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周会那天，程疏影把准备好的 PPT 连上投影仪。
“关于‘雪肌套组’的后续优化方案，” 她清了清嗓子，“我这边有三个新增的自有渠道合作计划，数据己经过财务部审核。”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曲线图，每一笔都标注着她加班加点的心血。
“另外，” 她顿了顿，看向苏曼，“最近有同事关心我的去留问题，在这里我也澄清一下 —— 我很珍惜在星驰的机会，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苏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手指紧紧攥着钢笔。
总经理点点头：“很好，程疏影这个方案做得不错，继续跟进。”
散会后，程疏影收拾东西，发现江砚之还没走，正站在窗边看她。
他眼神复杂，像是欣慰，又像是担忧，最后只说了一句：“做得不错。”
程疏影走出会议室，心里却没觉得轻松。
她总觉得，江砚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难懂了。
而此刻的江砚之，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打开了电脑。
屏幕上，一个新的加密文件夹静静躺着，命名是 ——“程疏影 - 异常行为记录”。
他手指悬在鼠标上，迟迟没有点开。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办公室的灯光映在他镜片上，看不出情绪。
这个总是惹麻烦的程疏影，到底是真的想跳槽，还是…… 在布一个更大的局？
江砚之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孩了。
而这种看不透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又有些…… 说不清楚的在意。
凌晨三点，出租屋还亮着灯，秦昭昭在忙着。
数位板上的美妆插画稿己经改到第八版，
女主角的睫毛被她涂成了渐变紫，眼影晕染出银河般的光泽。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点击发送键，给甲方回了句：
“亲，定稿啦，看看还满意不？”
五分钟后，甲方回复：“不好意思哈，我们决定用 AI 生成的模板图了。”
“你这风格…… 有点老气。”
“老气？！” 秦昭昭 “腾” 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电脑屏幕骂街，
“老娘熬了三夜的渐变光影，画废了十支笔刷，你跟我说老气？AI 点两下生成的方块脸也叫设计？！”
她越骂越气，抓起桌上的抱枕砸向屏幕，却不小心碰倒了泡面桶，汤汁溅在键盘上。
“我去！” 秦昭昭手忙脚乱地擦键盘，余光瞥见手机弹出的租房 APP 提醒 ——“房租到期日：3 天后”。
她点开银行 APP，余额栏那串数字刺眼得像针 ——1286.50 元。
“呵，” 秦昭昭自嘲地笑了一声，“连下个月的泡面钱都不够了。”
她踢开脚边的废纸篓，里面全是揉成团的画稿，突然踢到一个硬壳文件夹。
捡起来一看，是大学时写的创业计划书 ——《次元美妆 IP 孵化》。
封面上还贴着她和程疏影的合照，两人穿着学士服，笑得没心没肺。
她翻开计划书，里面画满了 Q 版美妆人物设定，还有详细的运营方案，
唯独 “启动资金” 那一栏，被红笔圈了又圈，最后画了个大大的叉。
“梦想啊……” 秦昭昭叹了口气，把计划书扔在桌上。
第二天一早，程疏影刚醒来，看见秦昭昭瘫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半袋吃剩的薯片。
“昭昭，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程疏影迅速下床洗漱，“又熬夜画画了？”
“别提了，” 秦昭昭有气无力地说，“被甲方鸽了，说我风格老气，用 AI 了。”
程疏影皱了皱眉：“要不…… 你先找个全职？我听我们设计部主管说，他们最近缺人。”
“不去！” 秦昭昭猛地坐起来，“我宁可饿死，也不进格子间画 PPT！每天对着电脑修图就算了，还要应付那些不懂审美的领导，我受不了！”
但等程疏影进房间换衣服时，秦昭昭却偷偷打开了招聘网站，快速浏览着设计类职位。
她小心翼翼地投了几份简历，备注里特意写着：“擅长二次元风格插画，可接品牌周边设计。”
几天后，回复来了 ——“风格太跳脱，不符合公司调性。”
“谢谢，我们需要更稳重的设计师。”
“抱歉，您的作品…… 不太适合我们。”
秦昭昭看着手机屏幕，把简历删得一干二净。
“去他奶奶的稳重！” 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烦躁地抓着头发。
“走，姐们，我今天必须出去疯一疯！”程疏影一回来，秦昭昭就勾住她脖子往外走。
“去‘金碧辉煌’搓一顿，顺便吼两嗓子！”
“金碧辉煌” 是家新开的网红餐厅，装修得跟宫殿似的，服务员都穿着复古宫廷装。
但怎么也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里意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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