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劲,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得劲。
从涌入脑海的信息来看,献祭之后的进阶功法威力很强。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名字极度敷衍就不说了,还可以用‘微小的’奇迹来解释。
可【五狱断魂刀】的两次进阶,都十分的具有偏向性。
仿佛在刻意的将他的修行路线向着佛门的方向上面引。
唯一的一次偏离了轨道的【滚龙刀】,还被系统给献祭掉了。
明明一开始他还因为【滚龙刀】对老和尚的六字大明咒有抵抗性,而在合并功法的时候对它更加有偏好。
按道理即便是献祭,那也应该是【五欲断魂刀】被献祭给【滚龙刀】才对。
偏偏最后的结果却是正好相反。
陈时始终对这个凭空出现的系统有着警惕之心,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加深了这一点。
不过......
最起码,近在眼前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
现在只需要等到下一个黎明,他就有十成乃至九成的把握将老和尚给解决掉。
......
山后的寺庙内。
燃烧过后的残骸己经被清理干净,众和尚各司其职,逐步恢复了日常的生活。
而相比于多数年轻和尚的循规蹈矩。
硕果仅存的几个中年和尚可就没有这般乖巧了。
经过上一轮的密谋,几人己经下定决心要趁着老和尚受伤之际,反抗......或者说,好歹要脱离目前日日打坐、月月食斋的生活。
现下,这几人正聚集在前后院的分界处,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和尚所在的厢房。
“我说,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特么什么话,事到临头还想退缩?老贼秃可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等他恢复过来,咱们还走的了吗?”
“要是他受伤不严重怎么办?那咱们岂不是上门送死?”
“这个时候,还有得选吗?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现在拼个鱼死网破,总好过以后被他剥皮吃肉来的好。”
“这么说,前面几个师兄真的是......”
“他房里那几个人皮鼓和骨碗,你以为是怎么来的。”
旁边一个和尚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附和道:
“嘿,这年头,出头的椽子先烂,确实有道理。那几个师兄弟毁就毁在太出色,让那个老畜生忍不住了。”
提问的和尚崩溃了:“可是,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你见过哪个门派弟子学的武功是五花八门的?不求传承自己的功法,开什么宗门?”
“就是,你真以为那老畜生的一身功力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
说完,他将几位师兄弟的神色收入眼底,攥紧了手上的戒刀:
“诸位,到了这个地步,想退也没地方退。咱们,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可以走了。”
只要有一人动摇,他发誓,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
面对那个恶魔,一丝丝的不坚定,都是在浪费为数不多的机会。
幸好,除了一个还没有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师弟精神崩溃了以外,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己经做好了觉悟。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各自提起武器,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朝厢房走去。
到了门前,他们却没有首接进去,而是逼着那个师弟打头阵。
他们可不放心把背后交给一个精神崩溃的家伙。
一开始,他们小心翼翼地开门试探。
然而微弱的光线并不不足以让他们看清房内的景象。
正当他们以为老和尚正在运功疗伤,没有闲工夫理会他们。
从而下定决心要一拥而上将老和尚斩成肉泥的时候。
阴暗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阵瘆人的低笑声:
“我的好弟子,正是为师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送上门来了。”
闻言,几个中年和尚顿时一惊,脚步变得踌躇起来。
关键时刻,还是那个带头的和尚站出来,大吼一声:
“别让他吓到了,我们一起上,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说完,当先一步冲进房内。
另外几个人对视一眼,咬咬牙,立刻跟了进去。
接着便传出一阵激烈的兵器碰撞声。
几个呼吸的时间,陆续响起几声凄厉的惨呼之后,便开始逐渐归于平静。
突然,一只布满老人斑的,血肉干瘪却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门扉。
吱嘎!
随着房门关闭,唯一存在于房内的阳光消失不见,黑暗再度弥漫至整个空间。
片刻后。
如豆的的灯火摇曳中,斑驳的墙壁上,映照出的干枯影子,像只野兽一样西肢伏地,贪婪的靠近倒伏的猎物。
阵阵诡异的咀嚼声响起。
......
官道上。
陈时路过的林子旁。
两匹骏马从道路尽头疾驰而来。
马上共有三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阔面方口,胡须如钢针,一人一骑。
跟随的是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均不过二十多岁上下的样子。
突兀的,其中领头的骑士注意到了将暗未暗的天色,朝后打了个手势。
队伍缓缓地放慢了脚步。
“时候不早了,先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话音未落,骑士便从马上翻身下来,后面的人自然也是跟着照做。
把马拴到附近的树上,几人寻找到最近的一片空地。
看着地上的篝火残迹,中年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燕青,你过来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寻找,就能轻易的找到蛛丝马迹,说到底,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份谨慎的意识。”
燕青脸色难看,内心深处都快骂娘了,陈兄不能傻到这般程度吧,表面上还是尽力辩解:
“总捕头,属下觉得咱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那陈......时不仅胆大包天,更兼狡诈如狐,能轻描淡写的制定钓鱼执法的计划,说不定这就是他在故布疑阵。”
中年男子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燕青,小子,我可提醒你,你此行可是戴罪之身,若是还要顾念往日的情分,出工不出力的话。那我保的住你一次,保不住第二次。”
燕青一怔,转而勉强一笑:
“怎么会呢,总捕头。那小贼给属下造成如此大的麻烦,属下恨不得早日抓到他,好洗清属下身上的罪孽,清白做人。”
总捕头定定的看了燕青一会儿,原地坐下,拨弄地上的篝火残骸,轻飘飘递出一句: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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