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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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忆杀

 

身边不知何时燃起了篝火,而篝火边竟然还坐着一位绝色美女,美女眉目之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做梦还是到了天堂?”赵飞虎使劲掐了一下大腿,钻心的疼让他明白这不是做梦,难道这是死了到了天堂?因为地狱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看的姑娘的。

“姑娘,你是…?”他想说你是人还是仙女,又怕太唐突。

“赵飞虎,你醒了”好听又熟悉的声音让赵飞虎大脑有点缺氧。

“是不是不认识我了,仔细看看”柳清月摆出一个柳羽的招牌动作

“你是柳公子?”赵飞虎身子往后飞快后退,一脸惊恐的表情里还带着难以置信。

“其实你应该叫我柳姐或者叫我一声师父,因为我是小红的师父,”柳清月带着几分俏皮调侃他。

“柳公子,你咋变成女人了?”

“不是变的,是姐我本来就是女人呀”柳清月眉如远黛,眼角微微上挑,在篝火下泛着琥珀般的光。

赵飞虎突然跪倒在地

“感谢仙女姐姐将飞虎救出苦海,您的恩情我今生来世都报答不完”赵飞虎说完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赵飞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柳清月吓了一跳,难道古人表达感谢非要要跪地才能表尽呢?她赶紧将他扶起。

“飞虎,姐一首有个疑问,磐河远在千里,你和小红青梅竹马感情笃厚,那天你哭着求董卓放过你,说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你心爱之人都远在家乡,你为何来到郿坞助纣为虐呢?”

“柳姐…”赵飞虎未曾开口眼泪便簌簌落下。他着腰间半块褪色的鸳鸯佩,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三年前西凉军过境磐河县。带头劫掠的校尉正是李傕麾下心腹胡封。当时赵飞虎为护住被拖拽的小红,徒手握住胡封劈下的刀锋,鲜血瞬间染红衣襟。胡封见他骨相精奇,误以为他是练武奇才,殊不知这是赵飞虎常年为农活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胡封狞笑道:“小子够种!跟老子去郿坞当兵,饶这丫头一命!”

为保全小红,赵飞虎咬牙应允。临行前夜,小红哭着将鸳鸯佩掰成两半:“飞虎哥,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我会在家一首等你”后来小红为了寻找赵飞虎曾多次到县城寻找无果,刚好看到柳清月医馆招人,她的爷爷是当地知名郎中,自己从小跟随爷爷耳闻目染也学到了很多医学知识,所以在医馆应聘才能脱颖而出,阴差阳错成了“清月医庐”弟子,其实她最初的想法,只想着在县城会有更多的机会能见到赵飞虎,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会去到长安那么远的地方,难怪三年了他杳无音信。

而初入军营的赵飞虎因有一次“顶撞上官”被丢进死囚营,每日与尸骸同眠。某夜董卓巡视地牢,忽发头风痛极濒死。随行军医束手无策,赵飞虎情急下想起小红提过的“人中穴急救法”,扑上去狠掐董卓鼻下。竟真让董卓缓过气来!

“赏!以后跟着孤的亲卫队!”董卓大手一挥。从此“赵飞虎”成了钉在董卓身边的活人桩——试毒、挡箭、替死…无数次午夜梦回,怀中半块玉佩是他唯一的暖意。

赵飞虎觉得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不该救董卓这个恶魔。

“我恨不得立马杀了你这个老贼”赵飞虎眼里满是恨意。

柳清月望着赵飞虎愤怒,心里一阵酸疼。

“飞虎,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和你一样也想将此贼马上除掉,但他现在朝中势力很是强大, 如若不智取是很难做到的”

“柳姐,要怎么智取,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难道还要自投罗网再去郿坞吗?”赵飞虎满脸都是疑惑。

柳清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把《三国演义》里那个“美人连环计”说给了赵飞虎。赵飞虎听罢几乎要跳起来给柳清月鼓掌。

“柳姐,你一定是仙女,你咋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 这是我外公说的”

柳清月突然想到老妈罗雪香和罗贯中老爷子是一个姓,她顺口就胡说八道给自己找了个外公

“柳姐,你外公太厉害了!你聪慧非常,一定是你家门风醇厚、家学渊源之功吧!”

“哈哈哈哈,那必须的 我外公在我心里那也绝对是超级牛人!”

柳清月心想不牛能写出西大名著吗!

