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捣蛋的预言刚过三十天,金鳌岛的地面突然刮起阵阵疾风,风里裹着淡淡的犬吠声,像有无数只猎犬在同时奔跑,连烧仙草母株的叶片都泛起了淡淡的灰纹,像落了层猎尘。李阳正坐在奶茶泉边,看青牛拉着多宝道人调试 “如意百味炉”—— 青牛的蹄子踏在金砖上发出 “嗒嗒” 声,多宝道人拿着小刻刀往炉身上刻,把孙悟空给的金毫毛嵌成三尖两刃刀形状,心里盘算着:“二郎神最是威严,不苟言笑,这炉子刻上刀纹,再配神犬涎,烤出来的烧仙草定是又凛冽又提神,保准他吃了就摸着刀柄点头!” 嘴里还念叨:“再刻深点,猴魂就能锁得更牢,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带着花果山的活力,比孙悟空带的仙蜜还香甜……”
突然,一阵三尖两刃刀劈风的 “呼呼” 声从灌江口方向传来,像道青光落在烧仙草母株旁,激起阵银色的光点,像撒了把小刀片。光芒散去后,露出个三只眼的神将,正是二郎神。他身披银甲,甲胄上刻着猎纹,甲缝里还沾着点兽毛,像刚从猎场里归来的;手里托着个玉瓶,瓶里盛着清亮的神犬涎,涎液上泛着层寒光,像块浓缩的猎场风;另一只手握着柄三尖两刃刀,刀身上刻着哮天犬纹,像凝了道闪电。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二郎神的声音像寒冰撞在铁甲上,冷冽又威严,说话时还带着点猎场的腥气,额间的天眼闪着锐利的光,“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猎气,特来送点灌江口的‘神犬涎’,这可是用哮天犬的灵涎炼的,炼的时候还拌了九九八十一种兽骨粉,烈里带着点犬魂,上次哪吒喝了,连风火轮都转得比平时快三成!” 他突然睁眼看向烧仙草母株的叶片,眉头微蹙道:“这草竟带着金箍棒的金纹?莫不是被那泼猴撒了仙蜜?倒也奇特,甜中带烈,像极了猎场的野果。”
李阳见他银甲上的兽毛把金砖蹭得发花,赶紧递过块软布,心里想着:“二郎神性子冷峻,最忌嬉闹,得让火灵圣母多备点温茶,别让神犬涎把奶茶冻成冰碴。” 嘴上笑道:“二郎神君快坐,刚调了带猴气的奶茶,配你的神犬涎正好中和甜腻。”
二郎神刚坐下,手里的玉瓶就自己飘到奶茶泉边,神犬涎在瓶里 “叮咚” 作响,把泉水映得泛着银色的光。他突然想起什么,举起三尖两刃刀往李阳面前一横,刀光差点晃花李阳眼睛:“你看这个!用三尖两刃刀切烧仙草,切出来的准带猎气!上次给东海龙王切过兽肉,他那水晶宫的冰块都跟着冒寒气!” 说罢又摸了摸身边哮天犬的头,小声嘟囔:“就是这畜生贪嘴,叼走了龙王三块玉佩,害得我赔了他半箱珍珠……”
多宝道人举着 “如意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如意纹闪着金光,老远就喊:“二郎神君快看!我这炉子加了孙悟空的金毫毛,能做出带活力的烧仙草,喝了能让人灵活!上次小泥人喝了,爬树都比平时快两丈呢!”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在玉瓶上,炉口顿时吸起一串涎珠,像吞了串小银珠,炉子浑身冒起金银相间的光,吓得青牛往后蹦了六尺,哞哞叫着躲到李阳身后。
火灵圣母端来调好的 “如意烧仙草”,杯里的如意纹还在缓缓转动。二郎神接过杯子,把神犬涎倒进奶茶里,又将三尖两刃刀插进杯里当搅拌棒,双手握着刀柄说:“且看我的利刃搅茶法!” 说着手腕一转,刀刃在奶茶里 “唰唰” 转动,犬涎在奶茶里旋出个小旋风,杯口顿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刀光,像把整个灌江口的猎场都搬进了杯子里。
尝一口,又烈又清,之前的猴魂活变成了带着犬魂的锐,像被猎风裹住了喉咙,连舌尖都透着股警醒,引得小捣蛋都炸着毛飞起来,翅膀上的银光点像撒了把小冰粒:“比孙悟空的如意奶茶还凛冽!喝了浑身都想奔跑,怪不得哪吒爱喝!”
二郎神看得心奇,舀了勺神犬涎往烧仙草母株上浇,心里暗道:“让这草多沾点猎气,说不定能长出像猎犬似的叶片,摘来泡茶定是极好的!” 犬涎刚碰到叶片就化成银色的光,钻进叶脉里,仙草的叶片突然向上竖起,像柄柄小猎刀,叶片上的如意纹旁多了圈银色的猎纹,与之前的忘忧纹、幽冥纹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披了件猎甲,看得小泥人们都学着二郎神的样子,挺胸凸肚瞪眼睛,嘴里还喊着:“我是二郎!我会猎!”
“这神犬涎能聚犬魂,” 二郎神用手指弹了弹三尖两刃刀,刀身的犬纹亮了亮,“以后你们的烧仙草,加一勺能让人敏锐,加三勺能闻出三里地的气味,加十勺…… 上次哮天犬偷喝了十勺,追着一只兔子跑了三天三夜没停脚!” 他突然把三尖两刃刀插进奶茶泉边的土里,刀身顿时冒出层寒气,泉水顿时 “咕嘟” 冒起银泡,“用这个切烧仙草,猎气能匀得刚好,不像上次哪吒给我泡的火糖茶,把我的玉杯烫出个黑斑,气得我三天没理他!”
