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捣蛋的预言刚过二十三天,金鳌岛的夜空突然飘来阵阵银色的桂雨,桂雨里裹着清冽的桂花香,像有无数棵桂树在同时绽放,连烧仙草母株的叶片都泛起了淡淡的银光,像镀了层月华。李阳正坐在奶茶泉边,看青牛拉着多宝道人调试 “桃花百味炉”—— 青牛的蹄子踏在金砖上发出 “嗒嗒” 声,多宝道人拿着小锉刀往炉身上磨,把王母娘娘给的桃花纹蟠桃核磨得更光滑,心里盘算着:“嫦娥仙子住在广寒宫,最喜清雅之物,这炉子磨得光溜,再配上桂花酿,烤出来的烧仙草定是又清雅又香甜,保准她见了就欢喜!” 嘴里还念叨:“再磨细点,花魂就能锁得更牢,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带着瑶池的娇柔,比王母娘娘带的花蜜还香甜……”
突然,一道银光从广寒宫方向降下,像条银色的丝带绕着烧仙草母株转了三圈,激起阵银色的桂花,像撒了把银星子。光芒散去后,露出位衣袂飘飘的仙子,正是嫦娥仙子。她身披白裙,裙摆上绣着满空桂树,桂叶上还沾着点霜花,像刚从桂树下走来的;手里拎着个玉壶,壶身上刻着桂花纹,壶口系着根银色的丝带,像系了朵小桂花;另一只手拿着束桂花枝,枝上还缀着几朵小金桂,像坠了串小月亮。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嫦娥仙子的声音像冰泉滴在玉盘上,清冽又空灵,说话时还带着点月光的凉意,眼波流转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月气,特来送点广寒宫的‘桂花酿’,这可是用千年桂花瓣酿的,酿的时候还沐了九九八十一个夜晚的月光,醇里带着点月魂,上次玉兔喝了,竟在桂树下打坐了整夜。” 她顿了顿,伸手轻抚烧仙草母株的叶片,又道:“这仙草集了佛性、仙气、丹气与花魂,再添点月魂,怕是要修成灵仙了呢!”
她刚落地,玉壶就自己飘到奶茶泉边,像个娴静的小侍女。嫦娥仙子轻轻拔开塞子,里面的桂花酿顿时散发出清冽的桂花香,像有片桂林在眼前铺开。酒液是淡黄色的,像融化的黄金,还能看见里面悬浮的桂花虚影,像撒了把小金星。
多宝道人举着 “桃花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桃花纹闪着粉光,脸上笑盈盈的:“嫦娥仙子快看!我这炉子加了王母娘娘的桃花纹蟠桃核,能做出带娇柔的烧仙草,喝了能让人貌美!上次小泥人喝了,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呢!”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过来,炉口对着玉壶猛吸,壶里的桂花酿被吸起几滴,像金色的小珍珠飞进炉口,炉子顿时冒出银色的烟雾,像裹了层桂花瓣,香得连烧仙草母株都晃了晃叶片,像是在颔首致意。
李阳赶紧请嫦娥仙子到奶茶泉边的石桌旁落座,心里想着:“嫦娥仙子素来清冷,今日这烧仙草定要调出清雅的桂花香,让她尝了都觉得舒心。” 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桃花烧仙草”,杯里的桃花纹还在缓缓绽放。嫦娥仙子拿起玉壶,往奶茶里倒了些桂花酿,又抽出根桂花枝插进奶茶里当搅拌棒,用指尖轻轻搅动,桂酿在奶茶里旋出个小月牙,杯口顿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桂花纹,像把整个广寒宫的桂林都搬进了杯子里。
尝一口,又清又醇,之前的花魂柔变成了带着月魂的雅,像被桂花香裹住了喉咙,连舌尖都透着股清冽,引得小捣蛋都扑扇着翅膀,翅膀上的银光像撒了把小银桂:“比王母娘娘的桃花奶茶还清雅!喝了浑身都凉丝丝的,像在桂树下乘凉,怪不得玉兔爱喝!”
