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装的!”谢云朔吼道。
“我看你像装的!”刘亥又把自己鞋子脱了,看样子想上去抽谢云朔。
这次倒是没人拦了,甚至有人装作劝架往谢云朔身边凑了凑。
“刘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边说,他们一边挡住了谢云朔的退路,让他结结实实被刘亥抽了一鞋底子。
谢云朔疯了,这群人是不是有病!
去架住刘亥那个疯狗啊,架住他做什么?
偏偏靠过来的都还是武将,他一时竟然挣不开,只能抬脚想要去踢刘亥。
结果谁想刘亥年龄大归大,身手却是敏捷得很,硬是躲过去了。
一边的其他同僚见状,纷纷叹气。
这一招他们太熟悉了,每次去户部要钱,这群人就跟属泥鳅一样,一个个躲闪技能点满,抓都抓不到。
“你急了,你急了,说不过我就打人,谢将军当什么将军啊,分明当地痞流氓更合适。”
刘亥不仅躲,嘴里也不闲着。
“我急什么,这话分明是她自己亲哥说的,难道有假吗!?”谢云朔反驳。
“哦?顾亭之?他说了什么?”
沈烬闻言挑了挑眉,似是很感兴趣。
若是卫序在这里,定然能听出这是沈烬不高兴了。
可惜,谢云朔只想证明自己的无辜,因此根本不在意在大殿之上如此诋毁一个人女子,对她来说算不算灭顶之灾!
毕竟一旦坏了名声,文武百官再跟家里的女眷交代一声,这都城里谁还敢和顾凌昭有往来?
“张扬跋扈、蛇蝎心肠、惯会假装可怜,这可是顾亭之的原话,若她顾凌昭当真无辜,她至今会这般评价?”
谢云朔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顾亭之在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对顾凌昭的鄙夷。
“顾亭之说的就是真的?怎么,他是哪里的伟人和圣人,口出就是真理吗?”
不等刘亥开口,刚刚还和刘亥不对付的官员便先一步怼起谢云朔来。
“就是就是,谁知道是不是那顾亭之品行不端,就喜欢为难一个弱女子?”
“顾大小姐从小被养在乡下庄子,一年前才被接回来,她是不是张扬跋扈、蛇蝎心肠,庄子里的人才更清楚吧?”
“昨天刘大人说谢将军眼瞎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哪只是眼瞎啊,耳朵也有问题,怎么还偏听偏信的?”
“哎呀,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谢云朔一个人,哪里说得过这么多人?
当即便梗着脖子又喊了两句:“我之前约见她时,她故意穿的朴素至极,说话时也装的唯唯诺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
但转头我就看到顾家二小姐被她打了一巴掌,在街边抹泪,这还不能证明她就是惯会装可怜吗!?”
就是那一面,让谢云朔便厌恶极了顾凌昭。
亏他第一眼看见顾凌昭的时候,看着那双琉璃般的浅色双眸,隐隐生出一丝熟悉和亲近感来。
结果谁想这人居然两面三刀!
因为太过厌恶,连带着后面顾城递帖子来求见,他都不想见。
“顾二小姐挨打,那一定是她顾二的错!”
刘亥想也不想就力挺顾凌昭道。
“就是就是,长姐教育一下妹妹天经地义!”
“我看那顾二小姐也是个不懂事的,被教育后不思悔改,还故意当街哭泣,败坏顾大小姐的名声,简首蛇蝎心肠!”
“附议!”
看热闹的官员见状,都觉得稀奇极了。
开眼界了。
真的大开眼界了!
听听,听听,这群平时看起来那么忠厚的官员,说出来的这都是人话吗?
地狱空荡荡,就是因为这群人在人间啊。
得亏顾二小姐己经死了,要不然只怕要再被气死过去。
那顾凌昭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官员如此维护她?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好奇起来。
就连少年天子都很好奇。
“胡说八道!”谢云朔的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顾凌昭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居然这么颠倒黑白?”
好处,当然有好处了。
抗旱抗蝗的种子!
龙骨水车改良图!
利国利民的大好处啊!
现在哪怕顾凌昭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他们也只会“对对对”。
但这话他们说不出来啊,只能自己知道真相的感觉太难了。
哦,还有点暗爽。
“我知道了,她还能怎么勾引你们?是不是脱光了……”
谢云朔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便突然倒飞出去。
“砰!”
殿内的朱红的石柱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才是谢云朔骨头断裂的声音。
谢云朔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脸色煞白地瘫倒在地。
大殿瞬间西下无声,只有谢云朔倒吸凉气的哀嚎。
而始作俑者沈烬,此时正优雅地一理衣摆,慢悠悠收回自己的脚:“抱歉,脚滑。”
“咕。”刚刚参过沈烬的刘亥,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生怕沈烬再脚滑一次,把他踢柱子上前去盘着。
就在这时,仵作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从棺材边退开了两步。
“何事惊慌?”
少年天子有些好奇,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去看那棺材里的情况,只能假装淡定地询问道。
“顾,顾大人己经死了七日有余……”
“怎么可能?昨天我们可亲眼看见他活蹦乱跳的,再说了,人死了半个月,怎么可能尸体还不腐坏?”
昨日去过喜宴的官员纷纷表示质疑。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仵作倒是自信:“尸体外表虽然看起来与常人相比没有什么异常,但内里依旧腐朽溃烂,绝不是昨日死去的人该有的模样,而且——”
仵作从顾城的眉心夹出了一条短小的灰白虫子。
“这东西太医应当认识。”
果然太医看了一眼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尸蛊!”
都不用太医再说什么,满朝文武都变了脸色。
因为这东西,他们都熟。
有人甚至下意识地看向了沈烬,毕竟——
他的母妃,当年盛宠一时的裴贵妃便是苗族的圣女。
那时她在后宫行巫蛊之术的事被发现,细查之下竟还牵出了一桩恐怖的事件:
她为了争宠,早己暗害当朝皇后,并用尸蛊控制对方,让对方听命于自己。
后来又收回尸骨将皇后的死嫁祸给了黎妃,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母妃。
从那以后,苗王便宣布和大夏断绝了一切往来,并且结成世仇。
现在这一切,难道是苗族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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