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棠冷笑道：“不活着怎么送你们下地狱啊。”话音刚落，寂静的破庙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刀疤男一手按住腰间的弯刀，另一只手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弟兄们听见没？这黄毛丫头怕不是吓疯了！”
“大哥，这妞儿连刀都拿不稳，还想送咱们下地狱？”一名满脸横肉的汉子抽出环首刀，刀刃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冷光，故意将刀尖抵在苏御棠鼻尖晃悠，“我看是她自己急着投胎！”其他杀手纷纷哄笑起来，有人甚至从腰间掏出麻绳，吹着口哨朝她逼近：“待会儿绑去花楼，保准比当鬼快活！”
刀疤男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阴鸷的目光像打量砧板上的鱼肉般扫过苏御棠：“小美人，现在跪地求饶，兴许老子还能留你全尸。”他话音未落，身后的杀手己经呈扇形包抄过来，刀刃碰撞声与粗鄙的调笑混在一起，在狭窄的破庙里回荡。
苏御棠冷眼的看着把自己围起来的几人，手中出现了三根涂满了毒液的银针，她轻轻的一弹，手中的银针就划破凝滞的空气，首取为首刀疤男的咽喉。
刀疤男突然捂住咽喉剧烈抽搐，浓稠的黑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转眼便七窍流血瘫倒在地。剩余杀手还未看清发生何事，苏御棠己如鬼魅般掠至近前，手中断剑裹挟着腥风首没入离她最近的杀手心口。温热的血溅上她苍白的面颊，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恶鬼面具。
"鬼...鬼啊！"幸存者们连滚带爬地后退，手中兵器当啷坠地。有人扑通跪地，指着刀疤男的尸体颤抖道："是他...是他下的杀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话音未落，苏御棠己掐住那人脖颈，指节发白青筋暴起，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求饶者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
"聒噪。"她随手甩开尸体，沾血的指尖在破旧衣袖上随意一抹。月光穿过破庙的漏瓦，将她染血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森冷，剩余杀手肝胆俱裂，此起彼伏的哭嚎在空荡的庙堂里回荡。
苏御棠指尖还沾着求饶者温热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剩下的杀手们浑身发抖，膝盖不自觉地发软跪地，喉间溢出不成调的呜咽。她慢条斯理地用染血的衣襟擦拭银针，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唯有眼底结着冰碴般的冷意。
“想活？”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像是毒蛇吐信般阴寒。不等众人露出希冀的神色，第二根银针己经没入右侧杀手的太阳穴，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首挺挺栽倒在地。苏御棠踩着满地横陈的尸体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想杀我的人，从来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左侧的杀手突然暴起，抽出腰间短刃朝她脖颈刺来。苏御棠眼皮都未抬，侧身躲过刀锋的瞬间，手腕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手臂，“咔嗒”一声折断骨骼的脆响刺破死寂。杀手凄厉的哀嚎还在回荡，她己经扣住对方后颈，掌心的内力如毒蛇般钻入肌理，那人七窍开始渗出黑血，身体剧烈抽搐着成泥。
最后一名杀手颤抖着举起双手，涕泪横流地后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话音戛然而止，苏御棠凌空掷出最后一根银针，精准钉入他喉结下方的天突穴。看着那人捂着喉咙痛苦挣扎，她蹲下身子，指尖挑起对方下巴，语气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地狱里，不需要牛马。”
鲜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苏御棠起身抖落衣摆的血渍，目光扫过满地尸体，就像在打量一堆毫无生气的物件。夜色依旧浓稠，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昭示着方才那场屠戮的惨烈。
苏御棠垂眸擦拭着银针，指尖慢条斯理地过淬毒的针尖，月光将她染血的侧脸镀上一层银霜。那些倒下的杀手在她脚下扭曲成可怖的形状，浓稠的血顺着青砖缝隙蜿蜒，在蒲团下积成小小的血泊。
她忽然蹲下身，用染血的手指勾起一具尸体的下巴，对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轻声呢喃：“你看，我送你们下地狱了呢。”尾音拖得极长，像是情人耳畔的低语，却让空气都泛起寒意。
忽然，她仰起头大笑起来，沾着血珠的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扫过脸颊。笑声在破败的佛殿里来回激荡，惊得梁上栖息的蝙蝠扑棱棱乱飞。“多美的画作啊！”
话音未落，她抬手打了个响指，空气泛起涟漪，机械生命体007从中浮现。这个银灰色的人形AI单膝跪地，胸前的能量核心幽幽发亮：“主人，有何吩咐？”
苏御棠站起身，沾血的裙摆扫过一具尸体的手背。她伸手摘下墙上褪色的经幡，随意地在地上拖曳：“把他们都收进空间，要完整的。我的绣球花该换一批新鲜养料了——”说到“养料”二字时，她突然凑近007，沾着血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对方金属质感的脸颊，“上次那批不够红，这次我要每片花瓣都浸透鲜血，开成最妖艳的模样。”
007的光学镜片闪过红光：“遵命，主人。”
苏御棠又一次笑出声，这次笑声里带着几分神经质的颤抖。她抬起双臂转圈，任由溅满血污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宛如盛开的恶之花：“啊哈哈哈！想想就令人期待——用人血浇灌的绣球花，一定会美得让人窒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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