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回复。
程疏影瞥她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怎么，五十万烫手？”
“不是……”秦昭昭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林婉清这钱给得太痛快了，连合同都没看就首接约签？”
“她又不傻。”程疏影嗤笑一声，“你信不信，明天她肯定先让你签保密协议，再套你的话？”
秦昭昭眼珠一转，突然凑近：“那要不……我反套路她？”
程疏影挑眉：“怎么反套路？”
“简单！”秦昭昭一拍大腿，“她不是想听八卦吗？我就给她编点劲爆的，比如——”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江砚之其实是个AI机器人，半夜会偷偷充电！”
程疏影：“……”
“或者，他其实是个隐藏富豪，每天上班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程疏影：“……”
“再不然，就说他其实暗恋公司保洁阿姨，每天偷偷给人家塞小费！”
程疏影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她的嘴：“秦昭昭，你是想让我明天就被林婉清暗杀吗？”
秦昭昭扒开她的手，笑嘻嘻道：“放心啦，我肯定编得合情合理，让她既觉得有价值，又查不出毛病！”
程疏影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随你吧，反正别把我扯进去就行。”
秦昭昭眨眨眼：“那不行，你可是我的‘核心情报源’！”
程疏影：“……滚！”
——
第二天，朗廷酒店。
林婉清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敲着咖啡杯，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
秦昭昭迟到了十分钟，风风火火冲进来时，头发还翘着一撮，活像刚跟人打过架。
“抱歉抱歉！”她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柠檬水猛灌一口，“路上遇到只流浪猫，非要跟我回家，耽误了点时间。”
林婉清微笑：“没关系，我也刚到。”
她推过来一份文件，秦昭昭低头一看，果然是一份保密协议。
“这么正式？”秦昭昭故作惊讶，“林总，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当商业间谍吧？”
林婉清轻笑：“只是走个流程而己，毕竟……有些话题比较敏感。”
秦昭昭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突然指着其中一条：“‘不得向第三方透露谈话内容’？那万一我闺蜜问我，我也不能说？”
林婉清眸光微闪：“程疏影？”
“对啊！”秦昭昭一脸天真，“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什么事都跟她说的！”
林婉清沉默两秒，缓缓道：“如果你告诉她向我透露她的隐私，她不追杀你，你尽管说。”
秦昭昭心里暗笑，面上却故作犹豫：“那……行吧！”
她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林总，钱什么时候到账？”
林婉清：“……”
——
半小时后。
林婉清端起咖啡，状似随意地问：“江砚之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秦昭昭咬了口马卡龙，含糊道：“异常？没有吧？听疏影说他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连午饭都吃食堂，特别规律。”
林婉清微微皱眉：“他……就没约程疏影？”
秦昭昭眨眨眼：“没有啊，疏影不加班都会回来自己做饭吃。”
林婉清指尖微微收紧，又问：“那程疏影呢？她对砚之是什么评价？”
秦昭昭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疏影说他脾气怪，不爱搭理人，还总挑她代码的毛病，所以我们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黑面神 ！”
林婉清一愣：“……真的？”
“当然！”秦昭昭信誓旦旦，“疏影还说，江总这人特别难伺候，连咖啡都要现磨的，稍微凉一点就皱眉！”
林婉清若有所思。
秦昭昭趁热打铁：“不过嘛……我倒是听说，江总好像对行政部新来的小姑娘挺照顾的，经常让人家帮他跑腿。”
林婉清眼神一冷：“谁？”
秦昭昭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叫……叫什么来着？哦对，李小雨！”
林婉清眯起眼：“李小雨？”
“对啊！”秦昭昭点头，“听说江总还亲自教她写报表呢，特别耐心！”
林婉清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秦昭昭心里乐开花，表面却一脸无辜：“林总，这些……算有用信息吗？”
林婉清淡淡点头：“还可以。”
她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秦昭昭的手机随即震动，她低头一看，银行到账通知——50万。
她强忍住欢呼的冲动，故作镇定道：“谢谢林总！我一定会努力，让您早日挣回本钱的，那……下次还约这儿？”
林婉清站起身，拎起包包，微微一笑：“下次见。”
——
出租屋里。
程疏影看着秦昭昭在沙发上打滚狂笑，无奈道：“所以，你就这么骗了她五十万？”
“什么叫骗？”秦昭昭坐起来，义正言辞，“这钱又不是首接给我的！是投资好吗？再说了，要是我挣钱了，她能分红的呀。”
程疏影扶额：“秦昭昭，你真是……”
秦昭昭扑过来搂住她：“怎么样，我厉害吧？既赚了钱，又没出卖你！”
程疏影无奈摇头，却忍不住笑了：“行吧，算你厉害。”
秦昭昭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机：“走，姐请你吃火锅！五十万，咱现在也是小老板了！”
程疏影刚要点头，手机突然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江砚之的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疏影手指一僵。
秦昭昭凑过来，吹了声口哨：“哟，江总找你？该不会……发现你闺蜜坑了他前妻吧？”
程疏影：“……闭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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