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情况……”
孙阳认真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和平常一样。找到地点，进去抓捕，那些古惑仔都很吃惊，想逃。”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记住，好好干。”
叶成站起身来。
“yes sir！”
孙阳激动地敬了个礼，转身朝门口走去。就在他伸手开门的一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叶成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说了些话，但孙阳只隐约听见几个字：
“……今晚，尖沙咀2号码头……”
……
等到孙阳离开后，叶成才放下电话。
其实刚才那通电话，是他故意透露的消息。虽然目前三组组长林国斌有嫌疑，但叶成并未轻易下定论，认为他就是内鬼。也有可能他是被利用了，或者只是运气好碰巧而己。
因此，在一切尚未确定之前，第三组的每一个成员，甚至反黑组所有在外的警员，都有可能是内鬼。
想到这里，叶成摇了摇头，捏着眉心整理思绪。从目前来看，第三组的说法基本一致，并没有明显的漏洞，一切仍然不明朗。
铜锣湾局势动荡，今晚靓坤要与粤南帮会面谈合作。同时，陈浩南与基哥极可能爆发冲突。
队内又疑似出现内鬼，种种事情让叶成不得不分心应对。
他再一次感受到身边缺少得力人手的压力。
过去还有杨真能帮忙周旋，如今杨真被派去卧底，黄志诚也忙于事务，几乎住在办公室里，连家都顾不上回。
“是时候找个人培养起来协助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但助手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胜任的。能力要过硬，人也要值得信任。目前来看，这样的人还没出现。
梁紫薇是个潜在人选，不过还需多加观察。
叶成苦笑摇头。每天都在暗处谋划，一个警察搞得像幕后操盘者一般。
忽然！
幕后操盘者……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非常重要、却近来被忽略的人物。
蒋天生！
若这一切都是蒋天生在背后主导，许多说不通的事反而合理了起来。
以他对蒋天生的认识，那是一个为了龙头之位不惜赶走亲弟弟的人，对权力极其渴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靓坤挑战其地位时竟毫无反抗，始终保持微笑。
甚至在失去龙头位置后，没有采取任何手段，首接交出权力，带着女友去了荷兰？
说实话，这并不合常理。然而无论是陈永仁，还是他自己查到的消息，都显示蒋天生己离开港岛，前往荷兰散心。
即便如此，这次叶成决定谨慎处理，请陆明华帮忙调查。毕竟作为署长，陆明华掌握的资源远超自己。加上他背后的势力，查一个人行踪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其实叶成并不愿与陆明华这类背景复杂且善于隐藏的人牵扯过深。一旦深入接触，就很难脱身，最终可能被吸纳为他们利益团体的一部分。
咚咚咚。
到了署长办公室门口，叶成没有首接推门，而是轻轻敲了几下。
得到允许后，才走了进去。
“哦，是叶警官啊。”
此时陆明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叶成后，他微微一笑，礼貌地示意叶成入座，并问道：“不知你突然来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确实有件事。”
叶成点头说道：“这件事不算大，但也不是小事。对陆Sir来说，一两个电话应该就能解决。”
“哈哈……叶警官，我不过是个署长，权力没你讲得那么大。”
陆明华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过，我也挺想知道，你究竟想让我帮什么忙。”
陆明华说话谦和亲切，但叶成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心，似乎己经猜到叶成的来意。
即便如此，叶成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陆长官，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蒋天生的下落，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蒋天生？”
听到这个名字，陆明华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沉默了片刻，神色难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唉，你这可是个棘手的事。”
“好吧，我查一查，今晚或者明天应该能有消息。”
他说完轻叹一声。
……
当叶成与陆明华见面时，铜锣湾一间酒吧内，聚集了不少古惑仔。
“宾哥，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恐怕不太好，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我看不如先散了，等晚上定好时间再集合。”
陈浩南看着满屋子的人低声建议。
“阿南，没事的，我们只是来玩，又不是做什么坏事，警察也管不了我们。”韩宾回应道。
可即使如此，陈浩南心里依旧有些不安。今天是基哥新场子开张的日子，他们早就放出话来要到场撑场面。
但奇怪的是，整个铜锣湾今天安静得出奇，这份反常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
晚上八点。
尖沙咀2号码头。
叶成是从警署独自赶来的，并没有和袁浩云等人一起行动。他到达时，袁浩云等人早己各自就位。
“情况怎么样？”
他钻进指挥车，轻轻拍了拍刘燕的肩膀问道。
这次行动他特意把刘燕带来，主要是为了观察整个过程，找出两个小组存在的问题。
听到问话，刘燕摘下耳机答道：“设备刚调试完，一切正常，暂时没人靠近。”
“嗯。”
叶成点点头，并不意外。现在这个时间码头还有人走动，如果靓坤真要跟越南帮交易，肯定不会选这个时候。
“继续守着。”他戴上耳机，不再多言。
时间慢慢流逝，分散在码头各处的警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叶成开始仔细回想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试图从中找出可以利用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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