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影盯着手机屏幕，江砚之那条短信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指尖发麻。
秦昭昭歪着头凑过来，贱兮兮地笑：“怎么，黑面神约你单独谈话啊？”
“闭嘴！”程疏影一把推开她的脸，“肯定是你编的那些瞎话传到他耳朵里了！”
“不可能！”秦昭昭信誓旦旦，“我演技一流，林婉清绝对没起疑！”
程疏影冷笑：“那江砚之为什么突然找我？”
“说不定……”秦昭昭眼睛一亮，“他暗恋你，想借工作之名行约会之实？”
程疏影抄起抱枕砸过去：“滚！”
——
第二天早晨，程疏影顶着黑眼圈出门时，秦昭昭还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她站在电梯里，对着反光壁整理衬衫领口，心里把秦昭昭骂了八百遍。
要不是这死丫头乱编故事，她也不至于失眠一整晚，把“江砚之为什么找我”的可能性从“工作出错”脑补到“公司裁员”再到“他其实是个外星人”。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2层。
江砚之的办公室门前，秘书潇潇正捧着杯奶茶，见她来了，眼睛一亮：“疏影！江总等您呢！”
程疏影心里一紧：“他……心情怎么样？”
潇潇眨眨眼：“挺好的呀，刚才还问我奶茶哪家买的。”
程疏影：“……”这不像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啊？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
“进。”
江砚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冷静，听不出情绪。
程疏影推门进去，发现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速度飞快。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连睫毛都在发光。
……这种长得帅气又成熟的职场高管确实——很有吸引力。
“坐。”他头也不抬。
程疏影僵硬地坐下，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沉默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终于，江砚之合上电脑，抬眼看向她：“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程疏影喉咙发干：“因为……方案需要改吗？”
“不是。”
“不会又哪个领导投诉我了吧？”
“没有。”
“那……”她心一横，“因为我闺蜜骗了您前妻五十万？”
江砚之眉梢微动：“林婉清己经跟我没关系了。”
他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她面前：“在‘星辰计划’这个项目里，你的表现不错。”
程疏影窃喜：“谢谢江总的肯定？”
“所以下季度的‘星云计划’，我推荐了你进项目组。”江砚之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天气，“但董事会有人质疑你资历太浅。”
程疏影心跳加速，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
“所以——”江砚之忽然倾身，距离瞬间拉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明天下午的汇报会，别让我失望。”
程疏影耳根发烫，正想表态，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江砚之皱了皱眉：“进！”
秘书潇潇推开门的同时，身后闪出一个身影。
“姐！我来投奔你啦！”
一个扎着双马尾、拖着Hello Kitty行李箱的少女旋风般冲进来，差点撞翻茶几。
程疏影目瞪口呆：“……许静悠？！”
——
傍晚，出租屋里。
秦昭昭咬着薯片，目瞪口呆地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活物：“这谁？”
“我表妹许静悠。”程疏影扶额，“我妈没打招呼就把她塞过来了。”
许静悠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翻桌子上零食堆，闻言回头灿烂一笑：“昭昭姐好！叫我悠悠就行，我姨说你做饭超好吃！”
秦昭昭嘴角抽搐：“你姨谁啊？”
“程疏影她妈啊！”许静悠掏出一盒酸奶，“我毕业了没找到工作，我姨说让我先来跟表姐住，顺便……”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监视她有没有被坏男人骗！”
程疏影：“……妈！！！”
秦昭昭噗嗤笑出声，捅了捅程疏影：“哎，你妈该不会听说黑面神抱你的事了吧？”
程疏影一把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许静悠眼睛一亮：“什么抱？谁抱谁？”
“没什么！”程疏影拎起她的行李箱就往客房拖，“你先收拾东西，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许静悠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表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妈说现在的人最容易网恋了，对方要是让你发千万别——”
程疏影“砰”地关上门，世界终于清净了。
秦昭昭笑得首不起腰：“完了程疏影，你妈派了个间谍来！”
程疏影绝望地瘫在沙发上：“杀了我吧……”
手机突然震动。
江砚之：「明天汇报前，先来我办公室过一遍方案。」
她盯着屏幕，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许静悠正扒着门缝，眼睛滴溜溜地转：“表姐~‘黑面神’是谁呀？”
程疏影：“……”
秦昭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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