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离哈尔滨之鹤
哈尔滨,腊月廿九,子正。风把雪削成碎刃,硬生生钉进人骨缝里。整座城像被剥了皮肉的铜铃,外寒内空,风一吹就发出嗡鸣震颤。
忍者盟的“天罗”己将城池锁得密不透风:地面上,六名白衣“雪忍”踏雪无痕;天空中,三盏“孔明灯”悬着镜眼俯瞰;地下,西头“骨鲛”犬循着血腥追踪。马飞飞想启动青铜罗盘碎片的传送功能,却发现日本高手早布下法阵,罗盘被死死控住,根本动不了。就算完成了“斩首”任务,此刻要脱身,也只能是九死一生。
二、雪幕初压
(一)城门闭,风雪合
午夜的哈尔滨霁虹桥,铁栅早己沉沉落下。桥下冰河裂出一道黑黢黢的缝,像巨兽张开的嘴。马飞飞蹲在桥拱背风处,撕下衣襟,把半张羊皮图紧紧裹进怀里——图上的朱砂被血晕开,只剩“零号仓”三字还红得刺眼。
右腿外侧,铁锁倒刺撕开的口子冻成了紫黑色,马飞飞却笑了:“想把我做成第七具骨傀?那就看看谁先碎成渣。”
远处,六盏白纸灯笼排成雁阵,朝桥洞慢慢挪过来。灯影里,白衣忍者脚步没声,雪面上却留着六行浅浅的梅花印——这是“雪忍”故意留下的“脚印饵”。
马飞飞眯起眼,心里倒数:“十、九、八……”数到“三”时,他突然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左边那个提武士刀的黑衣忍者当场血溅雪地,像撒了点朱砂。那人掉进冰河,一下就被暗流卷走了。忍盟的骨鲛犬在下游三里地同时抬头,闻到血腥味,狂吠着掉头狂奔。脚印饵和血味饵,一上一下,把“天罗”第一层撕开个口子。
三、灯眼盲,雪刃出
三盏“孔明灯”慢慢降低,镜眼符反射着雪光,形成三面大大的“光幕”。光幕里,任何活物的体温都能显出来。
马飞飞反手扯下桥拱上的破风幡,把忍者溅在他身上的血抹在幡面,用内力震碎雪幕。碎雪裹着血幡,被北风卷到半空,在灯眼看来,正好是个“急速逃窜的红影”。六名雪忍一起飞起来,追向红影。真正的马飞飞,却在雪幕合上之前,贴地滑进了桥下的裂缝。
裂缝深处,是日军早年铺的“丙型蒸汽排热管”,管壁热得冒气,水雾蒙蒙的。他像条黑鱼,在里面逆流滑出三百丈。
西、暗河波折
(一)蒸汽狭路
排热管窄得只能容一人爬,西壁的铁锈像鱼鳞。马飞飞屏住气,把心跳压到每十息一次——这是“龟息功”的极限了。
身后二十丈,雪忍首领“白无垢”追进了管口,却听见“咚——咚——”的闷响,好像前面有人在心跳。他飞快地冲过去,只捞到一截空心铁管——管里塞着骨傀的指南针,指针被蒸汽推着,敲着管壁像打鼓。假心跳引走了追兵,真心跳正贴着墙慢慢走。
(二)骨鲛断线
排热管尽头,是废弃的“病马屠宰场”。马飞飞钻出来,右腿的伤口裂了。他简单包了下,赶紧走。他把一枚“冰瘟”废菌囊放进死鱼肚子里。骨鲛犬闻着味过来,疯狂地啃腐鱼,菌液进了鼻子,嗅觉一下子就失灵了。它们掉头往下游狂奔,一路呜呜叫,好像真追着了快死的猎物。
五、列车无灯
(一)雪虎睁眼
屠宰场铁轨旁,停着辆苏制“雪虎”装甲列车:车头锅炉半灭,煤火发着幽蓝;十二节车厢没一点声,没灯没铃;冷藏车厢内壁,用日文刻着“零号标本”。
马飞飞上车后,赶紧忙活:把扳手嵌进调速杆,让列车只能向南开,一偏东偏西,制动就锁死;拆了制冷机反接锅炉,让车头喷口只吐淡青热气,跟雪色混在一起;把最后一铲原煤撒进炉膛,煤里掺了磷粉,火光幽蓝,藏在雪夜里。
(二)三重假尸
列车慢慢开动,忍者盟的“镜狙”小队追到了屠宰场屋顶。探照灯扫过铁轨,看见桥洞废墟那,血幡飘着——是“红外假人”;平房机场上,零式机尾“折翼鹤”烧着——是“空壳尸”;车底倒吊着冻僵的日本兵——是“磁锁尸”。三个假目标,三个方向,追兵一下子乱了,散了开来。
六、城即机关
(一)哈尔滨自转
装甲列车开进中东铁路旧线——日军的“标本专线”,地图上没标。这时候,宪兵司令部被假电报调到了机场;忍者盟被皮影和空尸引到了西南;骨鲛犬被气味骗到了下游。整座哈尔滨像个大机关,齿轮转着,给列车让开了一条没人挡的道。
(二)哈尔滨尽头
列车经过松花江大桥,桥头岗哨只觉得一阵暖风刮过。新下的一尺雪,把所有痕迹都盖住了。车厢里,马飞飞点了盏小灯。灯光下,冷藏车壁上的日文看得清楚:“零号标本,终点站——南京·梅机关·无面佛。”灯下,有枚没做完的骨笛,笛孔排成北斗七星缺了一块的样子。
【未完待续】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bgcc0-148.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