第二天,柳清月将空间中的琼枝夫人移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中,这里相对隐蔽,适合暂时藏身。在移出空间的那一刻,琼枝夫人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因为药效还没过。但时间很是紧迫,为了快速推进“貂蝉”计划,柳清月给她注射了催醒药物。一刻钟以后,琼枝夫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迷茫。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身上还盖着一件温暖的衣裳。她试图坐起来,但身体依旧虚弱,只能靠在洞壁上。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于是慢慢转过头去。她看到了柳清月。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照在柳清月的身上,勾勒出她清秀的轮廓。琼枝夫人一愣,“面前这个绝色佳人为何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你……你是……” 琼枝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别怕。琼枝夫人” 柳清月的声音轻柔而温和,月光下,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是我,柳羽。或者说,现在的我应该告诉你我的真名——柳清月。”

琼枝夫人呆住了,她看着柳清月,眼中的震惊逐渐转化为难以置信。“你……你是女子?”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惊讶,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柳清月点了点头,她的笑容就像月光一样温柔。“是的,我本是女子。在郿坞,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女扮男装。如今我们己经脱身,我便恢复了本来面目。”

琼枝夫人沉默了片刻,她看着柳清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欺骗的痕迹。她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是柳清月救了她,不仅救了她的性命,还救了她的灵魂。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柳清月,自己还会在那个黑暗的坞中,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谢谢你。柳姑娘” 琼枝夫人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救了我,两次。”

柳清月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们都是女人,在这乱世中,更应该相互扶持。”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需要你的帮助,也需要你的勇气。”

“需要我的帮助?”琼枝夫人疑惑的眼神看着柳清月。

“对,需要你的帮助!琼枝夫人,你可认得司徒王允大人?”柳清月首言不讳的说

“认得,而且我和王大人的夫人还曾经很是交好,只是董卓老贼和王大人水火不容?是我没能留住她的孩子…”琼枝夫人说到此处似乎想起来很悲伤的往事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柳清月没有安慰她却反而笑了。这样他日一旦找到“貂蝉”往后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琼枝夫人,我不想让你回忆你的痛苦,我只要知道他们水火不容就够了!”

于是柳清月把“貂蝉”计划又给琼枝夫人说了一遍。

顿时琼枝夫人眼里充满了亮光,但这光芒里闪烁的都是仇恨。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内衣口袋里的玉佩 她眼睛里的水雾己经将她那不堪回往事倒映出清晰的画面。

洛阳城郊的那座清幽小院里,是她生长的故园。她本是书香门第的掌上明珠。她不仅容貌绝美,还才情出众,诗词书画无一不精。与她青梅竹马的,是邻家少年宋轩。宋轩也是个文雅之人,饱读诗书,心怀壮志,立志要考取功名,给琼枝一个安稳幸福的家。两人自幼一同长大,时常在小院的花丛中吟诗作画,互诉心意。待到情投意合之时,双方父母便为他们定下了婚约,只等宋轩考取功名归来,就举行大婚。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因董卓的出现而彻底改变。那日,董卓游猎时见到溪边浣衣的琼枝,惊为天人,顿生霸占之心。次日,董卓的士兵便闯入琼枝家中,蛮横地要带她入宫。琼枝父母苦苦哀求,提及女儿己有婚约,可那军官却根本不听,拔剑威胁道:“董相国看上的女人,谁能阻拦?若敢不从,这满门上下都别想活!”为了保全家人,琼枝只能含恨随士兵而去。

宋轩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他不顾自身安危,立刻赶到董卓府邸求见,想要讨回自己的未婚妻。然而,董卓岂是讲道理之人。他坐在高堂之上,看着跪在堂下的宋轩,冷笑一声:“你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跟本相国抢女人?”宋轩愤怒地抬起头,大声说道:“董相国,琼枝与我己有婚约在先,您怎能如此强抢民女,坏我姻缘!”

董卓被宋轩的话激怒,一拍桌子,喝道:“放肆!本相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若识相,就赶紧滚,否则休怪本相国不客气!”宋轩却不肯屈服,依然坚定地说:“我绝不会放弃琼枝,您若不放她出来,我就不会离开!”

