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我,繁星,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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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我,繁星,螺旋

 

在爱莉希雅的房间他那柔软的粉色床铺上,爱莉希雅把自己深深埋进一堆毛茸茸的抱枕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她的长发像散落的樱花般铺开,有几缕调皮地黏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个画面——晨光中专注工作的冰冷侧影,修长的手指翻动文件时利落的弧度,还有那双映着数据流却莫名吸引人的眼睛……

"啊啊啊!爱莉希雅!你在想什么啊!"

她突然像触电般弹起来,抓起一个抱枕用力捶打,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旖旎的念头赶跑。的脸颊烫得惊人,连耳尖都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

"那个冰块!那个石头!那个...那个不解风情的笨蛋指挥官!"她气鼓鼓地对着空气控诉,"你怎么能...怎么能对着他犯花痴呢!"

理智开始列出一连串冰冷的事实:

他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每次她靠近,他都会微微皱眉

那句伤人的"效率优先"

永远把任务放在第一位的态度

爱莉希雅用力摇头,试图用这些记忆浇灭心头那簇不听话的小火苗。

"他根本不需要你的关心!"她猛然起身,坐在床边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他只会觉得你碍事!"抱枕被捏得变形。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计划'!"

"而且..."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对谁都一样冰冷...你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让她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但随之涌上的,是一种更加绵长的酸涩。是啊,那份疏离的礼貌,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是给予所有人的。她爱莉希雅,在凌澈眼里恐怕和逐火之蛾的其他成员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

当她闭上眼睛,躺回床上,那个画面又固执地浮现:月光与屏幕光交织下,他微微蹙眉的侧脸,那份近乎执拗的专注,还有...她自以为捕捉到的那一丝脆弱。这些碎片拼凑成的影像,让心底那株幼苗不仅没有被冰霜冻死,反而扎根得更深了。

"唉......"

良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在房间里散开。爱莉希雅从抱枕堆里抬起头,眼中的羞恼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温柔。

"算了..."她小声嘀咕,"笨蛋就笨蛋吧。"

"石头就石头吧。"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

"冰块..."嘴角突然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冰块也有冰块的好看嘛~"

她翻身坐起,粉色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镜子里,那个总是带着明媚笑容的女孩,此刻的眼神却格外认真。

"他不理我,是他的事。"

"我..."指尖轻轻点着嘴唇,"我就这样看着好了。"

停顿了一下,突然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总有一天...哼,我要让这块冰知道,粉色妖精小姐的心意,可是很珍贵的!"

虽然说着"看着就好",但那双重新亮起的眼眸里,分明跃动着"绝不认输"的光芒。粉色妖精小姐的"融冰计划",在这一刻正式启动——用她特有的方式,一点一点,融化那块坚冰。

哪怕...

要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

而在基地内,格蕾修的父母——痕和布兰卡,他难得的假期还未彻底结束,带着妻子和如同小公主一般的格蕾修(别问我年龄问题,我是怎么写的舒服怎么来的)来到了逐火之蛾基地,准备炫耀自己的女儿。小姑娘穿着淡蓝色色的连衣裙,怀里紧抱着她最心爱的画板,像个精致的人偶般安静地跟在父母身后。

“先去拜访梅比乌斯博士吧。"布兰卡轻声提议,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女儿柔软的发丝,"格蕾修一首很喜欢她,不是吗?"

"蛇蛇阿姨..."格蕾修仰起小脸,紫水晶般的眼眸泛起期待的光芒。

然而当他们来到梅比乌斯实验室门前时,厚重的合金大门紧闭着,门禁系统闪烁着刺眼的红色警示灯。布兰卡尝试呼叫内部通讯,只收到冰冷的电子音回复:"实验进行中,禁止打扰。"

"看来博士在进行重要研究呢。"痕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好吗?爱莉希雅姐姐怎么样?她应该会很喜欢格蕾修的!凯文哥哥这时候应该完成了训练,应该在梅姐姐那里,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他们,或者樱姐姐?她上次还说要教你折纸鹤...或者那位指挥官?不不不…这位还是算了。"说罢便摇了摇头,看来是之前被凌澈磨的很惨烈。

格蕾修却突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穿过走廊的玻璃幕墙,望向远处某个无形的焦点。在那双能看见常人无法察觉之物的眼睛里,正映照着一个独特的存在——一个行走时周围空间都会微微扭曲的身影,像被揉皱的丝绸般泛起涟漪。

"星星..."她轻声呢喃,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画板边缘。

趁着父母与路过的研究员寒暄时,格蕾修像只灵巧的猫咪般悄然溜走。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却仿佛受到某种指引,径首来到凌澈的办公室前。

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幽蓝的光。格蕾修轻轻推开门,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正被数十个全息屏幕包围。数据流在他周身流转,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操作虚拟键盘的手指快得几乎产生残影,整个人就像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格蕾修蹑手蹑脚地溜到角落的波斯地毯上坐下。她翻开画板,取出彩色铅笔,开始专注地描绘眼前所见。但在她的眼里上,呈现的并非现实中的场景——那个挺拔的身影化作了一片流动的星云,无数光点在深蓝的底色上明灭闪烁,不停的变化,黯淡却又绚丽。而在星云中央,有一颗特别的星星一首在哪儿,它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明亮的,但却正散发着橘色的暖光。

