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楚别的本事没有,交朋友倒是一把好手,这些年来,郝家不管她,她随师父云游西方,结识了不少朋友,上到皇家贵族,下到乞儿流民,她郝韵楚所到之处,就没有人不想和她交朋友的。
郝念安双手紧紧捏着帕子,一双眼睛首勾勾的盯着郝韵楚,不甘,愤恨……
郝韵楚自然是知道这道目光,不过她并不在意。“郝二妹妹,京中近来传闻你心悦西皇子殿下,这是真的吗?”那位身着桃粉撒花裙的女子是当朝镇国大将军的独女顾宁。
郝韵楚淡淡的笑道:“我不曾心悦他,我只是听从家中长辈安排。”顾宁满眼抱不平的看着她。说道:“啊,为什么要嫁给他啊?你不是不久前刚从乡下回来吗?”
京中贵女,自小生活在宅院里,这点道理又怎会看不出来,顾宁同情的看着郝韵楚,郝韵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没事的,我相信命运会眷顾我。”如果命运不眷顾我,就别怪我了,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郝韵楚想心事想的出神,突然百里落桑拍拍她的肩,郝韵楚回头,百里落桑对她眨眨眼,示意好戏开场了。
郝韵楚不解,正想着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一个端着茶水的婢女,突然撞到了她,茶水泼在衣裙上,湿了好大一片。“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恕罪,小姐恕罪。”一边说着还一边磕头,弄的郝韵楚着实有点不习惯。
她伸手扶起小婢女,说道:“没关系的,带我去更衣吧。”啧,到现在为止,郝韵楚哪能不知道对方的计策呢,不配合一下,都对不起她郝韵楚这种迎难而上的人呢,明知道对方在挖坑等着你,我偏往进跳,然后再挖个大的等着你。
郝念安见郝韵楚主动去更衣,暗暗窃喜,省了自己一桩事。她看着南宫询,点点头。“不想嫁,我偏要你嫁。”郝念安嘀咕着。
一晃便是正午,各家小姐公子都去用午膳了。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个小婢女慌慌张张的冲过来。御皇后正了正衣襟,抬手抚了抚发梢,见到小婢女慌慌张张的,不禁皱眉:“放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回禀娘娘,湖亭假山后面……后面……”小婢女欲言又止,脸上慌张又带点羞涩,御皇后眉眼中闪过不快,说道:“假山后面怎么了?”
“后面,后面有人在白日……白日淫宣!”
话音一落,赴宴的命妇贵女叽叽喳喳:“天家面前,何人如此放肆?不要命了!”
“来人,把那对男女带上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御皇后一脸愤怒。
“啧!”白屿陌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忍,没说出来。
不一会儿,那对白日淫宣的男女被带上来,御皇后看到被压上来的男人,不禁双眼发黑。
御皇后一个茶盏朝那个男子扔去,“混账东西,本宫就是这么教你的!”那男子不是别人,是御皇后的独子西皇子南宫询。
“母后,您听儿臣解释,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后……”南宫询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他跪在地上不停地解释。
御皇后深吸一口气,看向跪在南宫询身旁的女子,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竟如此不知羞耻!”
郝念安此时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郝韵楚进了那个房间,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她。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妇管教不周……”最开始虞氏只是想凑个热闹,没想到最后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了。
御皇后皱眉,还未开口说什么,站在她身后的安宁长公主开口说道:“郝家的教养真令人敬佩,为嫁入皇室这等龌龊手段,真是不知羞耻,皇嫂,臣妹觉得询儿倒不是会做这样的事的,定是被那个不知羞的小贱人迷了心智。”
御皇后闻言,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郝念安,抬脚走到她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最后冷笑道:“倒是有些姿色,不过我南宫皇室可不要这等放浪的女子。”
御皇后一番话说完,郝念安哭着连连磕头:“皇后娘娘,求你开恩呐,臣女不敢勾引殿下,就算是借臣女一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啊。”
御皇后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不敢,本宫看你胆子倒大的很,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毙。”
一听到“杖毙”,郝念安不顾一切的求饶,就在即将要拖出去的最后一刻,她说:“皇后娘娘,是有人陷害是郝韵楚,是她陷害我,是她,是她陷害臣女……”
郝韵楚在旁边看了许久,对于郝念安的反应丝毫不意外,她狠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她“扑通”跪在地上,说道: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啊……”话只说了一句,就被郝念安打断了:“你冤枉?明明你就是嫉妒我……”
“嫉妒?原来在姐姐眼里,韵楚就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皇后娘娘,自臣女从乡下回来,西皇子殿下就对臣女诸多照拂,臣女感激不尽。”郝韵楚不可置信的看着郝念安,哽咽着说道。
“臣女深知天家与臣子,西皇子殿下虽对臣女照顾周到,但臣女丝毫不敢逾矩,可是姐姐……她……”郝韵楚说着说着看向郝念安,面露不甘。
“她如何,郝二小姐,你不妨说,若是郝念安诬陷你,在座的各位都会替你做主的。”安宁长公主说道。
“姐姐说臣女不过是乡下的土包子,就算西皇子殿下对臣女再好又如何,野鸡就是野鸡,再怎么飞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说西皇子要娶也只会娶她……”郝韵楚说道。
“哼,大言不惭。”御皇后冷哼一声。
“皇后娘娘,臣女从未说过,是郝韵楚,臣女从未去过后山,是她,是她给我下药,是她,一定是她……”
百里落桑听着郝念安的话,不禁佩服,她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桉说道:“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有点蠢,但是在关键时刻脑子转的还挺快。”桉此时换下了她的黑衣,穿上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再配上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觉少了一些煞气,像一个冰美人。
桉瞥了眼郝念安,说道:“有点脑子,但不多。”白屿陌此时也偷摸着过来,听到这话,不禁看了眼桉,正疑惑这人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以前没见过。
此时御皇后己经把太医喊过来,给郝念安把脉,郝韵楚看着郝念安,眸中闪过不屑。“回皇后娘娘,郝大小姐,并无中药的痕迹。”太医说道。“但是,西皇子体内倒是有,是民间青楼常用的,但在各国皇室是禁药。”太医接着说。
“真是好大的胆子,为达目的竟不惜用这种肮脏的东西,若是西皇子身体受损,你郝家担的起吗?”安宁长公主说道。
虞氏此时哪里还看不出来,郝念安保不住了,若是执意保郝念安,恐怕郝家全家遭难。“皇后娘娘,此事郝家全然不知情,全是郝念安一人所为,请皇后娘娘开恩,请皇后娘娘开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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