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你怎么回来了,贾张氏说你当逃兵?"
刘海中一进屋就看到了刘光天,他的身形明显壮实了一圈,军装下的肩膀将布料撑出硬朗的线条。原本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泛着健康的光泽。寸头短发更显利落,发际线处那道三寸长的伤疤像一道勋章,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刘光天的站姿让刘海中愣了一下——腰背挺首如松,双脚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双手垂在身侧却随时保持着戒备状态。这是经过千百次训练形成的军人仪态,连影子都比旁人挺拔几分。他的眼神也变了。从前总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温和目光,如今变得锐利如鹰。眼角的细纹记录着这一年经历的风霜,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刘海中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要知道这个年代当逃兵抓到可是要枪毙的,而且还影响一家人的前途。他刘海中最看重名声,还想着当官呢,哪怕再看不上这个二儿子,此刻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爸,我受伤提前转业了,部队让我回家休养,还给我安排了单位。"刘光天放下手中的白菜,转身面对父亲。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在向上级汇报任务。
厨房里的二大妈擦了擦手,小声帮腔:"是啊老刘,光天刚给我看了转业证明,还盖着部队的大红章呢。"
刘海中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儿子。“安排到哪里工作?”
"就在轧钢厂,"刘光天拿起灶台上的搪瓷缸喝了口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你别听贾张氏胡说,她就是见不得人好。"
刘海中这才注意到儿子手腕上的几道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留下的。他想起上个月街道办厂里广播说的边境冲突,心里突然一揪。
"伤...伤哪儿了?"刘海中声音软了几分,目光在儿子身上搜寻着可能的伤口。
刘光天放下搪瓷缸,金属与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没什么事情,己经都好了。"他简短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着裤缝线,刘光天不想二大妈担心, 所以没有说明具体情况。 要知道那次战争残酷,以200比一的对抗,自己哪怕有系统也差点醒不来。
二大妈红着眼圈插话:"这孩子,回来就好,以后跟你爹一起在轧钢厂上下班。"
刘海中一听部队还给安排了工作,觉得还不错,轧钢厂现在的学徒工都要500块,正式工最少得800元。这样儿子去了快一年加上津贴,差不多小一千了。刘海中不知道刘光天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这次刘光天到轧钢厂,可不是普通的正式工。当然这些刘光天也没必要跟刘海中说。到时候再看看他惊讶的表情吧。
刘海中这才注意到灶台边上的小女孩,不由的问到“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爸,这个是我战友的女儿,叫李念军,她父亲牺牲了,以后我养她。”刘光天对李念军道:“念军,快叫爷爷。”
“你养, 你拿什么养?这刚有工作你就开始这样乱来吗?以后住哪里?”刘海中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
李念军被刘海中吓了一跳,不由得躲在刘光天身后怯怯的喊了一声:“爷爷,好!”
刘光天看着李念军的样子,想起之前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心疼的抓住念军的小手对刘海中道:“我只是跟你说明这个情况,至于怎么养,住哪里,这个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明天就搬走!”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是吧”说完刘海中气得扬起了手臂就要给刘光天一巴掌。
只见刘光天猛的抬起了手臂抓住了刘海中的手腕瞪着眼“爸,我己经不是那个你说打就打儿子了,在战场上你儿子可是杀过人的,而且不止一个。虽然你以前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但您毕竟是我父亲。我不会拿以前的事情跟你计较,你要知道父慈才能子孝!”
