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房没有出事之前,她总是没事来找她说话,倒是这段时间来往淡了些。
她不是赵氏那个蠢货,一点挑拨就没脑子的去做,她现如今算是有些看清楚这舒青柠了。
表面看着无害,实则专门致人咽喉。
一如赵氏,其实裴道远已经说了不允许赵氏乱来,可她也是三两句就让挑拨出了她的怒气。
她没有想到的是舒青柠竟然能提前发现,还如此的沉得住气,等外面传言对自己不利才出手,一举就让赵氏翻不了身。
她不得不谨慎些。
所以当她得知舒青柠单独给裴承业开小灶的时候,是气愤的,甚至想要去找舒青柠问个清楚明白。
她家言之差在了哪儿?
可理智还是让她瞬间回神,她不能象赵氏那样蠢笨如猪,被舒青柠轻易的就拿捏住,再无翻身的可能。
裴言之气鼓鼓的告状,钱氏却温和的劝导,“大公子启蒙晚,比不得言之聪慧过人。”
“可母亲为何不喜欢我?”裴言之并不认同祖母的话。
钱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喜欢言之,自然是因为八字,那裴承业八字与裴御合,舒青柠不会没有打算。
这样倾囊相授,为的就是以后能有个依靠,而且就目前来看,宁北侯的爵位极大的可能会落在裴承业的头上。
若是有舒青柠的帮助,这几率就更大了。
她绝对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裴承业留不得了。
“她是你母亲,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言之只要孝顺乖巧,母亲就一定会喜欢你的,以后裴承业留在那边,你就厚着脸皮也留下,也让母亲教导,知道吗?”
裴言之似懂非懂的点头。
“还有,那裴承业小小年纪就知道讨人喜欢,定不是一个心性纯良之人,言之要想法子让他在族学中被人发现真实的嘴脸知道吗?”
裴言之又点头。
钱氏见他没有继续追问,这才让人回了院子。
裴言之回院子后,看到裴承业正在练字,他的字有很大的进步,短短几日就已经超过了族学中与他同时期的人了。
裴言之恨得牙痒痒。
“言之,你回来了?”裴承业率先打招呼。
可裴言之却不理会,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身边的小厮嫌弃的开口,“有些人啊,就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哄得大娘子开心,什么都教给他,那又如何,你就算是再学个十年,也比不上二公子半点。”
裴承业对于底下人的不尊重已经习惯,他看着裴言之,“言之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裴言之想了想,“母亲单独留下你教你习文断字,不是你使的手段是什么?此前我还帮你说话,在族学帮你解围,看来是多馀了。”
裴承业连连摆手,“没有,不是这样的,母亲知道我的字上不了台面,所以才教我的,言之的字得到夫子夸赞,所习的也不是隶书。”
可这解释在裴言之看来,不过是片面之词,甚至眩耀之意味在。
“如果言之也想一起学,我跟母亲说,明日我们一起可好?”
裴承业知道,他出身不高,能有现如今的造化一来是运气,二来是母亲的庇护。
他不想母亲看到他们兄弟之间产生龃龉,更不想与裴言之生分。
他内心从未想过要高裴言之一等,在他心中,他如同他亲弟一般,很多时候想要亲近,只是裴言之对他表现得很是冷漠罢了。
舒青柠将帐册全都看完,发现了些漏洞,便想着去找管家问问,看是帐册出了错,还是怎么回事。
可这还没等来管家呢,就见裴言之慌慌张张的跑来,“母亲,兄长与人打起来了。”
舒青柠一愣,“在何处?”
“在族学呢,拉都拉不开。”裴言之一脸焦急。
舒青柠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跟着他就去了族学。
在去的路上,她从裴言之口中了解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好象是裴承业在族学之中学习不好,各方面都比不上同等之人,加之年龄比之大了好几岁。
有些人就容易口无遮拦的说些不好听的话,所以裴承业就动手打了人。
舒青柠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之中,裴承业很是温顺,根本不会与人动手,甚至连红脸都不会。
“你确定是阿业先动手的?”她复问。
裴言之重重点头,“我亲眼所见,是他先动手的,打的还是与祖父一起镇守边关的左膀右臂之孙。”
裴家的族亲中,多的是与老侯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的,在族中声望和位置都挺高的。
舒青柠赶到学堂的时候,只见裴承业蜷缩成一团在台阶上坐着,身上灰扑扑的,脸上也有明显的伤。
两个小厮也是一身的伤。
这一幕让提心吊胆的她瞬间酸涩不已,眼框也有些酸疼,有眼泪想要夺眶而出。
“阿业!”
裴承业听到母亲的呼唤,瞬间抬头,但却在看到母亲的瞬间又避开了她的视线,迅速侧头去擦拭脸上身上的污渍。
这衣服是母亲给他买的,被弄脏弄坏了,他如何对母亲交代?
舒青柠不是没看出他的小心思,她立刻上前,将人抱进怀中,“别怕,母亲来了。”
裴承业没想到母亲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他为何与人打架,给她惹事。
竟然是让他别怕!
“母亲我”
他想道歉来着,可舒青柠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沉声吩咐,“去查是谁动的手,还有我要见夫子!”
裴承业生怕给母亲带来麻烦,赶紧开口,“母亲,莫要因为儿子与人为难,阿业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他那张俊朗小脸上,有擦伤,有淤青,看得人心疼不已。
“阿业,是对是错还不一定,况且母亲相信你不是主动犯错的那一个。”
裴承业在她面前敏感自卑,跟在她身边的小厮也曾说过,裴承业在学堂之中,甚少与人往来,也就是寻常和裴言之说说话。
但因为和裴言之所在的书馆不同,两人其实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一个说话做事小心翼翼之人,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怎会动手?
裴言之在一旁看着母亲给裴承业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心中不喜。
“兄长,你就跟母亲如实说,你怎么就动手打了人?咱们可是侯府一脉,这可是不团结族亲的表现啊。”
舒青柠很明显的感觉到,本来情绪松缓些许的裴承业瞬间又紧绷起来,担忧的看向她。
舒青柠蹙了蹙眉,“言之,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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