嫦娥仙子笑着从玉壶里倒出些桂花酿,往烧仙草母株上一洒,心里暗道:“这仙草如此通灵性,添点月魂,说不定能开出桂花来,到时摘来酿酒,定是极好的。” 桂酿刚落在叶片上就变成银色的光,钻进叶脉里,仙草的叶片突然蜷成小月牙,像枚弯弯的月亮,叶片上的桃花纹旁多了圈银色的桂花纹,与之前的菩提纹、火焰纹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披了件月纱,看得小泥人们都学着嫦娥仙子的样子,仰头望月,嘴里还念叨着不成调的月歌。
“这桂花酿能聚月魂,” 嫦娥仙子用指尖拨了拨桂花枝搅拌棒,枝上的桂花亮了亮,“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带着点广寒宫的清冽,喝了能让人清醒,连最迷糊的醉汉都能变得清醒。” 她看着李阳手里的奶茶杯,又补充道:“你这调茶的手艺真是巧,比广寒宫的桂树精酿的桂酒还多份奶香,喝着暖心。”
晚上的宴席上,玉壶成了最清雅的物件。嫦娥仙子教小泥人们用桂花枝做搅拌棒,她拿起根桂花枝,用指甲轻轻一掐,枝上就开出朵小桂花,插进奶茶里,搅一下,杯里的桂花纹就闪烁一下,像在眨眼睛。小泥人们学着她的样子做搅拌棒,却把桂花枝掐断了,断枝像撒了把小树枝,引得众人发笑,连灵猴都 “吱吱” 叫着,像是在打趣。
月宫灵兔蹲在嫦娥仙子脚边,三瓣嘴叼着块沾了桂花酿的灵果干,吃得耳朵都变成了银色,像镀了层月光。有个小泥人捧着自己用桂花枝搅拌的奶茶,手心沁出了细汗,心里紧张地想:“仙子会不会觉得我做的搅拌棒不好看呀?” 搅拌棒在手里晃得像风中的桂叶。嫦娥仙子接过尝了一口,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比广寒宫的桂花露还清醇,这手艺可比我那玉兔强多了,它总把桂花枝掉进酒里,害得我总要捞半天。” 小泥人顿时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心里的石头 “咚” 地落了地:“仙子没嫌我做的搅拌棒不好!我调的奶茶比桂花露还清醇呢!” 手里的奶茶一晃,洒在嫦娥仙子的白裙上,像溅了朵小银桂,把裙子衬得更素雅了。
多宝道人的 “桃花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桂花酿和奶茶泉的水,还特意加了颗王母娘娘的桃花纹蟠桃核,心里念叨:“这次定要集全花魂与月魂,让嫦娥仙子尝了都想把这炉子带回广寒宫!” 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桂花纹,像被月光吻过似的,边缘还泛着银色的光,看起来就像块嵌着银桂的点心。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咽下去还有点桂酿的醇,像含了颗会发光的糖,越嚼越有清雅,连牙缝里都透着香。嫦娥仙子尝了一口,用指尖点了点炉壁:“不错,比广寒宫的桂花糕多份奶香气,回去我就让玉兔学着做,省得它总说捣药太枯燥,有了这仙草干,说不定能捣出带奶香的灵药。”
深夜,嫦娥仙子要展示桂花酿的妙处。她拿起玉壶往奶茶泉里一倒,泉水顿时 “叮咚叮咚” 冒起银泡,像有无数颗小星星在水里闪烁,水面浮着层银色的泡沫,像撒了层银粉。舀起一杯奶茶,喝一口像吞了缕月光,连打嗝都带着桂香,引得灵鸟们都飞进银雾里,羽毛被染成了银色,像群会飞的小银鸟。
“这桂酿能聚月魂,” 嫦娥仙子把桂花酿收进玉壶,壶口顿时亮起银光,“以后你们调奶茶,用它调一调,就能充满清冽,比灵山的菩提叶还提神。上次我用它给吴刚酿桂花酒,竟让桂树多结了三千年的桂花,把他乐得砍树都有劲了。” 她说着,从发间取下朵带银霜的桂花,像颗小银星:“把这个嵌在你炉子上,能让月魂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刚采的桂香,像从广寒宫的桂树上刚摘来的。”
临走时,嫦娥仙子往聚宝溪里倒了些桂花酿,溪里的小鱼顿时长出小小的银翅膀,像群会飞的小银鱼,游起来带起银色的浪花,把整条聚宝溪都染成了银色,像条流动的银河。她把玉壶里剩下的桂花酿都倒进烧仙草母株根下:“这些桂酿留着当肥料,下次带玉兔来,让它给你们表演捣桂花,保证能让烧仙草长出带月纹的根,结出的果子吃了能身轻如燕。” 她望着李阳,眼里满是温柔:“好好打理这金鳌岛,日后定是三界最清雅的去处。”
看着嫦娥仙子踏着银光远去,白裙在月光中像朵盛开的银桂,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肚子上,青牛 “哞” 地叫了一声,喷出的气都带着桂香:“我知道了!我要做‘桂花百味炉’,把桂酿的月魂和花枝的清雅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开出小桂花,比嫦娥仙子带的桂酿还灵验!”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心里己经在想该给新炉子刻上什么样的桂花纹,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蹄子踏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桂花纹,像铺了条桂花香径。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片沾了桂花酿的桂花瓣,花瓣上的银光还在闪:“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哪吒三太子,他要带风火轮里的‘火星糖’,还会用混天绫给咱们做奶茶过滤网呢,保证奶茶里带着火气,喝了能让人活力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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