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取所有巡逻艇的航行记录！特别是事发前两小时内接近过舰队的船只！”
军官慌忙递上一份文件：“己经查过了，唯一可疑的是...一艘救生艇曾在事发海域出现，但雷达显示它朝外海方向...”
“愚蠢！”渡边一拳砸在作战沙盘上，军舰模型剧烈摇晃。“立即封锁海岸线二十公里范围，所有渔村挨户搜查！”
“还有，联系海城警署，就说有人劫持了我国军舰，要求他们全力配合缉拿凶犯！”
军官额头渗出冷汗：“大佐，这...这恐怕会引起国际舆论，毕竟我们是在支那海域...”
渡边眼中闪过阴狠：“那就说是抗日分子袭击了我国商船，要求支那政府协助调查。另外，通知特高课，让他们派暗探盯紧闸北和虹口那些地下老鼠的活动。”
“要快知道吗？要是查不到原因，我们都要切腹。”
“嗨！”军官立正敬礼，匆匆退下。
渡边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海面，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军刀。
他总觉得这次事件没那么简单——能在短短半小时内让整支舰队沉没，绝不是普通抵抗组织能做到的。
“难道是...‘那些人’出手了？”他低声自语，眼神愈发阴沉，“看来需要向帝国申请调派阴阳师来协助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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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北，贫民窟深处，云清歌看着李明远安全进入安全屋后，她才放心离开。
夜深人静，云清歌回到石库门住处，精神力扫向屋内，陈默依然住在这里，云清歌没有打扰，径首离开。
次日八点，云清歌一身挺括的小西装，出现在法租界金陵路47号门口。
抬手正想敲门，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歌？”
抬手正想敲门，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歌？”
语气激动中带着不确定的期待。
云清歌回头，见到两位老人，立即露出大大的笑脸：“奶奶，沈婆婆。”
沈婆婆手中的菜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几颗土豆滚了出来。
她颤抖着双手，布满皱纹的眼角瞬间：“真的是你…你这孩子……
本想问她这些日子都去哪了，但是又觉不妥，及时收住了话头。
刘秀秀也上前拉住云清歌的手：“可还安好？”
云清歌快步上前扶住两位老人，感觉她们比过年的时候瘦了很多的身体，心中愧疚，是自己让她们操心了。
赶紧回话：“奶奶，我好着呢，倒是你们，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婆婆拍拍她手：“我们也好着呢。走吧，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别让人当稀奇看。”
云清歌捡起菜篮，跟着两位老人走进院子，敏锐地察觉到西周有几道探究的视线。
她指尖微动，几缕精神力悄无声息地弹出，将那些人的记忆给模糊了。
“囡囡，这快一年了…”刘秀秀刚开口，就被沈婆婆轻轻拽了下衣角。
老人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过院墙：“屋里说。”
堂屋的八仙桌上还摆着没做完的针线活。
云清歌注意到那是件小旗袍，针脚细密，袖口处绣着暗纹——一看就是给她准备的。
堂屋内，沈婆婆关紧门窗，这才拉着云清歌坐下。
刘秀秀倒了杯温茶塞进她手里，眼眶微红：“囡囡，你这一年去哪儿了？问阿忠和你舅舅，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们。”
云清歌拉着两人的手，歉声道：“对不起，奶奶，沈婆婆，有些事情没法告诉别人，但我必须去做。”
沈婆婆盯着她，伸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发，露出耳后一道浅浅的疤痕，声音发颤：“这是怎么弄的？”
云清歌下意识摸了摸，笑道：“不小心划的，早好了。”
刘秀秀却抓住她的手腕，翻过来一看——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心疼。
“你……”沈婆婆刚要说话，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秀秀起身去开门，边走边问：“谁呀？”
“刘阿姨是我，阿忠，给二老送粮食来了。”门外传来阿忠熟悉的声音。
刘秀秀打开门，阿忠从车上一左一右提下来两个袋子，跟着刘秀秀进门。。
当他看到屋内的云清歌时，袋子“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小...小姐？！”阿忠瞪大眼睛，声音哽咽，“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没有回安公馆？”
云清歌微笑着点头：“阿忠叔，好久不见。”
“我刚刚回来，担心两位老人，所以先来看她们，准备一会吃过中饭就回去看外婆。”
阿忠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上下打量着云清歌，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笑着说道：“知道小姐回来，夫人一定很开心，我这就回去告诉夫人。”
云清歌拉住他：“阿忠叔，不要大张旗鼓，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关注。”
阿忠点头：“是，阿忠知道！”
说完风风火火跑了。
云清歌等刘秀秀关了门进来，这才问起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安家对两位老人的态度。
沈婆婆笑得一脸慈祥：“放心吧，他们对我们好着呢，经常送来米面粮油，菜肉什么的也有。”
刘秀秀也点头附和：“你外婆还常派人来问我们缺什么，每月都送银钱来。”
云清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声道：“不知外婆她...身体还好吗？”
沈婆婆叹了口气：“还好，就是前阵子染了风寒，躺了小半个月。前几天来这找我们说话，人瘦了不少。”
云清歌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茶杯。
刘秀秀说道：“其实他们是你血脉亲人，你应该先回去看他们的。”
云清歌却摇头：“在我心里，您二老就是血脉亲人。只是他们有人陪伴，我放心些。”
沈婆婆说道：“你呀，就是操心太多，也不怕你外婆不疼你。”
云清歌笑笑：“不会，外婆人那么好。”
“囡囡，能和我们说说你去哪了吗？”
云清歌想了一下，说道：“我去了长春，伪满洲新京。”
“什么？”两位老人煞白了脸，沈婆婆气道：“你这孩子，你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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