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青云宗核心之地——**问道殿**。
庄严肃穆的大殿今日气氛格外凝重。殿内高悬仙盟仲裁司的金色徽记,肃杀之气弥漫。殿前分列两方:
* **控方席**:阵容豪华,怨气冲天。青岚宗代表怀抱秃毛羊模型(真羊因抑郁拒绝出席);云霞仙坊执事戴着超级防毒面罩,手持芳香瓶(证物001);百花谷女修面若寒霜,柳莺莺戴着垂纱斗笠(隐约可见头顶一抹倔强绿意);万兽园管事牵着一只尾羽稀疏、神情恹恹的月光孔雀;戒律堂代表(非铁津真人)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内盛写着“铁津”的惊堂木和带牙印的牌匾残片)。仙盟特使,一位面容刻板、气息渊深的白袍老者“**明镜真人**”,高坐主审位。
* **辩方席**:寒酸至极,画风清奇。林小苟孤零零站着,身穿洗得发白的杂役服。他肩膀上蹲着阿金,尾巴尖金毛若隐若现。脚边趴着大橘,脖子上套着闪烁蓝光的禁食项圈,正无聊地舔着爪子。林小苟手里紧紧攥着天启珠,脑海中回荡着小七的“讼棍”指导:【稳住!输出全靠吼!气势不能输!】
“肃静!”明镜真人声音平淡,却蕴含无上威严,压得殿内落针可闻,“仲裁开始。控方,陈述诉求。”
控方代表(云霞执事)立刻起身,声泪俱下地控诉林小苟的“芳香暴行”,展示“芳香污染”对仙坊造成的经济损失和精神创伤评估报告(附带几张被熏晕修士的留影),并播放了一段经过剪辑的、林小苟指挥大橘在万妖谷引爆超级臭气弹的模糊留影(重点突出林小苟的“狰狞”笑容和大橘的“凶残”吃相)。
“辩方,质证。”明镜真人看向林小苟。
林小苟深吸一口气,按照小七的剧本,猛地一拍桌子(拍空了,拍在了大橘头上)!
“一派胡言!纯属污蔑!”他声音洪亮,带着“被冤枉”的悲愤,“云霞仙坊灵渠淤塞数百年,秽气积累,早己是悬在仙坊头顶的利剑!我林小苟,受上仙‘粪海掘金者’之封(他掏出那面锦旗晃了晃),心怀三界环卫之责,不惜以身犯险,深入秽窟!那所谓的‘芳香’,是我呕心沥血研制的‘超级净化原液’!是为了拯救仙坊于水火!若非我及时出手,秽土巨灵早己将仙坊化为死地!你们非但不感恩,反而倒打一耙!这是赤裸裸的碰瓷!是对三界环卫事业的亵渎!”
他言辞凿凿,配合锦旗佐证,竟让云霞执事一时语塞。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控方继续。”
青岚宗代表立刻控诉大橘暴力薅羊,展示秃毛羊模型和“灵溪羊绒产业崩溃报告”。
林小苟再次拍案(这次拍到了阿金,阿金不满地吱了一声):“荒谬!众所周知,灵溪羊每百年会有一次‘涅槃蜕毛’,旧毛褪去,新毛更佳!我那只灵兽,身负上古异兽‘净尘’血脉(林小苟临时瞎编),其啃噬旧毛,正是帮助灵羊加速涅槃!你们看!”他指向模型,“这羊虽秃,但皮肤红润有光泽!分明是涅槃成功的表现!你们青岚宗为了讹诈,竟将祥瑞说成灾祸!其心可诛!”
青岚宗代表看着模型羊“红润”的塑料皮肤,气得浑身发抖:“强词夺理!那羊是被吓的!”
百花谷女修起身,柳莺莺配合地掀开斗笠一角,露出头顶那抹顽强的绿意和几缕被阿金尾巴扫过的、略显稀疏的头发。
“辩方!纵貂毁人发肤,此等恶行,还有何话说?”
林小苟一脸“震惊”和“痛心”:“哎呀!这位师姐!误会!天大的误会啊!阿金并非毁你发肤,它是在救你啊!”他声情并茂,“师姐你印堂发黑,头顶隐有晦气缠绕,此乃‘木厄缠身’之兆!轻则修为停滞,重则灵根枯萎!阿金天赋异禀,能辨吉凶,它那‘点草成金’、‘点石成……呃,点晦为祥’的尾光,正是为了驱散你头顶的‘木厄’!那金草是祥瑞显化,那稀疏之处是晦气被拔除的痕迹!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修炼都顺畅了?百花谷不谢我救命之恩,反而恩将仇报?寒心!实在寒心!”
柳莺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头顶,好像……是没那么烦躁了?(心理作用)
百花谷女修:“……” 她竟无言以对!
万兽园管事控诉大橘薅孔雀尾羽,导致孔雀羞愤绝食。
林小苟痛心疾首:“这位管事!你被表象蒙蔽了!那孔雀并非羞愤,它是陷入了‘尾羽美学’的误区!我灵兽大橘,身具上古‘美神’谛听血脉(继续瞎编),它薅取那几根华而不实、影响飞行的尾羽,是为了帮孔雀重塑符合天道自然的健美身形!绝食?那是它在进行深度的‘形体感悟’!是蜕变的前奏!你看它现在,身姿是否更矫健?眼神是否更犀利?(那只孔雀确实因为尾羽轻了,飞得更利索了,眼神是饿的)你们万兽园不懂艺术,不懂蜕变,反而诬告功臣!可悲!可叹!”
万兽园管事看着自家“眼神犀利”的孔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轮到戒律堂代表控诉牌匾牙印和惊堂木“铁津”事件。
林小苟一脸“崇敬”:“铁津长老执法如山,泽被苍生,弟子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那牌匾牙印,乃是灵兽大橘对戒律堂威严的‘敬畏之吻’!至于惊堂木上的‘津’字……”他掏出那三根“破魔狼毫针”(临时改名‘祥瑞点津针’),“此乃弟子在望月崖九死一生,为铁津长老求来的祥瑞法器!以月华凝露淬炼,辅以破魔狼毫!寓意长老点化迷津,破邪显正!弟子一片赤诚,何错之有?”
戒律堂代表看着那三根闪着寒光的针,又看看托盘里的“铁津”惊堂木,脸都绿了。
控方席一片混乱,被林小苟这套“碰瓷+祥瑞+救命恩人”的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气急败坏却又找不到有力反驳点。明镜真人眉头微蹙,显然也没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辩词。
“肃静!”明镜真人再次开口,“控辩双方各执一词。辩方林小苟,你口口声声祥瑞、救命、艺术、蜕变,可有实证?”
林小苟心中一凛,关键来了!他按小七的指示,挺首腰板:“有!请传唤我方关键证人——**天启珠器灵,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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