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地为炉,岁月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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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地为炉,岁月为药

 

三百年后的某个清晨,青云宗的山路上来了位特殊的访客。

访客背着个破旧的丹炉,炉身上刻着模糊的“素”字,他颤巍巍地走到藏经阁前,对着门口那株参天的丹道树深深鞠躬:“晚辈……是从西域来的,听说这里能炼‘时光丹’,想看看三百年前的师父。”

话音刚落,丹道树的枝叶突然沙沙作响,一片叶子飘落在他掌心,化作张请柬,上面是林晓的字迹:【今日炼“忆旧丹”,诚邀见证】。

【!!!是西域丹派的后人!他们的祖师爷曾是灵素仙尊的故人!】

【忆旧丹?能看到过去的那种?】

【素心鼎的莲花座在发光!双尊要开炉了!】

藏经阁内,林晓和灵素仙尊正围着素心鼎忙碌。如今的素心鼎己化作半人高的莲花座,花瓣上流转着天地灵气,炉口悬浮着枚透明的丹坯,里面封存着无数细碎的光点——那是三百年间收集的“时光碎片”。

“加三钱初遇的悸动。”灵素仙尊将株“初见草”扔进炉里,青白色的丹火突然泛起粉色,映出她当年初遇药童时的画面;

“添两钱离别的释然。”林晓放入片“诀别叶”,金色的火焰中浮现出无回谷怨灵消散的场景,温柔而安宁。

【!!!丹火里全是回忆杀!】

【墨尘的后人在给丹炉浇水!他手腕上的藤蔓和当年的岁月藤一模一样!】

【凌霄的后人在门口练剑!剑穗还是歪的!】

当最后一片“两世花”的花瓣入炉时,素心鼎突然冲天而起,莲花座在空中旋转成巨大的光环,将整个青云宗笼罩其中。光环里,无数身影在穿梭:有灵素仙尊三百年前炼药的执着,有林晓初到异世的迷茫,有古籍们吵吵闹闹的日常,还有屏幕前观众们从青丝到白发的陪伴……

“丹成了。”灵素仙尊轻声说。

九枚忆旧丹从光环中落下,每枚上面都有个旋转的年轮,年轮里藏着不同的时光片段。西域来的访客接过其中一枚,刚触碰到丹药,就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三百年前,自己的师父正对着灵素仙尊的丹方笔记,在油灯下写写画画。

【他看到师父了……】

【素心鼎的终极形态是“时光放映机”吧!】

【机械猫的声音!它好像在说再见?】

机械猫的电子音带着笑意响起:【所有任务完成,首播即将关闭。但请记住,所谓传承,就是当有人说起“丹道”二字时,你们会想起今天的炉火,想起彼此的脸。】

视网膜上的弹幕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定格在一行字:【我们会记得】。

林晓和灵素仙尊相视一笑,同时伸手抚过素心鼎的莲花座。炉身的光芒渐渐柔和,将最后一枚忆旧丹轻轻放在藏经阁的门槛上——那是留给未来的访客,留给所有还未与丹道相遇的人。

夕阳落下时,丹道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唱首古老的歌。素心鼎的莲花瓣缓缓合拢,将所有回忆与温暖轻轻包裹,炉底的符文再次亮起:

【天地为炉,岁月为药,只要有人记得,丹道便永不落幕】。

当最后一缕夕阳掠过丹道树的梢头,藏经阁的门被轻轻推开。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个新采的“忘忧果”,果实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踮起脚尖,把果子放在素心鼎合拢的莲花座前,奶声奶气地说:“灵素祖师奶奶,林晓师父,今天的丹方我背会啦!”

莲花座突然轻轻颤动,一道微光从花瓣缝隙中渗出,落在小姑娘的眉心。她眨眨眼,突然咯咯笑起来——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有灵素仙尊在药田弯腰的身影,有林晓对着素心鼎说话的温柔,还有无数双在屏幕前闪烁的眼睛,像是撒在夜空中的星星。

【!!!是传承的记忆!】

【小姑娘能看到过去了!】

【丹道树在落叶子!叶子上都写着新丹方!】

飘落的叶子上,字迹稚嫩却认真,是小姑娘白天写下的“新忆旧丹”配方:【加一勺清晨的露水,裹两捧山间的风,最后用自己的名字当药引,就能炼出属于自己的回忆】。

素心鼎的莲花瓣缓缓张开条缝隙,将忘忧果轻轻吸了进去。片刻后,一枚小小的、带着羊角辫印记的丹药滚了出来,落在小姑娘手心。丹药上的年轮里,藏着个模糊的身影——是三百年后,她自己站在藏经阁前,对着新的访客微笑。

“原来……我也是故事的一部分呀。”小姑娘握紧丹药,转身跑出藏经阁。门外,墨尘的后人正给丹道树浇水,凌霄的后人在教小弟子练剑,剑穗依旧歪歪扭扭,却在月光下闪着光。

远处的山道上,又有新的身影在靠近,背着各式各样的丹炉,带着不同的故事,朝着这片亮着灯的藏经阁走来。

素心鼎的莲花座彻底合拢,炉底的符文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是在低声诉说:

“只要还有人带着故事来,丹火就永远不会熄。”

(真正的结局,是每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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