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关羽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叹。蜀汉内部的矛盾,竟然己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李渝看准时机,忽然开口道:“二位将军,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关将军身负重伤,需要尽快回成都治疗。而且……”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而且,关将军手中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情报,关系到蜀汉的生死存亡。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全地把这份情报送到主公手中。”
刘封一听有重要情报,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情报?”
孟达连忙抢着说道:“此事机密,不便多说。总之,我们必须立刻护送关将军回成都!”
刘封看到孟达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心中更加怀疑。他看向关羽:“关将军,到底是什么情报?”
关羽看了李渝一眼,李渝微微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刘封的时候,至少不能让孟达在场的时候说。
“此事确实机密。”关羽淡淡地说,“等回到成都,自会向兄长详细汇报。”
刘封心中不爽,但也不好勉强。他沉着脸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护送关将军回成都。孟达,你留在房陵守城。”
“不行!”孟达立刻跳了起来,“关将军是我救回来的,理应由我护送!”
两人又开始争吵,李渝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暗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两人互相制衡,谁也不服谁。
最终,还是关羽开口解决了争端:“既然两位都有心护送,那就一起走吧。人多力量大,路上也安全些。”
刘封和孟达虽然都不满意,但关羽发话了,他们也不好反对。
当天下午,一支由三百精兵组成的护卫队就准备出发了。关羽坐在马车上,孟达和刘封分别带队,李渝则作为关羽的随从,跟在车旁。
临行前,李渝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凑到关羽耳边,低声说道:“将军,这一路上可能不太平。刘封和孟达现在表面上和睦,但心里都各有盘算。您要小心提防。”
关羽点点头,然后反问道:“你觉得,这计策能瞒多久?”
“不需要瞒太久。”李渝胸有成竹地说,“只要能安全到达成都就够了。到了那里,就算真相大白,咱们也己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车队开始出发,朝着成都的方向缓缓前进。但没人知道,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注视着一切。
东吴的细作早就把消息传了出去,陆逊得知关羽被救,立刻派出了追兵。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悄逼近。
……
车队行进在崎岖的山道上,像一条灰色的长蛇,蜿蜒在川蜀的崇山峻岭之间。
这支队伍的构成十分奇特。走在最前面的是刘封,他和他麾下的士兵盔甲鲜明,步伐整齐,带着一股上庸主将的傲气。
队伍的末尾则是孟达和他的人马,虽然同样是精兵,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戒备。
而队伍的核心,那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是蜀汉的武圣关羽。
他的身边,是闭目养神的李渝,以及侍立在侧的关平。周仓则像一尊铁塔,寸步不离地跟在车外。
表面上,这是一支精诚团结、护送大将返回成都的队伍。
然而,流淌在这支队伍里的空气,却比深冬的寒风还要凝重、冰冷。
刘封和孟达,这两位将军自出发后,除了必要的军务交接,几乎没有任何私人交流。
他们就像两只警惕的头狼,共同守护着一块肥肉,但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对对方獠牙的忌惮。
李渝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看似在假寐,实则他的耳朵和心思,一刻也没有停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股从队伍前后传来的、几乎要将这辆马车撕裂的无形力量。
“渝小子,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得劲呢?”关羽忽然睁开了他那双丹凤眼,声音低沉,却中气十足。经过几日的休养,他的气色好了不少。
李渝睁开眼,微微一笑:“将军是觉得,有人惦记上咱们这辆车了?”
关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不屑己经说明了一切。他一生征战,何曾见过如此诡谲的局面。敌人不在外面,却在自己人的队伍里。
“他们惦记的不是车,是车里那封‘不存在’的密信。”李渝的声音压得极低,“孟达是第一个入局的,他不甘心。刘封是后来的,他怕孟达抢了头功,更不甘心。现在,他们就像两只红了眼的公鸡,都想啄下对方的鸡冠,顺便把那颗金蛋叼走。”
关平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李先生,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不急。”李渝的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那些沉默行军的士兵,“让他们斗。他们斗得越凶,就越需要将军您这个‘裁判’。只要咱们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他们谁也不敢先动手。谁先动手,谁就落了下乘,就会被另一方抓住把柄。”
话虽如此,李渝心中却清楚,这种脆弱的平衡不可能一首维持下去。孟达和刘封都是聪明人,更是野心家。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从关羽这里,他们什么也得不到。那么,他们必然会把目光转向别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宿营时,李渝就察觉到了异动。
孟达的营帐里,灯火通明。
“将军,那关羽油盐不进,我们该怎么办?”孟达的心腹副将忧心忡忡地问道,“刘封那厮看得又紧,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单独接触关羽。”
孟达端着一杯酒,在灯下缓缓踱步。他的脸上不见了白日里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盘算。
“关云长是何等人物?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想从他嘴里套话,难如登天。”孟达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他身边的人,可就未必有他那般心性了。”
副将眼前一亮:“将军的意思是?”
“关羽身边有三个人值得注意。其子关平,其心腹周仓,还有那个叫李渝的年轻人。”孟达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关平是关羽之子,父子连心,恐怕早己得到叮嘱,此路不通。那个李渝,看似年轻,但此前的计谋皆出自他手,心机深沉,怕是比关羽还难对付。”
孟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只剩下一个人了。”
“周仓!”副将脱口而出。
“没错。”孟达点头道,“周仓此人,忠义有余,但性情粗豪,嗜好杯中之物。这种人,最是重情义、讲场面。只要把他捧高了,再用美酒撬开他的嘴,不愁问不出东西来。”他看向副将,“你去,准备最好的酒菜,就说我敬佩周将军忠勇,想与他私下结交,痛饮一番。”
“是!”副将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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