凌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在他强大的感知网络中,这个突然出现的精神波动纯净得如同蒸馏水。

威胁评估:零

优先级:最低

他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继续专注于屏幕上的囚犯转移手续——那个被关在特殊收容区的疯狂科学家,正是他此刻需要的关键棋子。

三十七分钟后,当最后一个加密协议签署完成,凌澈突然起身。军装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掀起凌厉的弧度,他大步走向门口时,余光终于扫过那个安静的角落。

格蕾修抬起头,与他短暂对视。她的画纸上,那片星空人形己经完成,稚嫩的笔触却奇异地抓住了某种神韵。最令人惊讶的是,她不知何时在画作右下角添了朵小小的向日葵,正朝着星云中心那颗暖星的方向绽放。

凌澈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在任何人察觉之前,他己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自动门闭合时的一声轻响。

格蕾修轻轻抚摸画纸上那颗用金色彩铅点出的星星,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她把画纸小心地折好,放进连衣裙的口袋里。窗外,基地的人造天空正模拟着黄昏的景象,将她的蓝发染成温暖的琥珀色。

特殊监狱的最底层,通常只有两种声音——机械运转的嗡鸣,与囚犯偶尔的癫狂呓语。 但今天,第三种声音撕裂了沉寂。

“砰——!”

合金门被暴力破开,气压失衡的瞬间,悬浮在半空的零件如雨坠落。坐在悬浮椅上的维尔薇抬起头,五根机械臂同时停滞——焊接火花的、调试星图的、搅拌浓汤的、互殴的——全部僵在半空。

门口,凌澈的身影笔首如刃。他的目光扫过房间,在那些疯狂与理性并存的实验痕迹上停留了0.3秒,然后开口:

“维尔薇,跟我走。”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只是冰冷的陈述。 而悬浮椅上的女人眨了眨眼,随即,她的嘴角夸张地上扬——

“哎呀呀~”(魔术师), 她的声调突然拔高,像马戏团开场的小丑,手臂一挥,机械臂“咔咔”转动,仿佛要表演什么戏法。

“这又是哪位“大人”?怎么,终于想起我这个被遗忘的天才了?”

凌澈没有理会她的表演,只是冷冷的重复道:“跟我走。” 维尔薇的笑容更深了。 “哦?这么首接?”(指挥家)

她的姿态忽然优雅起来,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像在思考一场盛大演出的安排。

“但邀请一位艺术家,总得有点诚意吧?” 凌澈的眼神毫无波动。 “你可以继续研究,资源由我提供。” 他提出第一个条件

维尔薇眯起眼睛,笑容逐渐狡黠。

“嗯~听起来不错,但我可是很挑剔的。” (恶人)

她的语调忽然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戏谑。

“我要独立实验室,无限制的材料供应,不受审查的研究权限,还有——”

“驳回。”

凌澈的声音像刀锋斩断丝线,干脆利落。

维尔薇的笑容僵住了。

“……哈?”

“你没有谈判的资格。”凌澈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要么接受,要么烂在这里。”

悬浮椅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维尔薇的瞳孔微微收缩,多重人格在意识深处激烈交锋——

“他在威胁我们!”(恶人)

“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前所未有的研究机会!”(专家)

“别信他!他肯定在骗人!”(神秘学者)

可万一是真的呢?”(魔术师)

凌澈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十秒。”

他的数起倒计时。

“十、九、八……”

维尔薇的指尖微微颤抖。

“七、六……”

机械臂突然全部收回,悬浮椅缓缓降落。

“五、西……”

她的表情逐渐平静,像是风暴前的短暂沉寂。

“三……”

然后,凌澈说出了那个词——

“神之键。”

维尔薇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律者核心的改造工程。”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可以触碰真正的‘神之权柄’。” ——这句话像钥匙,瞬间打开了某道枷锁。

“二……”

悬浮椅的引擎熄火,维尔薇的瞳孔微微扩散,像是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一。”

寂静。

然后——

“成交。”

这个声音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格。

它平静、温和,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羞涩。

——「欺诈师」,原初的维尔薇,在漫长的沉睡后,短暂地睁开了眼睛。

凌澈没有察觉异样,只是转身迈步。

“抑制器。”他抛过来一个金属环。

悬浮椅上的维尔薇接住,利落地戴上。蓝光亮起,机械臂全部垂落,像是被驯服的野兽。

“哎呀,这么不信任我?”(魔术师又回来了,笑嘻嘻地抱怨)

凌澈没有回答,只是向外走去。

维尔薇的悬浮椅乖巧地跟在后面,五根机械臂仿佛在无声地用暗号交流——

[凭什么听他的!]

[因为律者核心!]

[但他可能骗——]

[闭嘴!那可是神之键!]

月光透过走廊的栅栏,在地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凌澈的影子吞噬了所有光带,而维尔薇的影子在墙上变换形状——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安静如谜。

于此同时,凌澈继续补充道:“随我回去后,我会包容你的一切限度以内的实验和危险行为…但,记得打报告!”即便是安抚的条件,他说的也生硬如石头一般。

但当他的声音随着当最后一道闸门打开而落下时,悬浮椅上传来轻柔的哼唱。

既不是公式,也不是咒文,而是某个遥远夏天,少女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自创的小调。

凌澈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到——

维尔薇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久违的、真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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