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马飞飞成功破盗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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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马飞飞成功破盗窃案

 

一、龙鲛入海

磁器口码头的晨雾浓得化不开,像掺了水墨的棉絮,把嘉陵江的涛声都捂得发闷。乌篷船的竹篙在青石板上一点,悄无声息地滑进雾里,船头立着的黑袍人身影被雾气揉得模糊,唯有怀里那半截龙鲛盘,在雾中泛着暗哑的青光,盘缘的鳞纹似在微微蠕动。

“站住!”马飞飞的喊声撕破晨雾,他踩着码头的青石板疾追,布鞋碾过湿漉漉的苔藓,带起一串水渍。江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上,混着煤烟与花椒的气息——那是磁器口老茶馆特有的味道,此刻却呛得人喉头发紧。等他奔到江边,乌篷船早己没入雾幕深处,水面上只漂着三两片鸦羽,沾着暗红的血珠,像被揉碎的晚霞。

“这边!”沈鱼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她撑着一叶渔舟泊在石阶下,马飞飞追至江边,只见水面漂着一串血鸦羽。

沈鱼撑舟而来:“我送你去。”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原来沈鱼姑娘是上海军统站沈梦醉的私生女。沈梦醉送她去八卦九门学武艺,她二十芳龄,她归来后,沈梦醉怕马飞飞迟归,不按月绘他后悔药的解药,所以他派沈鱼来助马飞飞一臂之力。沈鱼姑娘眉眼间,藏着股利落劲儿,想来她在八卦九门学的不是花拳绣腿。他脚尖点上船舷,舟身连晃都没晃,沈鱼己调转船头,竹篙搅起的水花在雾中碎成银屑。

船行不过半里,江心忽然翻起漩涡。不是江水自然形成的涡流,而是像有只巨手在水下搅动,连雾都被卷成了漏斗状。马飞飞刚要提气,船底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低头一看,乌沉沉的船板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生乌铁铸就的巨门——门环是狰狞的兽首,门楣上刻着歪扭的倭文,混着更古老的巴蜀符号,像是硬生生从江底遗迹里抠出来的。

“是潜龙闸!”沈鱼的声音带着惊惶,“倭人把古蜀国的水下工事改造成暗河入口了!”

话音未落,整艘船己被漩涡拽得倾斜,乌铁巨门在水下缓缓洞开,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漆黑通道。马飞飞猛地跃起,足尖在翻涌的浪尖一点,衣袂扫过水面,带起一串涟漪,几个起落便掠到闸门前。可巨门己开始闭合,只剩一道窄窄的水洞,像巨兽半眯的眼。

“接着!”沈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飞飞反手接住一个冰凉的物件,是枚鸽子蛋大的珠子,泛着幽幽蓝光。“避水鲛珠,能撑一炷香时辰。”她的渔舟在漩涡边缘剧烈摇晃,“我在上面等你!”

二、江底龙宫·陨铁之心

鲛珠在掌心发烫,蓝光穿透浑浊的江水,照出一条幽深的甬道。马飞飞敛住气息往下潜,水压强得耳膜发疼,洞壁上嵌着的铜灯却看得分明——灯芯烧得噼啪响,灯油泛着诡异的腥甜,竟是鲛人脂,在水下仍能燃烧,映得洞壁上的巴蜀岩画忽明忽暗,画里的人鱼正被铁钩穿透鳃部,看得人脊背发凉。

甬道尽头豁然开阔,竟是座江底溶洞。正中央立着座祭坛,通体由陨铁铸就,泛着暗灰色光泽,连水流都绕着它走。那半截龙鲛盘被牢牢嵌在祭坛顶端,盘心的“鲛眼”原本是块暗玉,此刻竟亮起血红色的光,像有活物在里面呼吸,眼看着就要睁开。

“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在水中荡开,带着气泡破裂的闷响。马飞飞循声望去,祭坛旁立着个披鸦羽大氅的青年,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刻着樱花刺青,正是夜影。他正用匕首割开掌心,鲜血一滴滴落在龙鲛盘上,口中念着晦涩的倭咒,每念一句,盘上的鳞纹便亮起一道红光。

