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云层中落下万千花瓣,粉的像桃花、白的像梨花、紫的像薰衣草,像下了场彩色的雨,落在地上竟化作寸把高的小仙子,穿着花瓣做的裙子,围着烧仙草母株翩翩起舞,引得小泥人们都蹲在旁边,学着仙子的样子扭动身子,圆乎乎的样子憨态可掬。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王母娘娘坐在凤凰辇上,身穿绣着万朵祥云的凤袍,每走一步,裙摆上的花瓣就飘落几片,在空中凝成小小的花环,套在飞过的灵鸟脖子上。她手里捧着个翡翠花篮,篮沿雕刻着缠枝莲纹,里面装着晶莹的蟠桃蜜,蜜上漂浮着几朵瑶池仙蕊,香气浓郁得让灵猴们都醉得东倒西歪,有的还抱着树干打起了呼噜。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王母娘娘的声音像风铃轻响,温柔中带着股雍容的贵气,眼角的笑意比瑶池的莲花还美,“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天庭百味,特来送点瑶池仙蕊和蟠桃蜜,这仙蕊是三千年一开花的灵物,花瓣上的露珠都能治病;蟠桃蜜更是用万年蟠桃熬的,稠得能拉出丝,配烧仙草最是相宜。”
她刚落地,凤凰辇就 “唰” 地缩小,变成个精致的凤椅落在金砖上,椅背上的凤凰雕刻还在扇动翅膀,羽毛上的珠光闪得人睁不开眼,像撒了把碎钻。多宝道人举着刚嵌好龙鳞的 “九龙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金鳞在阳光下闪着光,差点晃花了眼:“娘娘快看!我这炉子加了玉皇大帝的龙鳞,能做出带龙气的烧仙草,喝了能飞上天呢,比您的凤凰辇还灵活!”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嗡嗡” 旋转,炉口对着翡翠花篮深深鞠躬,像个懂礼仪的小童子,花篮里的蟠桃蜜顺着花瓣滴下几滴,像金色的泪珠落在炉口,炉子顿时冒出粉白色的烟雾,像裹了层桃花,香得醉人,连旁边的烧仙草都晃了晃叶片,像是在贪婪地呼吸。
李阳赶紧请王母娘娘到奶茶泉边落座,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龙纹烧仙草”,杯里的龙纹还在缓缓游动,像活物一般。王母娘娘用玉勺舀起半勺蟠桃蜜,又拈起片瑶池仙蕊,指尖捏着花瓣轻轻放进奶茶里。仙蕊刚入杯就绽放开来,粉白色的花瓣托着金色的蜜,在奶茶里旋转出个小漩涡,杯壁顿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花瓣纹,像把整座瑶池都搬进了杯子里。尝一口,又香又绵,之前的烈甜变成了温润的醇,像被花瓣裹住了舌尖,连牙缝里都透着花香,引得小捣蛋首拍翅膀,翅膀上沾着的花粉都抖落了,像撒了把金粉:“比玉皇大帝的龙纹奶茶还香!喝了心里都像开了花,甜得能冒泡泡!”
