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捣蛋的预言刚过,金鳌岛的聚宝溪就成了欢腾的乐园。李阳蹲在溪边,饶有兴致地瞅着小泥人们骑着金色小鱼赛船 —— 自从赵公明留下这条聚宝溪,这些小家伙就琢磨出用月桂叶当船桨的妙招。有个圆脸蛋的小泥人用力过猛,桨叶 "噗嗤" 戳进鱼鳃,受惊的小鱼 "嗖" 地窜出水面,把小泥人甩成道抛物线,"扑通" 砸进奶茶泉里,溅起的奶花正好糊了围观灵猴一脸,引得岸上爆发出连片笑浪,连灵鸟都停在枝头 "叽叽喳喳" 跟着起哄。
月宫灵兔蹲在烧仙草母株旁,三瓣嘴叼着片金箔叶子,正和那只成精的百味乾坤炉对峙。炉子大概是盯上了灵兔耳朵上沾着的招财灵饼碎屑,被灵兔抬后腿精准蹬在炉身,"哐当" 一声脆响,炉子委屈地喷出串金色泡泡,泡泡里还裹着没消化完的黄金蜜渣,活像在哭诉自己的馋嘴遭遇。
"快看天上!" 多宝道人举着新做的 "金砖望远镜" 大喊,镜片是用赵公明留下的金砖精心打磨的,透亮得能看清百里外灵鸟翅膀上的纹路。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八朵祥云正从天边飘来,每朵云上都立着位仙人,正是八仙。
铁拐李的葫芦口飘出缕缕酒香,拐杖往金砖路上轻轻一点,路面顿时裂开道细缝,涌出股带着酒气的清泉,咕嘟咕嘟冒着泡,像是在欢迎贵客;汉钟离摇着蒲扇,扇风里混着清冽的桂花香,吹得聚宝溪的金色小鱼纷纷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金光,活像撒了把流星;吕洞宾背着长剑,剑穗上的小酒葫芦晃悠不停,老远就朝李阳挥手:"听说金鳌岛有金玉烧仙草?特来换几杯尝尝鲜!"
何仙姑捧着朵盛放的莲花,花瓣上托着只莹白的玉瓶,里面盛着琥珀色的仙酒:"这是用瑶池千年莲子酿的 ' 莲心酒 ',配烧仙草最是解腻。" 她足尖刚触地,脚下的莲花瓣就自动铺成条粉白相间的花路,与金砖路交相辉映,引得小泥人们蜂拥而至,用金砖片小心翼翼接住花瓣上滚落的露珠,像捧着稀世珍宝般雀跃。
那只乾坤炉闻到酒香,突然 "嗡嗡" 振翅,拖着多宝道人就往八仙那边冲。炉身上的金色纹路闪闪发亮,像是在炫耀自己尝过黄金蜜的荣耀。铁拐李见状朗声大笑,往炉口倒了点葫芦里的仙酒,炉子 "咕嘟" 咽了下去,竟打了个带着酒香的饱嗝,炉口冒出的烟雾都染成了淡紫色,像罩着层轻纱,缥缈又好看。
李阳赶紧让火灵圣母泡好金玉烧仙草,又取来八仙带来的仙酒,每杯里各滴三滴:铁拐李的葫芦酒烈得很,滴进去激起串火星,在杯口噼啪作响,像放了串小鞭炮;何仙姑的莲心酒清冽,让杯底金月同辉的图案添了层淡粉莲影,雅致极了;吕洞宾的剑穗酒最是奇特,竟在杯底凝成个小巧的剑形冰花,碰一下 "咔嚓" 作响,透着股侠气。
"这叫 ' 八仙烧仙草 '!" 小捣蛋叼着杯子飞过来,翅膀上沾着的金箔闪着光,"比嫦娥仙子的星月烧仙草还香!" 赵公明尝了一口,顿时抚掌大笑:"好!有这等美味,我这金砖路没白铺!"
中午的宴席设在金砖路与花路的交界处。蓝采和用花篮里的仙草编了个酒帘,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金鳌岛仙酒铺",引得灵猴们攀上去荡秋千,把帘子扯得七倒八歪,像挂着串绿色的麻花,滑稽又可爱。张果老倒骑着毛驴,驴蹄子踏在金砖上 "嘚嘚" 作响,嘴里嚼着多宝道人做的招财灵饼,饼渣掉了一胡子,被毛驴趁他不注意 "吧唧" 舔了个干净,逗得大家首乐。
韩湘子举起玉笛吹奏,笛声里竟长出串串玛瑙色的灵果,"吧嗒吧嗒" 掉进乾坤炉里,被炉子自动烤成裹着糖霜的蜜饯,香甜味飘得老远。曹国舅取出块莹润的玉板,往上面倒了点莲心酒,酒液在板上凝成首小诗,读起来竟带着烧仙草的清甜,李阳看得啧啧称奇:"这比白泽的秘闻竹简还神奇!"
小泥人们最是兴奋,举着巴掌大的金砖当酒杯,跟着八仙学划拳。吕洞宾输得最惨,被小泥人们围着逼着喝了三大杯金玉烧仙草,喝得脸颊绯红,笑着认输:"我这修道千年的老骨头,竟输给了群小泥人!"
下午,八仙提议在聚宝溪划船取乐。汉钟离把蒲扇当帆,铁拐李将葫芦当成小船,吕洞宾干脆踩着剑鞘当船板,在水面滑行如飞。小泥人们用月桂叶做小船,跟着八仙一起漂流,有个调皮的小泥人伸手去抓何仙姑的莲花瓣,被花瓣轻轻弹了下屁股,"扑通" 掉进水里,捞上来时浑身挂满金箔,活像个金光闪闪的小金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何仙姑望着烧仙草母株上的金色纹路,从玉瓶里倒出点莲心酒,细细浇在根部。酒液刚渗入土中,仙草突然开出朵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竟和八仙的祥云图案一模一样,灵动异常。"这花能聚八方灵气," 何仙姑浅笑盈盈,"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越发香甜醇厚。"
临走时,八仙留下了各自的宝贝:铁拐李的酒泉与奶茶泉相连,泉水从此带着三分清冽酒香,喝起来更有滋味;汉钟离的蒲扇被挂在小树苗的枝桠上,扇动时能让果实加速成熟,泛着的光泽;吕洞宾在金砖碑上题了首诗:"金鳌岛上神仙聚,一杯仙草醉千年",笔锋遒劲,自带灵气,看得人心里欢喜。
看着八仙的祥云渐渐远去,李阳发现聚宝溪的金色小鱼身上,多了层淡淡的莲花清香。小泥人们举着捡来的八仙法器碎片,在金砖路上跳着欢快的舞蹈,月宫灵兔也跟着蹦跶,耳朵上的招财灵饼碎屑掉了一路,引得灵猴们跟在后面争抢,热闹极了。
多宝道人抱着他的乾坤炉,炉口还在冒着淡紫色烟雾。"我有主意了!" 他突然一拍大腿,"我要做 ' 八仙百味炉 ',能做出八种味道的烧仙草!" 说着就往炼器房冲,炉子 "哐当" 撞在门框上,也没哼唧一声,显然对新想法充满期待,劲头十足。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颗韩湘子笛声变出来的灵果,含糊不清地说:"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哪吒三太子,他要带混天绫裹着的蜜饯,还会用风火轮给咱们烤灵肉呢!"
李阳笑着抚摸烧仙草母株上的金色花朵,花瓣上的露珠滴在手心,带着清冽的酒香和醇厚的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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