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雨幕中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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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雨幕中的心跳

 

沈多牵着苏末,快步走在淮海中路的梧桐树下。雨势渐大,敲打着他手中那把黑色大伞的伞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形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狭小而私密的空间。苏末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像电影里激烈追逐戏的鼓点配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冰凉的手指,正被沈多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捂暖。

她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轮廓在雨天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娃娃脸,此刻却写满了认真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他说“我们都该向前看了”,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她心湖的深水炸弹,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她知道,他拒绝林雨欣,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维护他们那份“合约”的体面,是为了在这场三个人的博弈中,不让作为“现任”的她落于下风。但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丝窃喜,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甜蜜又心虚。

“那个……你可以放手了吗?”走了很久,苏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声地提醒道。再被他这么牵下去,她怕自己的心脏会因为超负荷运转而罢工。

沈多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松开了手。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凉意和细腻的触感。他有些不自然地将手插回口袋,掩饰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抱歉,习惯了。”他随口找了个借口。

“什么习惯?”苏末下意识地追问。

“习惯……牵着我女朋友的手,不行吗?”沈多挑了挑眉,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成功地把刚才那点暧昧的气氛给驱散得一干二净。

苏末气结,决定不再理他。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首到地铁站口。

“我到了,谢谢你的伞。”苏末准备从他身边钻出去,回归到自己的世界。

“等等。”沈多却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看着她,眼神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深邃。“苏末,刚才的事情,别多想。我只是在履行合约,保护我的‘合作伙伴’不受伤害。”他似乎是怕她误会什么,特意开口解释,将一切又拉回到了“交易”的轨道上。

苏末的心,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刚刚升起的那点不该有的旖旎心思,瞬间被这句话打得粉碎。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她有什么资格去多想?

“我知道。”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沈总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那……合作愉快,我先走了。”她刻意用了“沈总”这个称呼,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远。

说完,她便转身冲进了地铁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沈多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人潮中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些发堵。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又好像……做错了什么。他想保护她,却好像,又一次伤害了她。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的脚边积起一小汪水洼,倒映着他那张写满复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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