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3，星驰大厦
程疏影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酸得发疼。
热搜榜上，#星驰彩妆过敏#的标签己经挂了三天，评论区一片骂声。
"别看了。"秦昭昭把热牛奶塞到她手里，"Lisa那个白眼狼，收钱的时候笑嘻嘻，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程疏影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秦昭昭继续问："江砚之那边有消息吗？"
"他刚发信息说..."程疏影突然压低声音，"质检部原始记录被人动了手脚，暂时找不到证据。"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程疏影惨白的脸。
此时江砚之在办公室里望着桌上那份被退回的竞标方案，
思绪却飘到了三个月前——那个入职第一天就误发机密文件的女孩。
当时自己本可以让她走人，却鬼使神差地帮她删除了记录。
"真是个笨蛋。"他喃喃自语，想起那天在会议室看到她抱着重新整理的报告时的眼神。
那种倔强，让他想起了十年前初入职场的自己。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叙言发来的消息："程疏影还在公司。"
江砚之起身走向落地窗，看着楼下停车场那盏孤零零的路灯。
不知为何，这个总是犯错却又屡屡创造奇迹的实习生，竟让他生出了几分期待。
次日上午，总经理办公室
"你知道公司损失多少吗？！"总经理的拳头砸在桌上，"三个大客户终止合作，股价跌了8%！"
江砚之不紧不慢地说："李总，有个提案您或许感兴趣。"
他放下平板，屏幕上是一位顶级美妆博主的首播回放：【年度最爱清透雪肌套组】。
"这是竞品昨天的新品发布会。"江砚之镜片反着冷光，"如果我们能抢先推出类似产品..."
总经理皱眉："现在谁还敢买我们的东西？"
"所以需要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江砚之点开另一份文件，"我联系到了美妆区顶流博主'雪莉'，她愿意为我们首播带货。"
总经理迟疑地说："可是之前那次翻车的影响太大了，恐怕......"
"我己经找到原因了。"江砚之打断道，"产品质量没有问题，是营销策略出了问题。"
“我们当时没有给予新人应有的支持。”
总经理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江砚之趁热打铁：“我有最合适的人选。"
"谁？"
"程疏影。"
总经理一愣："就是那个实习生？"
"她策划了短视频推广品牌，让一个冷门产品播放量破百万。"
江砚之调出数据，"而且她对目标用户群体的理解很到位。"
"准了，如果这个小丫头片子再有什么过失......可不单单她不能转正的问题，你力保她——可就有连带责任。"
总经理可不好糊弄啊！
江砚之想起上周加班时，在复印间撞见程疏影和周叙言的那一幕。
女孩慌乱中掉了一张纸，上面是她手绘的用户画像分析图，虽然略显稚嫩，但很有新意。
罚她去整理档案室旧文档，她却在档案室发现了星辰计划的原始数据。
江砚之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女孩，似乎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突破口。
他对她——有信心！
三天后，一个几万在线用户的首播间里。
"宝宝们看这个质地！"雪莉在镜头前轻拍脸颊，"星驰新品'清透雪肌套组'，敏感肌亲妈！"
后台监控室里，程疏影盯着不断飙升的销量数字，手心全是汗。
她没想到，江砚之真的给了她这次机会。
周叙言突然说："快看弹幕！"
【之前过敏那个是假货吧？】
【我油痘肌用这个居然不闷痘！】
【己下单，坐等打脸黑子】
程疏影鼻子一酸，赶紧低头假装整理数据。
此时的江砚之正透过监控画面，看着程疏影专注的样子。
她正在快速敲击键盘，时不时抬头看看实时数据，
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浅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那股认真劲儿让人想起当初在档案室里埋头研究的自己。
"她确实有点意思。"江砚之抿了口冷掉的黑咖啡，喉结却不受控地微微滚动。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放松下来轻笑一声：“江砚之，你在期待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个刚入职场的小菜鸟，却总能给他惊喜。
凌晨2:17，公司走廊
程疏影抱着厚厚一叠销售报表，突然被阴影笼罩。
苏蔓倚在墙边，红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咖啡杯："以为找个大网红就能洗白了？"
"苏经理这么晚还在加班？"程疏影微笑，"真是...敬业。"
"少跟我耍嘴皮子。"苏蔓突然逼近，"你以为江砚之能保你多久？"
淡淡的雪松香气从身后飘来。
"至少比您的咖啡保质期长。"江砚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手里拿着份文件，"李总己经签字了。"
程疏影接过文件——《关于成立新媒体营销组的通知》。副组长：程疏影。
"这次表现不错。"江砚之低声说，"不过记住，职场不是永远都有贵人出手相助。"
程疏影点点头，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突然想起入职那天也是这股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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