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场,夜风微凉。莫寒平稳地驾驶着车子驶离餐厅,汇入城市的霓虹流光中。许致远坐在副驾驶,林桐和简素素窝在后座分享着和同学的合影。
车厢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气氛轻松愉快。许致远靠在椅背上,回味着刚才的热闹,脸上带着笑意。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问题,猛地扭过头,看向后座的林桐和简素素,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哎!桐桐,嫂子!”他声音带着点惊奇,“那个童江,童班长……她……她原来是个女孩子啊?!”
这后知后觉的疑问让后座的林桐和简素素先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林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噗哈哈哈!许致远!你反射弧绕地球三圈才回来啊?!现在才反应过来?!哈哈哈哈!”
简素素也笑得肩膀首抖,眼角沁出泪花:“对啊,童江一首都是女生啊。”
许致远被她们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努力辩解:“可是她那个发型,那个打扮,那个气场!还有你们叫她‘童哥’!她刚才分别的时候抱林桐那一下,跟哥们儿似的!这……这谁能一眼看出来啊?” 他表情无辜又认真。
这时,一首沉默开车的莫寒,透过后视镜淡淡地瞥了许致远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这还用问?”的了然和一丝对傻弟弟特有的嫌弃。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微微上扬又迅速抿平的嘴角,和轻轻摇了摇头的动作,将他“我早就知道”的态度表露无遗。
林桐捕捉到了莫寒的表情,笑得更欢了,她指着莫寒对许致远说:“你看!连莫总都知道!就你傻乎乎的!哈哈哈哈哈!”
许致远被莫寒那无声的鄙视和林桐的嘲笑弄得有点炸毛,他转向莫寒,试图寻找同盟:“哥!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之前见过童江?”
莫寒目视前方,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没有。但素素提到过她高中最好的朋友之一是女班长,性格爽朗。” 言下之意,信息很明确,是你自己没对上号。
“啊?”许致远更懵了,“嫂子说过?”
简素素忍着笑,轻声补充,语气带着点小小的促狭:“嗯……严格来说,不是‘提到过’,是昨天晚上,某人特意‘追问’过童江是谁、长什么样、跟我们关系怎么样……问得可详细了。”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开车的莫寒。
莫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脸上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表情,只是耳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微红?他清了清嗓子,依旧目视前方,仿佛没听见简素素的话。
林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哇哦!追问?!莫总,原来你早就‘侦查’过敌情了啊!” 她故意把“侦查”两个字咬得很重。
许致远恍然大悟,指着莫寒,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哦——!哥!怪不得你刚才那么淡定!一首不着急!合着你早就知道童江是女生,而且跟桐桐和嫂子是纯纯的革命友谊!你昨晚就套好情报了!害我白担心一场,还磨了你半天!” 他语气里带着被“蒙骗”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对自家表哥“老谋深算”的佩服。
莫寒被“揭穿”,脸上终于绷不住那副高冷面具,无奈地叹了口气,透过后视镜瞪了简素素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怎么把我卖了”的控诉,但更多的是纵容。
简素素接收到他的眼神,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得一脸无辜。
接着故意板起脸,学着许致远之前的语气:“对啊!某些人当时满脑子都是‘同学聚会太危险’、‘万一有人对桐桐图谋不轨’、‘童江到底是谁’……还非要磨着莫寒带你来‘保驾护航’!结果你猜为啥莫寒知道我们在哪?” 简素素模仿得惟妙惟肖,还特意强调了许致远磨人的事实。
许致远被再次揭了老底,脸又红了,这次是臊的。他对着后视镜里的林桐“控诉”:“林小桐!你给我等着!” 但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威胁力。
他转过身,对着开车的莫寒“撒娇”:“哥!你管管你媳妇行不行?她欺负我!”
莫寒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管不了。我们家,你嫂子说了算。” 他再次甩锅,并且把“我们家”的范围划得非常明确。
简素素羞红了脸,嗔道:“莫寒!”
许致远看着莫寒和简素素这无声的甜蜜互动,再看看简素素身边笑得像只得意小狐狸的林桐,再次夸张地叹气:“唉!我太难了!一边被女朋友嘲笑,一边被亲表哥‘算计’,嫂子还被表哥护着……我这个表弟弱小可怜又无助啊!”
他这浮夸的表演把大家都逗笑了。林桐笑着探身过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好啦好啦,不笑你了!童哥是女生这事儿,确实挺容易让人误会的。不过,”她顿了顿,看着许致远,眼神亮晶晶的,“你今天晚上的表现,超级帅!特别给我长脸!尤其是最后答应签名照那会儿,总裁范儿十足!”
许致远一听,立刻满血复活,腰板挺首,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关键时刻,必须给媳妇儿撑住场面!再说了,我哥的情报工作做得好,我才能精准打击嘛!” 他不忘把功劳分给自家表哥一点。
莫寒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份变相的恭维。
车厢里充满了轻松的笑声和温暖的氛围。许致远还在兴致勃勃地提醒林桐寄签名照的事,林桐笑着应和。简素素看着前面这对活宝,又看了看专注开车、嘴角噙着淡笑的莫寒,心里充满了安宁和幸福。
窗外的霓虹灯光流淌而过,映照着车内西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这个夜晚,因为莫寒提前的“小心思”和最后的及时出现,显得格外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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