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昌的尸体被放置在大厅冰冷的地面上。
之前吊在外面时光线昏暗看不清细节，现在灯光下，景象更加骇人：
他不仅是赤身，重要器官更是被割下，腹部皮肤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三个血淋淋的字——
【我有罪】。
陆沉戴上手套，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
刘荣昌的面部脸色青紫，眼球凸出，口唇发绀。脖子上清晰地印着的勒痕。
【昨晚就是他埋的人头。】胖橘在一旁躺着，露出肥圆的肚皮。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有人在主持正义？
陆沉观察后得出结论：“尸体呈现很明显的窒息特征，但颈部的勒痕颜色不深，应该是窒息死亡以后凶手才套着他的脖子，从西层那个房间正对着的五楼把他挂下来的。”
他说完，目光锐利地投向谢羽。
谢羽立刻反驳：“什么意思？五楼只有一间阁楼，那是我的办公室！从五楼挂下来，你是在暗示我杀了他吗？”
“那你当时在阁楼吗？”陆沉追问。
谢羽冷哼一声：“我一首都在大厅，等着修车厂的人来给你们换轮胎。”
他抬手指了指大厅天花板角落闪烁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监控可以为我作证。”
陆沉转向李科长，声音沉稳却带着紧迫感：“凶手自从我们到来后就在连续杀人。从谢院长母亲身边的认罪纸条，到刘护工身上的刻字，都表明凶手带有强烈的目的性，而且很可能还会继续行凶。我建议，把所有工作人员立即集中到大厅来，确保安全，也方便排查。”
“所有人吗？那些患者也要来吗？”那位面容畸形的女人问道。
“不用，”陆沉非常肯定地摇头，“凶手留下的信息都在表达‘他们有罪’，说明他的目标很可能是工作人员，或者说管理人员。”
陆沉说完，目光再次扫过谢羽。
我也看向谢羽，捕捉到他脸上飞快掠过的一丝慌张。
显然，他也听出了陆沉的弦外之音——你谢羽作为院长，被杀的可能性很高。
“谢一，你去把他们都叫来。”谢羽下令。
原来她叫谢一，她也姓谢？
陆沉紧接着对谢羽提出要求：“现在己经发生了两起命案，情况极其危险。我建议谢院长立刻用你的卫星电话通知警方，请求增援。否则，在场所有人的安全都难以保障。”
他肯定不会报警的，你们三个警察在这儿他都坐立不安，何况他院子里可能还埋着人头，天知道还藏着什么秘密。
（猫猫摇头.jpg）
“你们三个警察还不够吗？”谢羽语气强硬，“如果你们查不出来，那就只能认定他们两人是自杀。”
你看吧，我就知道。
李科长和陆沉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谢羽绝对有问题，这里一定有警方不能碰的东西。
不多时，大厅里除了白天跟在谢羽身后的那几个护士，还多了两个人：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和一个浑身雪白、连头发也是银白色的小女孩。
那个高大男人眉眼间距很宽，眼神呆滞，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被小女孩牵着走到了那个眉眼漂亮的女护士灵儿身边。
小女孩的另一只手紧紧抱着一个小熊玩偶，怯生生地看着这群陌生人。但目光扫到我时，眼睛突然一亮，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陆沉提高声音，对着集中起来的工作人员说道：“这里己经发生了两起命案！我们警方初步判断，他们都不是自杀！凶手很可能就在你们中间！现在，我要对你们进行问话。依次告诉我，晚上十一点左右，你们每个人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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