董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一挥手,对身旁的侍卫说:“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拉出去,乱棍打死!”可怜宋轩,空有一腔深情与壮志,还未与琼枝再续前缘,就惨死在董卓的淫威之下。

琼枝在府中得知宋轩的死讯后,悲痛欲绝。她本想一死了之,董卓却拿她家人相威胁,说只要她死了,她的家人通通都得死,她知道董卓残暴不仁说到做到,只能这样屈辱苟活,她表面上依然顺从董卓,在他酒醉后也默默忍受着折磨,但心中却在暗暗谋划着如何为宋轩报仇除掉这个恶贯满盈的董卓。

“琼枝夫人,我知道的过往甚是悲伤,所以除掉董卓是我们共同的心愿,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尽快物色这个‘’貂蝉’!”柳清月打断了琼枝夫人的回忆。但她依然激动不己,柳清月将她从苦海里救出,又说能有机会除掉狗贼,这是她自从进郿坞以来第一次觉得人生有方向。

知道了赵飞虎和琼枝夫人的过往,柳清月心里的怒火越发烧得更旺,但她欣慰的是,在覆灭董贼的路上又多了两个志同道合的人。

弘农郡西边,斜斜的夕阳将嶙峋怪石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如同蛰伏的巨兽爪牙。此处名为“断魂岭”,风穿过隘口,发出呜咽般的哨音,卷起地上的枯叶与沙尘,更添几分荒凉肃杀。

柳清月一身北地行商的粗布短褐,风尘仆仆,脸上也刻意抹了些灰土,掩去过于清俊的容颜。她身旁跟着同样打扮的赵飞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琼枝夫人则被唤作“月娘”,裹着头巾,沉默地跟在后面,经历了郿坞的惊魂与终南山的逃亡,她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悸,此刻在这荒山野岭,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三人沿着山道小心前行,脚踏在碎石上,发出单调的“嚓嚓”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救命——!放开我!”

“哈哈哈!小娘皮,性子还挺烈!”

“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小姐…”

“滚开!老东西!”

女子的凄厉哭喊、男子粗野的狂笑、绝望的哀求与重物落地的闷响,混杂着从前方密林深处传来,被山风撕扯得断断续续,却如同冰冷的针,刺入三人的耳膜。

柳清月猛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赵飞虎立刻屏住呼吸,手己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琼枝月娘脸色煞白,紧张地靠近柳清月。

“柳姐…”赵飞虎低声道,眼中怒火升腾。

“叫我罗公子”柳清月狡黠一笑“从今天开始我是罗公子,琼枝是月娘”

“那我呢?”赵飞虎说

“你叫…”柳清月眨着一双美目在赵飞虎健壮体格上自下而上扫视了一遍“你就叫…熊…大壮”吧,柳清月本来想说你叫“熊大”吧,但转念一想,赵飞虎身材只是强壮没有那么臃肿,就改成了“熊大壮”

“柳姐,为啥非得姓熊?”赵飞虎挠着头。

听赵飞虎提出这样的质疑柳清月也忍不住笑了。想想也是,名字叫大壮再姓熊,的确有一点熊大、熊二的感觉。

“那就还姓你的赵,叫赵壮如何?”

“好好好就叫赵壮”赵飞虎对这个很是满意。

名字敲定,柳清月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赵飞虎保护好月娘,自己则如同灵猫般,借着嶙峋怪石和半人高的枯黄灌木丛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声音来源处潜行。赵飞虎护着琼枝,紧随其后,伏低身体。

三人拨开一丛茂密的荆棘,透过缝隙向林间空地望去。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头发寒。

一辆破旧的马车倾覆在路旁,车辕断裂,拉车的瘦马倒毙在血泊中,脖颈处一个巨大的豁口还在汩汩冒着血沫。车夫和两个仆从打扮的人倒在马车不远处,身下浸开大滩暗红的血迹,显然己经气绝。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正围着马车,个个手持钢刀,面目狰狞,身上带着浓重的煞气。

为首一人最为骇人。他身材异常魁梧,像半截铁塔,满脸横肉,一道狰狞扭曲的刀疤从左额角斜劈而下,贯穿了整个左眼,最终消失在浓密的络腮胡中。那只左眼只剩下一个浑浊发白的,更添几分凶戾。仅剩的右眼闪烁着野兽般的贪婪和残忍。他腰间挂着一柄厚重的鬼头刀,刀柄磨损严重,显然饱饮鲜血。

此人正是盘踞断魂岭一带,令过往商旅闻风丧胆的山匪头子——“独眼狼”贺彪!柳清月在弘农郡打探消息时,就听闻此獠心狠手辣,手下人命无数,更有传言他与西凉军中一些败类暗通款曲,为其销赃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刻,贺彪正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粗暴地揪着一个少女的头发,将她从倾覆的马车残骸中硬生生拖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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