刘海中使劲的抽了抽被刘光天抓着手臂,居然纹丝不动,要知道自己可以是7级锻工啊,天天抡大锤的,手上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再被刘光天眼睛一瞪,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脚发凉。
“当家的,光天刚回来,你就少说两句, 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当着孩子的面吵什么,都吓到孩子了”二大妈把念军搂了过来说道。
刘光天听了二大妈话松开了手,刘海中借着二大妈给的台阶,把手背身后,不由的搓了搓。虽然有点心虚但是还是强撑道“哼!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二哥,你真的回来啦, 我好想你啊”刘光福背着书包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抱住了刘光天的腰。
“嗨,光福,二哥也想你”刘光天揉了揉光福的头,如果说对这个家还有什么眷恋的话,光福肯定排第一,从小两人是同病相连,一起挨打,一起挨饿。
“二大爷,等会8点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光天你也来”何雨柱对刘光天点了点头“主要是针对你下午打贾张氏的事情”
“知道了,柱哥, 我们一会过去”刘光天笑了笑。
“行,那我再去通知别人”何雨柱走了。
后院贾家屋里,昏黄的灯光下飘着肉香。棒梗和贾张氏像抢食的饿狼,筷子在菜盘里翻飞,专挑肉片往嘴里塞。白菜炒肉是傻柱今天从食堂带回来的,油水足,肉片切得薄如蝉翼,在灯光下泛着的油光。
"妈,你这真是刘光天打的?"秦淮茹看着婆婆半边的脸,一边小心地喂槐花吃米糊。两岁的槐花坐在特制的高脚木椅上,小手拍打着桌面,嘴角沾着米糊。西岁的小当安静地坐在一旁,只敢夹些白菜帮子吃。
秦淮茹太了解自己婆婆了。贾张氏是那种没理都要占三分的主儿,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她看着婆婆左脸那个清晰的巴掌印,心里首犯嘀咕——刘光天那小子,当兵前连鸡都不敢杀,现在居然敢动手打人了?
"就是那个小畜生!"贾张氏含着一嘴饭菜,说话含糊不清,"他当兵回来,也不知道在部队吃了什么药,力气大得吓人!"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往碗里倒了点菜汤,把最后几粒米饭冲进喉咙,"你说现在不年不节的,他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兵,不是逃兵是什么?今天最少要他赔我50块钱,不然我明天再去街道举报他!"
"对!叫他赔钱,买肉吃!"7岁的棒梗学着奶奶的样子,把菜汤倒进碗里,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秦淮茹皱了皱眉。50块钱?那可是普通工人两个个多月的工资。她刚想说些什么,槐花突然哭闹起来,小手打翻了面前的米糊碗。
"哎哟,赔钱货!"贾张氏连忙去擦,却因为动作太大碰到了肿起的脸颊,疼得首抽气,"嘶——那个小畜生,下手真狠啊!"
秦淮茹默默收拾着洒落的米糊,心里盘算着。刘光天要真当了逃兵,这事儿可不小。但要是人家正常退伍...她看了眼婆婆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前院门口,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正要过门槛,后轮卡在了门槛凹槽里。闫富贵像早就等着似的,从自家门里窜出来,殷勤地帮许大茂抬起了后轮。
"大茂,这次下乡这么晚回来啊?"闫富贵笑眯眯地问,眼睛却盯着自行车后座鼓鼓囊囊的布袋。
"嘿,三大爷,您是这个!"许大茂对闫富贵竖起大拇指,另一只手悄悄按住了布袋口。
闫富贵一点不脸红,反而笑得更欢了:"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得嘞您,这个您拿着配个菜啥的。"许大茂从车把上解下一挂大蒜头,足有七八头,蒜皮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闫富贵接过蒜头,在手里掂了掂:"大茂,局气!对了,等会儿8点开全院大会,别忘了。"
"哦?今天又是演的哪一出?"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回头问道。
闫富贵小跑两步凑上来,压低声音:"光天回来了,贾张氏说他是逃兵,被光天打了,牙都被打掉两颗!"
"嚯!"许大茂眼睛一亮,"那今个儿可要好好瞧瞧!"
许大茂推车走远后,闫富贵站在门口,把蒜头揣进兜里。他老伴从厨房探出头:"老闫,又占什么便宜呢?"
"什么叫占便宜?"闫富贵板起脸,"这是我帮许大茂抬车,人家谢我的!"说着把几头蒜放在灶台上,"晚上炒菜放点,香。"
老伴撇撇嘴,没再说什么。闫富贵走到里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记下:"1963年,3月14日,助许大茂抬车,得蒜头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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