王母娘娘笑着从花篮里拿出把仙蕊,撒在烧仙草母株上。仙草像是被春风拂过,“噌” 地舒展叶片,叶片上的龙纹旁突然开出细小的粉花,与之前的佛纹、绿光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绣了件花衣,看得小泥人们都踮着脚伸手去够,指尖刚要碰到花瓣又赶紧缩回,怕碰坏了这娇嫩的宝贝。“这仙蕊能聚花魂,” 她轻声说,凤袍上的祥云纹闪了闪,像天上的云都落到了衣上,“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带着瑶池的花香,喝了能让人神清气爽,连最沉闷的石头都能笑出声。”
中午的宴席上,翡翠花篮成了最抢眼的物件。王母娘娘耐心地教小泥人们用蟠桃蜜调 “百花奶茶”,先倒半杯奶茶,再加一勺蟠桃蜜,最后撒上片仙蕊,奶茶就会变成淡粉色,杯口还会浮起朵小花,像刚从瑶池摘来的,娇嫩得仿佛一碰就会谢。灵猴们捧着金砖小碗,学着王母娘娘的样子调配,有只灵猴贪心,把整罐蟠桃蜜都倒了进去,甜得首伸舌头,爪子还不停地往嘴里扇风,逗得王母娘娘都笑出了声,凤钗上的珍珠都跟着颤,像在跳着欢快的舞。
月宫灵兔蹲在凤椅旁,三瓣嘴叼着块沾了蟠桃蜜的烧仙草,吃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耳朵弯成了月牙,胡须上沾着的蜜亮晶晶的,像挂了串小珠子。有个小泥人端着自己调的百花奶茶,小手抖个不停,杯子在手里晃得像风中的花瓣,小心翼翼地递给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接过尝了口,眼睛一亮,赞道:“比瑶池的玉液还清甜,这手艺可比御膳房的仙娥还巧呢,回去我就把她们叫来跟你学学!” 小泥人顿时乐得蹦起来,身上的金粉混着花粉,在金砖上踩出串带光的小脚印,像撒了串会发光的糖豆。
多宝道人的 “九龙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蟠桃蜜和仙蕊,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花瓣纹,像被仙蕊染过色,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粉光。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咽下去还有点桃肉的绵,像含了颗会开花的糖,越嚼越有滋味。王母娘娘尝了一口,凤袍上的花瓣纹都亮了,像被激活了似的:“不错,比瑶池的蟠桃宴还多份烟火气,回去我就让仙娥们学着做,给玉皇大帝当点心,省得他总念叨御膳房的吃食太寡淡。”
下午,王母娘娘要展示翡翠花篮的妙处。她把花篮往奶茶泉上空一悬,篮底顿时射出道粉光,像道温柔的小瀑布,泉水被吸上去穿过层层仙蕊,再落下来时竟变成了淡粉色的 “瑶池奶茶”,水面还浮着层花瓣泡沫,像撒了把碎花,喝一口像吞了朵云,连打嗝都带着花香,引得灵鸟们都飞过来,用嘴啄着水面的泡沫,吃得不亦乐乎。
“这花篮能聚花魂,” 王母娘娘轻抚花篮边缘的花纹,指尖划过冰凉的翡翠,“以后你们的奶茶,用它滤一滤,就能带着百花香,比天庭的香露还醉人,连蝴蝶都会追着你们跑。” 她说着,从发髻上取下支玉簪,簪头雕着朵含苞的仙蕊,晶莹剔透:“把这个插在你炉子上,能让花香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新鲜的花味,像刚从瑶池摘来的一样。”
临走时,翡翠花篮突然洒出阵花雨,落在聚宝溪里,溪水面顿时泛起粉色的涟漪。溪里的小鱼身上顿时多了层粉白色的光晕,与之前的龙纹、彩光交织在一起,像披着花衣的小龙,游过的地方都开出细小的水花,像撒了把会开花的种子,好看得让人舍不得眨眼。王母娘娘把剩下的蟠桃蜜递给李阳,罐子上还沾着片仙蕊,像留了个美丽的记号:“这蜜留着慢慢用,下次带七仙女来,让她们给你们跳支花舞,配着奶茶才叫美呢,保证比天庭的歌舞还好看。”
看着王母娘娘的凤凰辇消失在云端,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凤椅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知道了!我要做‘瑶池百味炉’,把仙蕊的花魂和龙鳞的贵气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开出花来,比瑶池的仙蕊还美!”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炉身上的龙鳞闪着光,像在为这新想法欢呼雀跃。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块沾了蟠桃蜜的灵果,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李阳手背上黏糊糊的:“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太白金星,他要带炼丹炉里的蜜饯,蜜饯上还裹着金粉呢,还会用拂尘给咱们扇凉,保证甜得连云彩都想下来尝一口,醉得在天上打旋旋!”
李阳望着奶茶泉上漂浮的花瓣,觉得空气里的花香中,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仙蕊的雅、蟠桃蜜的甜,还有花雨的柔,像把整个春天都揉进了风里,让人浑身都暖洋洋的。远处,小泥人们举着沾了蜜的金砖,在花雨里跳着舞,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灵猴们追着飘落的花瓣荡秋千,有的还抱着花瓣打盹;月宫灵兔则趴在凤椅旁,舔着爪子上的蜜,一脸满足的模样,连胡须都透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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