中午的宴席上,三尖两刃刀成了最锋利的物件。二郎神教小泥人们用刀切割烧仙草,他握着刀柄轻轻一划,仙草干就变成均匀的小块,块上的猎纹闪着银光,像撒了把小银片。小泥人们学着他的样子握刀,却把仙草干切得七零八落,碎块像撒了把小石子,引得二郎神嘴角难得勾起点笑意:“慢点切,碎了也无妨,泡在奶茶里更入味!”
月宫灵兔蹲在李阳脚边,瞅着玉瓶里的神犬涎首缩脖子,突然好奇地舔了口瓶边的涎珠,结果被烈得首打喷嚏,耳朵尖瞬间银得像块寒铁。二郎神见了难得笑道:“小馋兔!这涎得混着奶茶喝才不烈!” 说着舀了勺奶茶倒进兔嘴里,惊得灵兔蹦进草丛里,带起的草叶把小泥人们的衣裳都打湿了,像缀了串小绿叶。
有个小泥人举着切得歪歪扭扭的仙草干,瘪着嘴递给二郎神:“神君叔叔,我切不好……” 二郎神接过碎块往奶茶里一丢,又从怀里摸出块兽骨哨塞进他手里:“笨办法!像这样用哨子吹着玩!” 说着示范吹了声,哨音清亮,“这样切不了草,当玩具也好玩!” 小泥人顿时笑开了花,举着兽骨哨跑到同伴身边,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有二郎神给的哨子啦!”
多宝道人的 “如意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神犬涎和奶茶泉的水,还特意加了片孙悟空的如意纹叶片,心里念叨:“得让猎气和猴魂气中和中和,不然二郎神吃了怕是要追着青牛跑!” 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猎纹,像被利刃切过似的,边缘还泛着银色的光,看起来就像块嵌着刀纹的点心。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猎场腥气,咽下去还有点神犬涎的烈,像含了颗会奔跑的糖,越嚼越有锐气,连牙缝里都透着清爽。二郎神连吃西块,拍着肚子说:“比灌江口的兽肉干还耐嚼!回去我就让哮天犬学着炼,省得它总说追猎太枯燥,有了这仙草干,说不定能长出带奶香的猎骨!”
下午,二郎神要展示三尖两刃刀的妙处。他把刀往烧仙草母株上一挥,叶片顿时被切成均匀的细条,像撒了把小银剑,细条落在奶茶泉里,泉水顿时 “哗哗” 冒起银浪,像有无数只猎犬在水里奔腾,水面浮着层银色的泡沫,像撒了把小银珠。舀起一杯奶茶,喝一口像吞了道小旋风,连打嗝都带着猎场的清冽,引得灵鸟们都飞进银雾里,羽毛被染成了银色,像群会飞的小猎鹰。
“这三尖两刃刀能聚猎气,” 二郎神把刀扛在肩上,刀穗还沾着点奶茶,“以后你们切烧仙草,用它切一切,就能充满锐气,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提神。上次我用它给玉帝切过仙果,竟让他的龙椅长出猎场,把他乐得赏了我三柄宝弓!” 他说着,从箭囊里摸出根带犬毛的箭矢,像根小银矛:“把这个嵌在你炉子上,能让猎气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刚从猎场猎的新鲜,像从哮天犬嘴里刚夺来的。”
临走时,二郎神往聚宝溪里倒了些神犬涎,溪里的小鱼顿时长出小小的尖牙,像群会游的小猎犬,游起来带起银色的浪花,把整条聚宝溪都染成了银色,像条流动的猎河。他把玉瓶里剩下的神犬涎都倒进烧仙草母株的根须里:“这些涎留着当养料,下次带哮天犬来,让它给你们表演追兔搅奶茶,保证能让烧仙草长出带犬纹的叶,吃了能像哮天犬一样灵敏!” 他踏着疾风升上天,突然回头喊:“李阳小友!下次我带灌江口的猎鹰来给你当茶宠!”
看着二郎神的身影消失在青光里,三尖两刃刀的残影还在半空闪烁,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肚子上,青牛 “哞” 地叫着蹦到灵火旁,背上的鬃毛都沾了点银涎:“我知道了!我要做‘猎刃百味炉’,把犬涎的猎气和利刃的锐气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像小猎犬一样跑,比二郎神带的神犬涎还灵验!”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心里己经在想怎么把箭矢嵌得更牢,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蹄子踏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猎痕,像铺了条猎场路。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片沾了神犬涎的草叶,叶上的银光还在闪:“我预言,下次来的是红孩儿,他要带火焰山的‘三昧火糖浆’,还会用火尖枪给咱们搅奶茶呢,保证奶茶里带着火气,喝了能像他一样喷火……”
李阳望着奶茶泉边泛着银光的水面,觉得空气里的猎气中,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犬涎的烈、猎魂的锐,还有利刃的寒,像把整个灌江口的猎场都搬进了金鳌岛,让人浑身都透着警醒。远处,小泥人们举着三尖两刃刀的残影,在银雾里学打猎,笑声像猎哨 “嘀嘀” 响;灵猴们抱着猎纹的仙草干打盹,嘴角还沾着神犬涎,像偷喝了猎酒的小猎猴;月宫灵兔则趴在二郎神坐过的地方,舔着地上的涎渍,一脸满足的模样,连胡须都沾着银色的光,像挂了串小银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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