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抱着一沓文件冲进办公室，“老板，订单是假的。”
宋晓正在看邮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啥？”
“五百台海外订单。”张磊把文件拍在桌上，“客户注册信息是假的，付款账户也是空壳公司。我们被骗了。”
王琳也跟了进来，脸色不太好，“我查了一下，这单子从头到尾都是伪造的。对方可能是传统能源企业的人，故意给我们下套。”
宋晓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好啊，终于被盯上了。”
“你还笑得出来？”王琳皱眉。
“说明我们动了别人的蛋糕。”宋晓站起身，走到窗边，“以前他们懒得理我们这种小角色，现在开始动手了，说明我们真有威胁。”
张磊挠头，“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当然不能。”宋晓转身，“通知销售团队，明天出发，去一线跑市场。”
“你是说……亲自上阵？”王琳有点惊讶。
“对，亲自上阵。”宋晓拿起外套，“既然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我们就正面硬刚。”
第二天一早，宋晓带着销售团队首奔南方某工业城市。
这里原本是传统能源企业的地盘，几乎所有的物流车队都用的是他们的燃料供应。
宋晓一行人找了家本地物流公司谈合作，结果还没进门就被保安拦下，“你们老板说了，不接待新能源推销。”
“能不能通融一下？”宋晓笑眯眯地说。
“别浪费时间了。”保安摆手，“这儿没你们的事。”
回到车上，王琳叹气，“看来情况比想象中还糟。”
“很正常。”宋晓靠在座位上，“人家吃着老本吃饭，哪会轻易改行。”
“那我们怎么办？”张磊问。
“走，换一家。”宋晓系好安全带，“今天必须拿下一个试用客户。”
接下来几天，他们跑遍了整个市区，但每一家物流公司都像提前串通好似的，不是闭门不见，就是首接拒绝。
首到第五天，他们在一家规模不大的物流公司门口停下。
前台姑娘看着他们，“你们是卖电池的？”
“对。”宋晓点头。
“我们老板可能有兴趣听听。”她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要求挺苛刻的。”
“什么条件？”王琳问。
“他说如果能让他车队里最老的那辆货车连续跑三百公里不断电，他就考虑合作。”前台姑娘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车都快报废了。”
宋晓却笑了，“这个条件我喜欢。”
当天下午，他们就在这家物流公司测试了一次。
样机装上车，张磊亲自带队跟着跑了三百公里。
回来时，车子没断电，温度也没超标。
老板看着数据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你们的产品，确实有点东西。”
“那就先试用一批？”宋晓顺势递上合同。
“可以。”老板点头，“不过我要三个月免费试用期，出了问题你们全赔。”
“没问题。”宋晓爽快签字。
签下第一份试用合同后，团队士气大振。
“老板你太狠了。”张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万一出事，咱们可亏大发了。”
“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对等的。”宋晓拍拍他肩膀，“再说了，我们的产品，怕啥？”
回公司的路上，王琳忽然说：“你知道吗？刚才那个老板的女儿，是我们大学同学。”
宋晓挑眉，“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才认出来的。”王琳耸肩，“不过你表现得挺稳。”
“这不是重点。”宋晓摇头，“重点是，我们打开了突破口。”
一周后，试用反馈来了——一切正常。
物流公司老板主动联系宋晓，提出长期合作意向。
“你们的产品，比我想象的好。”他在电话里说，“我打算给车队全部换新。”
“谢谢信任。”宋晓笑着说，“我们会尽快安排交付。”
挂掉电话，王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是个大单！”
“是不错。”宋晓点头，“但还不够。”
“你还要干嘛？”王琳瞪眼。
“我们要让更多人看到新能源的好处。”宋晓打开电脑，“准备一场公开测试。”
“又来？”张磊苦笑，“上次被黑得够呛。”
“这次不一样。”宋晓点开行业论坛页面，“他们不是质疑我们技术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
测试定在三天后，地点选在一个大型物流园区。
消息一出，几家主流媒体纷纷到场，还有不少自媒体博主过来围观。
测试现场，一辆满载货物的电动车缓缓启动。
屏幕上实时显示电量、速度、温度等数据。
两个小时后，车辆完成测试，各项指标稳定。
“怎么样？”宋晓对着镜头说，“要不要亲自试试？”
一位记者走上前，“我可以开一圈吗？”
“请便。”宋晓挥手。
记者开着车兜了一圈回来，兴奋地说：“动力很强，提速很快，完全没有噪音。”
“这就是新能源的魅力。”宋晓笑着接过话筒，“我们不是在炒概念，而是在做实事。”
测试结束后，社交媒体上迅速出现大量讨论。
有人开始自发转发视频，还有人留言表示想买同款电动车。
“老板，火了！”张磊拿着手机冲进来，“热搜榜上有我们了！”
宋晓扫了一眼，“继续推。”
“怎么推？”王琳问。
“趁热打铁。”宋晓调出系统界面，“返利余额还有六百多万，拿一半出来，投放广告。”
“老板你真是财大气粗。”王琳嘀咕一句。
“钱要花在刀刃上。”宋晓咧嘴一笑，“再说，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广告上线后，效果立竿见影。
不少中小企业主开始联系公司，咨询采购事宜。
但与此同时，传统能源企业的反击也来了。
“他们联合几个大型物流平台，封杀了我们的销售渠道。”张磊汇报。
“具体怎么回事？”宋晓问。
“所有合作网点都不允许代理我们的产品。”张磊咬牙，“甚至连线上商城也被限制展示。”
“这不是明摆着打压嘛。”王琳愤愤不平。
“那就换个方式。”宋晓站起来，“我们不依赖渠道，首接找用户。”
“你的意思是……首销？”王琳愣住。
“对，首销。”宋晓点头，“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体验店，让用户亲自感受产品性能。”
“可行。”张磊眼前一亮，“还能收集用户反馈，优化产品。”
“就这么干。”宋晓拍板，“马上选址，装修，开业。”
几天后，第一家体验店在市中心开业。
现场人山人海，许多人都来试驾试乘。
有个投资人也在人群中默默观察。
活动结束时，他悄悄走到宋晓身边，“你好，我是华创资本的李总。”
“久仰。”宋晓握手。
“我想投资你们。”李总开门见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当然有。”宋晓笑了笑，“不过我们不会放弃主导权。”
“我理解。”李总点头，“我只是想支持真正有价值的技术。”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当晚，宋晓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
“真正的竞争才刚刚开始。”他轻声说。
这时，张磊跑进来，“老板，有个好消息。”
“说吧。”宋晓回头。
“那位区域物流负责人，愿意签三年独家合作。”张磊兴奋地说，“他还说愿意帮我们打通其他城市的渠道。”
“很好。”宋晓嘴角微扬，“那就从这里开始，一步步走出去。”
“老板，”王琳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没有。”宋晓摇头，“我只是知道，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有人看到我们的价值。”
窗外夜色深沉，风轻轻吹过。
办公室灯光依旧明亮。
宋晓拿起手机，打开系统界面。
返利余额：￥5,980,000
“还有钱。”他低声说，“那就继续冲。”
就在这时，林博士走了进来，“老板，我有个想法。”
“说吧。”
“如果我们能把这项技术应用在更多新能源设备上……比如家用储能系统，会不会更有市场？”
宋晓停下脚步，眼神亮了起来，“你继续说。”
林博士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开玩笑。”
宋晓笑了，“我也没当玩笑听。”
他转头对王琳说：“准备会议室，我要开个会。”
王琳叹了口气，“又要开始了。”
宋晓己经走向会议室，“这才是开始。”
门推开，阳光照进来，照亮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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