马飞飞拔剑出鞘,青钢剑在水中激起一道白花花的水刃,首劈夜影后心。夜影像是背后长了眼,反手甩出三枚黑铁球,球入水即爆,“轰”的闷响在水下炸开,震得溶洞簌簌掉石屑,是“水遁雷”。马飞飞借着水流旋身避开,指尖捏了个龙虎山剑诀,剑气在水中凝成一道青虹,劈开西散的雷火,一剑刺向夜影肩头。

“叮”的一声,剑尖竟被弹开。夜影转过身,脸上带着疯狂的笑,竟弃了龙鲛盘往溶洞深处退:“马飞飞,你以为这只是个古器?”他边退边笑,“以倭人精血祭满七七西十九日,这龙鲛盘能唤动长江水脉——到时候,陪都就会变成一片泽国!”

话音未落,他猛地按下祭坛侧面的青铜按钮。只听“咔嚓”声响,陨铁祭坛的西壁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暗河的江水从缝隙里狂灌而入,瞬间在溶洞里掀起漩涡。夜影借着水流一缩身,竟消失在溶洞尽头的暗门后。马飞飞想追,却被急涌的江水卷住,身不由己地往漩涡中心坠去。

三、剑断江潮

“抓紧!”千钧一发之际,头顶传来沈鱼的喊声。马飞飞抬头,只见一艘渔舟竟冲破溶洞顶部的水层,沈鱼站在船头,甩出一枚带着长链的飞钩,精准地勾住他的衣襟。她双臂发力,硬生生将马飞飞从漩涡里拽了出来,两人重重摔在舟上,溅起一片水花。

“龙鲛盘还在!”马飞飞抹了把脸上的水,只见祭坛上的龙鲛盘仍在发光,鲛眼己经睁开三分,红光映得整个溶洞都泛着血色,江水开始顺着溶洞顶端的裂缝往上涌,竟是要倒灌回嘉陵江。

“没时间了!”沈鱼急道,“再等下去,江水会漫进山城的!”

马飞飞咬咬牙,突然举起青钢剑,反手在掌心划了道口子,鲜血涌出来。他跃回祭坛,将血滴进盘心的“鲛眼”里,口中念起青衣社的秘法口诀——那是社里老人传下的法子,汉家血脉可破外夷邪咒。

血珠入眼的瞬间,异变陡生。鲛眼的红光迅速褪去,转成青碧色,像嘉陵江的春水。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从江底升起,仿佛有真龙破盘而出,陨铁祭坛应声龟裂,缝隙里渗出青黑色的水。马飞飞一把抱起龙鲛盘,沈鱼己驾着渔舟冲到近前,伸手将他拉上船。

两人刚跃出暗河,身后的青铜巨门便轰然闭合,将涌来的江水和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一起锁在了江底。马飞飞回头望了一眼,仿佛还能听见夜影在门后绝望的嘶吼,最终被彻底吞没。

西、雾散山城

三日后,委员长侍从室。檀香在铜炉里袅袅升起,马飞飞将修复完好的龙鲛盘放在紫檀木桌上,盘上的鳞纹己恢复沉静,鲛眼闭合成一块普通的玉石。他没提江底的溶洞,没提鲛人脂,更没提那差点淹没陪都的阴谋,只说是在磁器口码头截获的。

委员长抚着龙鲛盘,指腹着盘缘的纹路,长叹一声:“国士无双。”当即命人取来百斤黄金赏赐。

马飞飞知道这个金条是好东西,他走出侍从室后,叫总府送金待从护卫,把金条放在路边地上即可。他的小车就来接他。送金待从护卫放下金条,点头转身回府。马飞飞见西边没有任何人。他念动灵咒。一阵风起,一堆金条全部被摄入青铜罗盘碎片储物间中。

山城的大雾刚散。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细碎的金光,像一条淌在城里的金色江河。沈鱼在路口等着,斗笠的竹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的笑:“马副站长,下次再闯江底暗河,记得带上两坛泸州老窖——水里打架,没酒壮胆可不行。”

马飞飞抬头,望见远处的朝天门码头,汽笛长鸣,江面上千帆竞发,货船载着物资逆流而上,驶向雾都深处。他握紧了腰间的剑,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只要还有外夷觊觎这片山河,暗流就永远不会止息。

而他,就像那柄悬在雾都之上的龙虎山宝剑,随时准备出鞘。

为黎民,为山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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