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朱元璋将毛笔狠狠掷在名单上:"全杀了干净!"马皇后却按住丈夫的手:"重八,杀光了换新人,就能保证干净?先筛选,然后连根拔起方能治本。"朱元璋盯着爱妻鬓角新添的白发,最终同意了马皇后的意见。
辰时正刻,马皇后的贴身宫女——尚宫局尚宫玉儿手持鎏金云头牌踏入东宫,先拜谒了朱标和常洛灵,说明来意。朱标和常洛灵早就被马皇后告知此事。朱标说:“既是母后懿旨,孤王定当奉旨。你且去办吧。”玉儿领命即去。晨雾中,只见玉儿站在端本宫前殿大门,身后跟着二十西名着靛蓝比甲的女史,每人手中捧着朱漆托盘,上置新制牙牌。
"奉皇后娘娘懿旨。"玉儿的声音在端本宫前殿回荡,"即日起更替东宫侍从人等。"她展开黄绫诏书,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二百余个名字,"凡名在册者,即刻赴尚宫局重领差遣。"
同一时间,东华门涌入三百名新选宫人:左列宫女皆着簇新藕荷色比甲,发间只许插银簪;右列内使统一穿靛青贴里,腰间悬木质腰牌。
尚宫局司记捧着花名册高声唱名:
"王氏,父王大有,安庆府农民..."
"李氏,兄李胜,羽林卫小旗..."
每个名字都带着市井气息,这是毛骧亲自从京畿农户、军户中遴选的清白人家。
唱名完毕后,杜安道带着二十名孔武有力的内使压阵而来。只见陈超、司书等皇长孙身边的宫人被拖了出来,陈超等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陛下口谕!"杜安道道,"司书、陈超等玩忽职守,致皇长孙受伤..."他忽然提高声调,"着即杖毙!"
陈超等人闻言,求饶声不绝于耳,“陛下饶命啊。”“陛下,奴婢冤枉啊。”
杜安道向三百名新选宫人厉声喝道:“尔等以后当值,应小心谨慎,莫要向他们一般丢了性命。”
杜安道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超等人被按在刑凳子上。"那们若用心看顾……"杜安道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陈超等人如坠冰窟,"长孙殿下怎会受伤呢?给我往死里打。"行刑的内使们拿着水火棍朝着犯事的宫人们狠狠的打下去,板子击打肉体的闷响顿时传开,新选宫人们的心脏随着一声声击打声一下下的跳动,仿佛棍子打在他们身上一般。行刑持续到午时,当最后一名罪囚咽气时,不少宫人己吓得面无血色。杜安道叫人把杖毙了的司书、陈超等人拖到乱葬岗了事。
新选宫人们跟着尚宫局司记往东宫走出,充实各殿。尚宫局司记和常洛灵交接了这些人,常洛灵训话:“尔等刚刚也看到了没有勤勉当差的下场,以后东宫凡是有任何异常,均需向太子殿下和本宫汇报。如若未报,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尔等可知?”宫人们诺诺称是。
早己等候的诸嫔妃贴身宫女或者贴身嬷嬷,领着新宫人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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