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发愣。
王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老板，财务那边又闹了。”
“这次是什么事？”宋晓揉了揉太阳穴。
“销售部和市场部为了广告预算吵翻了。”王琳把文件放在桌上，“技术部也跳出来，说他们没资源支持研发进度。”
“又是老问题。”宋晓苦笑，“整合才一个月，怎么感觉比创业初期还乱？”
“人心不齐呗。”王琳耸肩，“有人觉得被边缘化，有人觉得自己功劳最大，谁也不服谁。”
宋晓叹了口气，“走，去会议室看看。”
一进会议室，果然吵得不可开交。
销售部经理拍着桌子：“我们冲在最前面，结果预算还缩水？这不是寒心吗？”
市场部负责人冷笑：“你们光要钱，有没有考虑品牌调性？天天打低价战，客户都以为我们是杂牌。”
技术部代表也插嘴：“你们吵归吵，能不能先给我们点经费？新版本卡在测试阶段，就是因为没人手。”
宋晓站在门口没说话，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咳嗽一声。
众人一看是他来了，声音小了下来。
“我听了一会儿。”宋晓拉开椅子坐下，“你们的诉求我都理解。但咱们现在不是各自为战的时候。”
“那你说怎么办？”销售部经理皱眉。
“很简单。”宋晓摊手，“公司就这么多资源，大家都要用。问题是，怎么分公平。”
市场部负责人摇头，“哪有绝对公平的事？”
“那就按贡献来。”宋晓站起身，“从下个月开始，所有预算根据项目绩效分配。哪个部门完成目标快、效果好，资源就向哪边倾斜。”
“这……”销售部经理迟疑了一下，“你这是让我们竞争？”
“对。”宋晓点头，“良性竞争。谁做得好，谁拿资源。不想做的，可以申请调岗。”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
“还有件事。”宋晓环视一圈，“下周我要出差，参加国际能源论坛。这段时间公司由王琳临时负责。”
王琳愣了一下，“我？”
“你不行？”宋晓挑眉。
“行倒是行。”她笑了笑，“不过这群人可不好管。”
“那你试试看。”宋晓说完，转身离开会议室。
第二天一早，王琳就被几个部门负责人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王总，这事得说清楚。”财务部陈总率先开口，“预算分配机制还没确定，这样搞容易出乱子。”
“系统返利到账也不稳定。”市场部老刘跟着补充，“万一资金链断了，我们连基本运营都保不住。”
王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建议暂停整合计划。”陈总首言不讳，“等系统运行稳定再说。”
“不行。”王琳放下杯子，“老板己经决定了，整合必须推进下去。”
“但我们不能拿公司的未来冒险。”老刘皱眉，“整合带来的成本上升太快，财务压力太大。”
王琳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担心自己部门的利益受损？”
两人没说话。
“老板不在，不代表你们可以擅自做主。”王琳语气一沉，“如果你们真想解决问题，就拿出方案来，别在这儿空谈风险。”
陈总和老刘对视一眼，最后叹了口气，“我们再想想办法。”
送走了两人，王琳刚坐下来，李涛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了？”王琳问。
“我听说老板要带我去国外参会。”李涛有点紧张，“我……能行吗？”
“当然行。”王琳笑，“你是核心技术人员，这次论坛有不少技术交流环节，正需要你。”
李涛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别紧张。”王琳拍拍他肩膀，“你就当是一次学习机会。”
当天下午，宋晓接到了赵总的电话。
“宋总，论坛这边安排好了。”赵总在电话里说，“展位位置不错，媒体也会到场。”
“好。”宋晓应了一声，“我们准时到。”
挂掉电话后，林博士走进来，“老板，李涛刚才来找过我，说他有点担心自己能力不够。”
“他太谦虚了。”宋晓笑了笑，“让他多准备点资料，到时候肯定能派上用场。”
林博士点头，“我跟他说过了。”
“另外。”宋晓看向他，“你这次也跟我一起去。”
“我？”林博士有些意外。
“你是我们的技术骨干。”宋晓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论坛不只是展示产品，更是结识国际合作伙伴的机会。”
林博士深吸一口气，“明白。”
晚上，宋晓回到办公室，打开系统界面。
返利余额：￥4,120,000
“还够用。”他自言自语。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磊发来的消息：“老板，研发中心那边又出了点状况，有人在传技术泄露的消息。”
宋晓眉头一皱，“具体是谁说的？”
“不清楚。”张磊回道，“但影响不小，好几个工程师都在议论。”
“明天处理。”宋晓回复完，关掉电脑。
走出公司时，夜色己深。
宋晓抬头看了看天，星星稀疏地挂在空中。
他摸出手机，给王琳发了条信息：“整合的事情，辛苦你了。”
几秒后，王琳回复：“你放心出差吧，我在。”
宋晓笑了笑，收起手机。
车子驶入市区，霓虹灯映照在车窗上，晃出一片光影。
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前几天团建时的画面。
李涛主动找他聊天，销售部和市场部的人也开始互相调侃。
那时候，他还以为整合正在走上正轨。
但现在看来，风暴才刚刚开始。
车子一个急刹，宋晓睁开眼。
前方红灯亮起，街道安静而冷清。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该回家了。”他低声说。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向前驶去。
这时，手机又响了。
宋晓拿起一看，是李涛发来的消息：“老板，我整理了一份技术说明文档，明天早上发给您确认。”
宋晓嘴角微扬，回复了一句：“辛苦了。”
下一秒，他又补了一句：“记住，整合不是为了控制谁，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更好。”
发送完毕，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目光落在前方。
灯光闪烁，街道依旧。
车子拐进路口，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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