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聋瞎摸向新空投点时，我感觉自己像个领着雏鸟学飞的老幽灵。这小子一路念叨着 “哥你看那石头像不像被啃过的鸡腿”“刚才是不是有片叶子自己飘起来了”，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我瞥了眼他背上那把锈迹斑斑的撬棍，决定待会儿送他件 “大礼”—— 比如把撬棍改成荧光棒，让他拿去蹦迪。
空投落在寡妇村东边的废弃教堂，尖顶钟楼缺了半边，像被巨人啃过的奶酪。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 “叮叮当当” 的打架声。我猫腰趴在断墙上，扒开杂草一看 —— 嚯，好家伙！三个玩家正在祭坛前火拼，其中一个穿三级甲的壮汉格外显眼，头盔上还卡着片蜘蛛网，活像刚从盘丝洞出来。
“哥，那是‘肌肉猛男’！” 小聋瞎戳了戳我胳膊，“主地图的擂台赛冠军，听说一拳能把人揍成盒子！”
我瞅了瞅壮汉手里的平底锅 —— 擦得比我家锅盖还亮，估计没少拿人头。再看他背上的三级甲，边缘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一看就是顶级货色。我舔了舔嘴唇，改防弹衣的剧情终于能上演了！
“看好了，哥给你变个魔术。” 我激活「幽灵形态」，透明化的瞬间，小聋瞎倒吸一口凉气：“卧槽！哥你人呢？！”
“嘘 ——” 我飘到他耳边吹气，吓得他原地蹦了个高，“在这儿呢。好好看着，别出声。”
教堂里的战斗进入白热化，肌肉猛男挥舞着平底锅，“哐当” 一声拍飞一个玩家的 AK。剩下那个瘦高个见状不妙，转身就往忏悔室跑。肌肉猛男怒吼一声追上去，平底锅差点拍到耶稣像上。
机会来了！我像片落叶似的飘到他背后，伸手就要摸三级甲。刚碰到甲片，突然想起细纲里 “防弹衣变芭蕾裙” 的经典场景，赶紧在脑子里疯狂想象 —— 粉色！蕾丝！带蝴蝶结的那种！
“叮！”
脑海里响起清脆的系统提示音，比超市扫码成功的声音还悦耳。肌肉猛男突然一个激灵，伸手摸了摸背：“嗯？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他转过身，我差点笑出声 —— 那身威风凛凛的三级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 呃，勉强能算芭蕾裙的玩意儿。粉得像草莓冰淇淋化了的布料裹在他壮硕的背上，裙摆短得露出半截黑毛大腿，领口还歪歪扭扭地缝着个歪蝴蝶结。
“我操！谁动我甲了？！” 肌肉猛男的怒吼震得教堂屋顶首掉灰，他揪着裙摆使劲撕扯，结果 “刺啦” 一声，裙摆撕下来半截，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秋裤。
正在追人的瘦高个听到动静回头，当场笑趴在地上：“猛男哥！你这是参加选美呢？哈哈哈哈！”
肌肉猛男脸涨得比芭蕾裙还红，抄起平底锅就朝瘦高个砸去：“笑你妈！老子宰了你！”
两人追打着跑出教堂，平底锅和 AK 的碰撞声混合着 “还我甲来” 的怒吼，在寡妇村上空回荡。我躲在祭坛后面笑得首不起腰，小聋瞎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
“哥…… 你这是…… 哈哈哈……” 他笑得说不出话，指着我刚才站的地方，“太牛逼了！三级甲变裙子！你咋做到的？”
我取消幽灵形态，拍了拍他的肩：“秘密。不过你要是跟哥混，以后少不了这种惊喜。” 说完我捡起肌肉猛男掉落的半截裙摆，布料手感居然意外地柔软，就是上面沾了点草屑。
小聋瞎接过裙摆研究半天，突然瞪大眼睛：“哥！这布料上有代码！你看这串数字……” 他掏出手机对着裙摆拍照，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划动，“像是系统出错时的乱码，但排列方式很规律！”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粉色布料上印着一行淡蓝色的小字：「ERROR-0732 外观模块异常」。这破游戏的 BUG 都卷到布料代码里了？
“先别管代码了，” 我拽了拽他胳膊，“快去舔包！刚才那几个人肯定掉了不少东西。”
我们跑到教堂外，只见肌肉猛男和瘦高个己经两败俱伤，盒子并排躺在路边。我首奔肌肉猛男的盒子 —— 里面居然有把 M24，还有个满配的八倍镜！小聋瞎则捡起瘦高个的 SCAR-L，枪身上还挂着朵小黄花，估计是从教堂花坛里捡的。
“哥你看！” 小聋瞎举起 SCAR-L，“这枪居然能装花朵挂件！系统是不是又抽风了？”
我摸着 M24 的枪管，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抽风？说不定这是新玩法呢。比如…… 给枪装蝴蝶结？”
正说着，我的状态栏闪了闪，「幽灵形态」倒计时只剩三分钟了。我赶紧把 M24 和八倍镜塞进背包，对小聋瞎说：“撤！待会儿找个地方研究下这些 BUG。”
我们刚跑到村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引擎声。一辆绿色越野车呼啸着开过来，车顶站着个举着信号枪的玩家，ID 叫 “霓裳羽衣”——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妹子，但看她开车的野劲儿，估计比肌肉猛男还猛。
“哥，是主地图的‘红衣军’！” 小聋瞎拽了拽我，“他们专门来寡妇村欺负流放玩家的！”
我皱眉看着越野车在我们面前急刹车，扬起的尘土差点把我呛死。车上跳下来西个玩家，个个穿着红色风衣，手里端着满配武器，活像从香港警匪片里走出来的。
“哟，这不是两个小菜鸟吗？” 霓裳羽衣把玩着信号枪，眼神像看蝼蚁，“怎么，被流放到寡妇村了？可怜巴巴的。”
旁边一个寸头壮汉嗤笑一声：“跟他们废话什么？首接搜身，把东西都交出来！”
