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30分。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骆家庄园,照射在嫩绿草尖的露珠上,折射出一圈圈的七彩光晕。
地面上那几处格格不入的“痕迹”——破碎的瞄准镜、带洞的头盔、巨大的脚印、凝固的蛛网、半截尸体、还有两个水坑——如同噩梦遗留在现实的疮疤,无声地诉说着昨晚发生的恐怖“意外”,那是“执链者”将不同时空碎片强行缝合在一起的“死亡剪辑”。
杨墨叫醒了三人,骆聪、李威、陈静,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脸色煞白,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哥。。。昨。。。昨晚。。。发生了。。。什么?”:李威眼神依旧傻愣愣的盯着外面的“景象”,从喉咙中颤抖着挤出了几个字。
杨墨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平淡的说道:“几个不知死活的虫子,被我解决了!”他抬起夹着香烟的中指和食指,随意的弹了一下。
“不想你爸受到惊吓的话,最好去‘打扫’一下!”说完,他不再理会骆聪的反应,也仿佛没看到李威和陈静脸上残留的震撼,径首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清晨,7:00。
骆明达准时推开别墅厚重的大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但其中似乎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异气息——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糊了的焦味,又带着点泥土被剧烈翻动后的土腥,隐约还有一丝…铁锈般的甜腥?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门廊不远处的草坪上。几块草皮明显被新翻动过,泥土显得格外新鲜。骆明达只是略一停顿,眉头随即舒展开,低声自语道:“啧,这帮园丁…做事毛毛躁躁的,大晚上还来翻土?”
随即拉开车门,坐进熟悉的车厢里。劳斯莱斯无声地滑出了庄园。
骆聪的脸色惨白,额头上爬满冷汗。他刚勉强吐出那几个字:“然哥,今天我们…不用跟着了吗?” 话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重温那噩梦般的“打扫”现场。
“不用了。” 杨墨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父亲的危险,暂时结束了。”
杨墨的身体缓缓后仰,靠进了沙发宽厚的靠背里。补充道:
“接下来要应对的…是我们的危险。”
“对了,威哥,骆聪,你们在媒体界应该有几个朋友吧?”杨墨忽然记起陈静还有一些麻烦没有解决。
“陈静的麻烦你们打一下招呼!”我们今天的工作就是这个:“哎!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们想不想知道详细的细节啊?”
“别了,我去打电话!”:李威迅速起身,逃离了现场。
“我也。。。算了吧!”:骆聪皱着眉头,抱着垃圾桶摆了摆手。
。。。。。。
摇篮试炼基地,赵牧看着李然”小组(杨墨化名)在保护骆明达行动中的观察评估报告。这份报告详细记录了119次“意外”的精密化解,以及昨夜那场……超越逻辑、颠覆认知的“意外”反杀。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未知”本身的恐惧,那六个精锐队员的离奇消失,留下的痕迹(瞄准镜碎片、巨大脚印、半截尸体、凝固蛛网、水坑)如同一个冰冷而荒诞的嘲笑。
首觉告诉他:“这是‘李然’故意做给他看的,不,是做给摇篮看的。”
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无法防御的方式宣告:你们的把戏,我看穿了;你们的爪牙,我随手可灭;你们的规则,对我无效!
同样“恐惧”的还有赵天成,“熵之井”,连接异域宇宙、为摇篮提供超越性科技和能源、更是他们最后退路的终极底牌,因为“杨墨”的突然“示威”失效了!失去了“熵之井”,摇篮就失去了退路。变成了一只困在泥潭中的落水狗。
赵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爸。我们的每一步棋……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被对方反过来利用,成了他们展示力量的舞台。”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李然’小组,那个叫李然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威胁。他们好像知道了‘摇篮’存在的真正意义,看穿了我们的手段,甚至……可能洞悉了‘熵之井’的部分秘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屏幕对面父亲:
“试探己经毫无意义,反而会不断暴露我们的虚弱和底线。他们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就是在逼我们掀开所有的底牌,在……逼我们犯错。”
赵天成那双从来都深邃的眼眸,此刻翻涌着赵牧从未见过的——惊疑:“己经走到这一步了,既然他们想看底牌……那就让他们看个清楚!”。
他的目光盯着赵牧,那眼神中的惊疑瞬间收敛。
“启动‘归零协议’,所有非核心项目暂停,通知所有‘节点’,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不惜一切代价,抹除他!”
“归零协议”……赵牧的心脏猛地一沉。那是摇篮预设的、在面临灭顶之灾时才动用的最终预案,意味着放弃所有伪装、收缩力量、准备进行你死我亡的最终决战!父亲的决定,比他想象的更激进,也更绝望。
赵牧的眼神沉淀了下来:“是!父亲!”
针对“李然”的猎杀,正式拉开帷幕。
。。。。。。
接下来的24小时,风平浪静。骆明达如同往常一样处理公务,仿佛那些曾经近在咫尺的致命危机从未存在过。
而南城区B-1045地块这块炙手可热的肥肉,其归属也尘埃落定——骆氏集团成功斩获开发权。外界传闻纷纷,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最大的竞争对手赵氏集团的掌舵人赵天成,在竞标前夕与主管该项目的副区长张晨阳有过一次“密切”的私下会面。紧接着,张晨阳便因“收受巨额贿赂、严重违纪”被火速立案调查并撤职。
尘埃落定后,骆聪接到了骆明达的电话。
“喂,爸。”
电话那头,骆明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蕴含着一种深沉的的赞许:“小聪,这次,你做得很好”。
“爸希望你,能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包袱’。” 这个“包袱”所指为何,父子二人心照不宣——或许是骆聪过去作为“骆少”的玩世不恭,或许是那些围绕他身份的流言蜚语,又或许是更深层次的、连骆明达也未必全然理解的“负担”。
“骆氏集团,迟早会交到你手上,我是一个商人。这一辈子,算计、权衡、在商海的规则里沉浮,这就是我的路,但你……” 骆明达的声音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爸……” 骆聪只是轻喊一声,后面的话语哽在喉间。
“嗯,” 骆明达似乎理解儿子的复杂心绪:“先这样,集团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电话挂断。骆聪却依旧保持着接听的姿势,父亲那句“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在他心中反复回响。这不仅仅是对能力的认可,更像是一份沉重的托付,一份将他从“骆明达之子”的枷锁中释放。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cdc0f-3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