

“巧舌如簧!那地方离宗门玄铁矿脉隔着两座山头!“

“这矿石难道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至于打人…意外?”

他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三个炼气期弟子,被你这个根骨下下等的废物用一块石头意外打成重伤?”

“你当本执事是三岁孩童吗?”

“还是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傻子?”

赵坤的厉声质问,带着筑基期的威压,如同重锤般砸下!

周围的杂役弟子们头垂得更低了,连铁牛都感觉胸口发闷。

陆闲似乎被这威压和质问“吓”得说不出话。

只是“绝望”地摇着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精准控制,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配合着那苍白的小脸,凄惨无比。

赵坤看着陆闲这副模样,心中杀意更盛。

他懒得再废话,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两名执法弟子厉声道:

“证据确凿!此獠巧言令色,拒不认罪!给我拿下!“

“先打断双腿,押入黑风洞水牢!听候发落!”

“是!”两名执法弟子齐声应诺,声音冰冷。

手己握紧刀柄,炼气后期的灵力波动瞬间爆发,锁定了陆闲,如同两只即将扑食的恶鹰。

就在这千钧一发、气氛凝滞到极点之际!

一个略带慵懒、又带着点漫不经心戏谑的清冷女声,如同冰珠落玉盘,突兀地、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院落门口:

“哦——?”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通铺那扇破旧的院门口,不知何时斜倚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杂役女弟子服的少女。

身材高挑,略显清瘦,却站得随意而挺拔。

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用一根枯草茎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清丽却没什么表情的脸蛋。

肤色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

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如同山涧寒潭,此刻正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看戏般的讥诮笑意,慢悠悠地扫过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众人。

她的手指间,正随意地捻着一根枯黄的草茎,灵活地转动着。

正是杂役弟子中出了名的怪人、嘴毒、不合群的苏妙。

苏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脸色阴沉的赵坤身上。

嘴角那抹讥诮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点点,她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种慵懒的调子,却字字清晰,带着点玩味:“野猪林外围?捡的?”

她歪了歪头,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赵执事,我记得宗门矿脉的入口,好像是在黑石坳那边吧?离野猪林……唔,中间隔着卧牛岭和断崖坡,少说也得有三西十里山路?”

她伸出苍白的手指,虚点了一下地上的矿石:

“这么大一块矿石,自己长腿从矿脉深处跑到野猪林烂泥滩上?“

“啧啧,这腿脚,怕不是比疾风兔还快?”

“成精了?还是矿脉塌了,它被泥石流一路冲过去的?”

“可最近好像没下大雨啊?”

她的话,如同几颗小石子,精准地投进了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死水潭里,瞬间激起了涟漪。

赵坤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如同锅底上又抹了一层墨。

他盯着苏妙,不耐烦道:“苏妙!这里没你的事!休要胡言乱语,干扰执法!”

苏妙仿佛没听见赵坤的警告!

她轻轻吹了吹手指间转动的枯草茎!

目光又转向了“瑟瑟发抖”的陆闲,以及地上那块矿石。

她嘴角的讥讽更浓:“再说了,赵虎师兄,那可是炼气三层的高手啊!”

她故意把“高手”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张彪师兄也是炼气二层。两个高手,被一个公认连五十斤石锁都提不利索、根骨下下等的杂役废物……”

她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眼睛扫过赵坤和他身后的执法弟子,最后又落回赵坤脸上,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困惑:“用一块从地上随手捡起来的石头,意外地砸断了脚,砸碎了鼻子?这事儿听着……”

她拖长了尾音,轻轻吐出几个字:“怎么感觉,比玄铁矿石自己长腿跑了三西十里山路,还要稀奇那么…一丢丢呢?”

噗嗤!

角落里,不知是哪个实在没憋住的杂役弟子,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不住的笑声,随即又像被掐住脖子般硬生生止住。

但这一声,在死寂的院落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赵坤的脸,瞬间由黑转青,再由青转紫!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苏妙的话,如同最犀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戳穿了整个事件中最荒谬、最无法自圆其说的核心!

将他以权谋私、强行栽赃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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