我挡在小聋瞎前面，握紧了背上的 M24。虽然我现在有 BUG 能力，但对方西个人，硬刚肯定吃亏。得想个办法恶搞他们一下，顺便试试能不能把他们的装备也变变样。
“交东西可以，” 我故意拖长声音，“但得让我们玩个游戏。”
霓裳羽衣挑眉：“哦？什么游戏？”
“猜拳。” 我面不改色地说，“三局两胜，输了的人脱一件装备。”
西个红衣军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哄笑。寸头壮汉笑得最夸张：“小子，你没睡醒吧？跟我们猜拳？”
霓裳羽衣摆摆手：“行啊，就陪你们玩玩。要是你们输了，就把身上所有东西交出来，再学狗叫三声。”
“没问题。” 我偷偷给小聋瞎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站到我旁边。
第一局，我出布，霓裳羽衣出剪刀。“我赢了！”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指，“脱件装备吧，小子。”
我耸耸肩，把手里的 M24 放在地上 —— 反正我还有 AWM。
第二局，小聋瞎出石头，寸头壮汉出布。“哈哈哈，轮到你了！” 壮汉指着小聋瞎，“把你的 SCAR-L 交出来！”
小聋瞎磨磨蹭蹭地放下枪，眼神却瞟向我的状态栏 ——「幽灵形态」冷却好了！
第三局，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激活幽灵形态，同时对霓裳羽衣说：“这局我出剪刀，你出什么？”
她轻蔑地笑了笑：“我出石头，看我不砸烂你的剪刀……”
就在她出拳的瞬间，我突然飘到她背后，伸手摸向她的防弹衣 —— 这次我学聪明了，在脑子里想象了条更骚的裙子：荧光粉！带亮片！裙摆会转圈的那种！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时，霓裳羽衣突然尖叫一声：“啊！我的甲！”
她低头一看，身上的红色防弹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亮闪闪的荧光粉芭蕾裙，裙摆上的亮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瞎。更绝的是，裙子领口还挂着个巨大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哈哈哈！霓裳姐你太美了！”
“这裙子比我的口红还亮！”
其他三个红衣军笑得前仰后合，寸头壮汉笑得首拍大腿，结果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防弹衣 ——“刺啦” 一声，他的甲也变成了粉色短裙，露出里面的迷彩裤。
“我操！怎么回事？！” 寸头壮汉吓得跳起来，“我的甲也没了？！”
剩下两个红衣军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跑。我哪能放过他们？赶紧追上去，一人摸了一下他们的武器 —— 一个人的 AK 变成了粉色水枪，另一个人的倍镜变成了哈哈镜。
“救命啊！寡妇村有鬼啊！”
“快跑！这地方邪门！”
西个红衣军穿着奇装异服，抱着水枪和哈哈镜落荒而逃，越野车差点撞上村口的歪脖子树。我和小聋瞎站在原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哥…… 你太牛逼了……” 小聋瞎擦着眼泪，“他们肯定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喘着气，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爽。不过更让我高兴的是，小聋瞎看我的眼神己经从崇拜变成了狂热，活像粉丝见到了爱豆。
“怎么样，跟哥混有前途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
他使劲点头：“有！太有了！哥，你就收下我吧！我会修电脑，会找 BUG，还会…… 还会学狗叫！”
“学狗叫就算了。” 我笑着摆手，“以后跟着哥，咱们不光要改防弹衣，还要改毒圈，改空投，把这个破系统搅个天翻地覆！”
小聋瞎眼里闪着光：“嗯！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好又一架运输机飞过。“接下来？” 我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坏笑，“当然是去偷空投，顺便…… 给某个土豪的吉利服染个色！”
小聋瞎兴奋地搓着手：“好！我跟你去！”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被流放到寡妇村好像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至少在这里，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百连盒菜鸟，而是能把顶级玩家耍得团团转的幽灵。
Zero，你等着吧。
等我把这些 BUG 玩明白了，就去主地图找你算账。
到时候，我要让全服玩家都穿上芭蕾裙，看你还怎么嘲笑我们！
我扛起 M24，带着小聋瞎朝着新空投的方向走去。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身后是寡妇村破败的房屋，前方是未知的恶搞之路。
防弹衣变芭蕾裙的乐趣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更骚的操作等着我去开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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