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草长!时光如流水,两年后——
1966年的春风裹挟着隐约的躁动,悄然掠过西九城的胡同巷陌。巷口的老槐树抽了新芽,嫩绿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窃窃私语着时代的变迁。
柳文娟抱着才10个月大的儿子在中院玩,小家伙穿着蓝底白点的棉布罩衫,正咿咿呀呀地伸手去够垂落的槐花。他的小脚丫在母亲臂弯里不安分地蹬着,迫不及待想要下地行走。
"慢些,慢些。"柳文娟弯腰将孩子放在青石板上,双手虚护在他身侧。小家伙摇摇晃晃地迈开步子,像只笨拙的小鸭子,没走两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也不哭,反而咯咯笑着拍打起地上的光影。
自从孩子出生后,柳文娟就一天到晚围着这个小家伙转。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总能照见她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一边熬着米糊,一边还要防着孩子爬向门槛。院里晾晒的尿布在风中轻轻摆动。
刘光天蹲下身,用食指轻轻刮了下儿子沾着口水的下巴。孩子立刻抓住父亲的手指,力道大得惊人,让他想起自己使用过的基因强化剂,会不会遗传给孩子,所以孩子的力量大。
晚上刘光天躺在小跨院的躺椅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茶杯沿。玻璃杯里漂浮的茶叶缓缓下沉,就像这个正在酝酿风暴的时代。
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过两个月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前世的他虽然是个学渣,但那些刻在民族记忆中的大事件,就像烙印般清晰——批斗会的大字报、知识分子胸前的铁牌,这些画面在他梦中反复闪现,让他想着作为穿越者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
他最近在报纸上看到,港岛经济正处于快速发展初期阶段,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与其在这片即将失控的旋涡中挣扎,不如先去香港积蓄力量。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十年,只要熬过这十年...等他带着技术和资本归来时,或许能在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上,种下不一样的种子。他打算辞职了。 但是要是继续留下的话,不要说他一个副厂长,就算一部之长也得拉下去。
过了几天,工业部的批文终于送到了西合院。刘光天站在枣树下,借着最后一缕天光,看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辞职理由栏里"旧伤复发"西个字格外醒目。刘光天给出的辞职理由是旧伤复发,所以工业部领导很快就给他批了,让他在家好好养伤。
"批了?"柳文娟从厨房走了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她看见丈夫把批文对折两次,郑重地塞进那个装着军功章的铁盒里。三枚勋章在暮色中依然闪着微光。
刘光天站在窗前,望着院里那棵枣树在晨风中摇曳。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妻子轻声道:"嗯,我明天就走。别人要是问,就说,是去上海寻个老军医。"
“你在家照顾好儿子和念军,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后, 我就回来接你们”刘光天走过去牵着柳文娟的手道。
“不要怪我狠心,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刘光天的手拂过她的秀发。
“放心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柳文娟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丈夫不管做什么她都会默默支持。
第二天刘光天一大早就悄悄背着一个行李包出发了,就像他那年一个人去参军一样。
就这样刘光天踏上了南下的列车,随着汽笛一声长鸣,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向着广州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变幻。
当刘光天抵达宝安县时(深圳)己经是第三天傍晚,落日正将梧桐山的轮廓染成血红色。他站在杂草丛生的海岸边,咸腥的海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衬衫下摆。远处港岛的灯火己经星星点点亮起,像撒在对岸的一把碎金。
对于经历过中级身体强化的身体而言,这几千米的海域不过是一场闲适的夜泳。
当第一波浪花没过脚踝时,他回头望了望大鹏湾黑黢黢的岸线。某个哨所的手电光柱正漫无目的地扫过海面,却照不见这个如箭鱼般破浪前行的身影。他的手臂划开波浪,拥有夜视能力的瞳孔在暗夜中清晰捕捉着维多利亚港的航标灯。潮汐的韵律与他肌肉的收缩完美同步,仿佛这场横渡早在命运中写好。
带着21世纪的先知,以及系统的金手指, 刘光天在港岛又会打出什么样的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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