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程疏影眼神一顿，心猛地一沉。
隔壁桌坐着的正是林婉清，她穿着一身酒红色丝绒套装，
正和一个西装男谈笑风生，桌上摆着没喝完的红酒和精致的法式甜点。
“她怎么会在这？” 程疏影下意识想拉秦昭昭走，却被林婉清眼尖看到了。
“哟，这不是程小姐吗？” 林婉清端着酒杯走过来，香水味浓得呛人，“这么巧？”
程疏影硬着头皮站起来：“林小姐。”
林婉清的目光落在秦昭昭身上，带着审视：“这位是？”
“我室友，秦昭昭。” 程疏影介绍道，“昭昭，这是……林婉清小姐，江总监的……”
林婉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等她说下去：“秦小姐是吗？在哪高就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昭昭翻了个白眼：“我自己给自己打工，插画师你懂吗？”
林婉清似乎没把她的傲慢放眼里，仍然很热情：“哦？秦小姐好有才气，说不定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了一张名片。
秦昭昭挑了挑眉，没说话，心里嘀咕：“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是把名片接了过去。
林婉清似乎意犹未尽：“咱加个微信，方便联络。”
程疏影在一旁有点莫名其妙：“这女人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的微信都没加，却加昭昭的。”
“哦，瞧我！”她正想着呢，林婉清似乎是意识到不妥：
“我忘了程小姐的微信还没加呢，来，加上，以后说不定我们还会一起共事。”
程疏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不加又显得自己气量小。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时，秦昭昭还在吐槽：“你说那林婉清，黑面神以前看上她啥了？圆滑得一批……”
程疏影呵呵一笑：“所以才会变成前妻嘛，但这人狡猾得像只黄鼠狼，还是要小心一点。”
秦昭昭瞪大了眼睛：“喂，姐们，有你这样黑自己的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可不当鸡。”
程疏影“噗呲”一声笑出来：“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见了烤鸡架能追出三条街的样儿，黄鼠狼见了都得写封‘捕食劝退信’—— 生怕被你反叼走半根鸡骨头！”
她们一边打趣着一边走回出租室，那边的林婉清己经动了歪心思。
她正对着手机说话：“…… 对，叫秦昭昭，画插画的，你帮我查一下她的背景，特别是…… 有没有创业的打算。”
几天后，秦昭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是秦昭昭小姐吗？我是林婉清的助理，林女士想约您见个面，聊聊关于插画品牌的合作。”
秦昭昭握着手机，手心有点出汗。
她想起餐厅里林婉清审视的目光，想起她那句 “说不定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又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银行卡和未完成的创业梦。
“好，” 秦昭昭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在哪？”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五味杂陈。
程疏影说得对，林婉清是江砚之的前妻，接近她肯定没安好心。
但那可是一个可能实现梦想的机会。
“就见一面，” 秦昭昭对自己说，“听听她到底想干嘛。”
她没告诉程疏影，偷偷存下了林婉清助理的联系方式，备注改成 ——“林助理”。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林婉清正看着一份调查报告，上面写着：
“秦昭昭，自由插画师，经济状况拮据，有创业计划，与程疏影关系密切，同住一个出租屋。”
林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准备一份投资意向书，50 万，条件…… 你知道该怎么写。”
而程疏影还在星驰加班，完全不知道，她最好的闺蜜，己经被卷入了一场针对她的 “猎捕” 行动。
秦昭昭坐在电脑前，看着林婉清助理发来的咖啡馆地址，
铅笔在创业计划书的 “启动资金” 一栏上，轻轻敲击着，敲出机关枪似的 “哒哒” 声。
秦昭昭突然把笔一扔，指着电脑屏幕开始表演左右互搏：
“秦昭昭！你脑子进水了？疏影天天念叨‘防火防盗防林婉清’，你倒好，上赶着往人家陷阱里蹦跶！”
“可那是五十万啊！” 她换了个捏着嗓子的腔调，把计划书卷成喇叭筒怼到脸前，
“能买多少数位屏？能租多大工作室？能雇多少秃头画师当社畜？”
“五十万也可能是带倒刺的鱼钩！” 她猛地拍桌，震得水杯里的金鱼都翻了个白眼，
“林婉清八成是想拿你当钓程疏影的饵！你要是真签了协议，以后还有脸蹭她的辣条吗？”
“蹭辣条怎么了！” 她叉腰仰天长啸，吓得窗外野猫炸毛窜逃，
“等咱创业成功，首接给她承包一仓库卫龙！到时候她得抱着我大腿喊爸爸！”
寂静三秒后，她突然瘫在椅子上哀嚎：
“救命！这届脑子太难带了！能不能首接让老天爷空投个既送钱又没陷阱的甲方啊！”
“不对，疏影也没跟江砚之谈恋爱呀，她不过是林婉清的假想敌，这肥油不蹭白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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