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爸妈起床的动静弄醒了。
太阳终于出来了!我看着门口透进来的阳光有些激动。
身上涂着鸡血睡觉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晚上都没怎么敢翻身,半个身子都僵硬了。
我爸妈看我醒来 揉肩捏腿的怪模样也没有吃惊,各自起身后,打开门去到院子里开始一天的活计。
我在身体灵活一些后,也跟着爸妈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外。
不过,当我看到外面的情形,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见我们家的院墙,经过昨晚,竟全部倒塌在地上,现在我们家的房子像是孤零零地立在田里一般。
忘记说了,我们现在住的是我爷爷留下的老宅,坐落在我们村子的东北角,院子有两面对着村庄,还有两面院墙是首接和田地接壤的。
我们附近的邻居不多,距离也不算近,所以昨晚院墙倒塌那么大的动静,竟也没有引来村里人的关注。
“爸,院墙倒了。”我看着突然变得“开阔”的院落有些愣怔。
我爸回头给了我一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看着我像个瞎子吗?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爸,旁边那棵柳树怎么也倒了?”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愚蠢,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
“柳树属阴,估计昨晚那阴物就是通过那柳树推倒咱家院墙的。”我爸走到倒塌的院墙下面,捡起几块砖头拿在手里看了看。
应该是检查那砖头还能不能用吧。
据我对自家的了解,家里可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新砖头。
“富勇,你家院墙怎么塌了?”一个同村的伯伯恰巧从我家门口路过,惊奇地瞪着满地的碎砖头问道。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靠田吃饭的农民惦记着地里的活儿没干完,可不敢睡懒觉的,所以早早就要下地干活。
这伯伯的地离我家不远,所以经常从我家门口路过。
“哦,昨天雨下的大,院墙不结实,给冲塌了。”我爸笑着解释。
“是吗?”那个伯伯又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院墙,没有反驳,随口说了声地里还有活儿就走了。
不过我好像听到他边走边自言自语说着什么那儿又不会积水,昨天又没有风,院墙塌得稀奇之类的话。
“爸,柱子伯好像不相信你的话。”我毫不保留地将自己听到的“墙根”交待了出去。
“嗯。”我爸似乎对此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柳树也倒了,那么大的树被昨天的大雨冲塌有些说不过去。”
“那爸,今天我们要垒院墙吗?”我好奇地问道。
“先去你大伯家一次。”我爸丢下砖头转而向大伯家走去。
我还想跟上去,但是我妈拦住了我的脚步,非让我待在房间内,和那个什么金环蛇待在一起,还说我腿上有伤,也不能多走动之类的话。
我拗不过我妈,只能乖乖地坐回到堂屋门口,坐等吃早饭。
我可不想进屋,和那个毒蛇待的太近。
没一会儿功夫,我爸就从大伯家回来了。
我妈的早饭也做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围着堂屋的饭桌开始坐着吃饭。
我边往嘴巴里面塞馒头边和爸说话:“爸,你去大伯家干什么去了?”
“哦,跟你大伯嘱咐几句话。”我爸随口说道。
“嘱咐啥?”大伯是我爸大哥呢,还需要他这个弟弟嘱咐?
“你娟儿姐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我叮嘱他给娟儿多吃点鸡蛋。”我爸边嚼着馒头边说。
“感冒了是得补补身体。”我以为娟儿姐是感冒才会嗓子哑,随口说道。
“不是感冒,是阴气。”我爸三两口吃完一个馒头,接着开始呼噜噜地喝起了稀饭。
看到我一脸的疑惑,我爸索性放下稀饭,解释道:“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坟场的那个阴物不会空手而归,它吸了你娟儿姐一些人气,所以你娟儿姐才嗓子哑了。”
“是阴物搞的鬼?”我这才明白过来,不过——
“爸,它都不是活物了,要人气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心想,好好待在地下做它的阴物不就行了?
“还不是为了用你娟儿姐的声音骗取你的这副身体。”我爸没好气地说道。
还是这个目的啊,我有些无语了。
“爸,你之前不是说阴物白天也能出来吗?那是不是说明它们不怕太阳?”我接着问道,那不就害了很多人吗?
“也算不上怕,太阳灭不掉他们,只是太阳出来的情况下它们现身等同于空气,力量弱到可以忽略,对人对物都带不来任何伤害。”
我爸把碗里剩下的稀饭喝完,看着我催促道:“赶紧吃,今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
那怎么样才能把它们灭掉呢?我若有所思。
不过经我爸这么一催,我也来不及多问什么了,只顾埋头吃饭,甚至连刚才他说的好多事儿要办都忘记问是什么事儿了。
早饭吃完,我乖乖坐着等老爸吩咐。
“走,去厨房弄些百草霜,给金环蛇先喂上。”我爸的样子己经有些等不及了。
“百草霜是啥?”我瘸着腿跟上老爸的步伐,还不忘追问。
“你慢点,不知道她的腿没好利索啊。”我妈看我狼狈走路的样子有些心疼,对我爸埋怨道。
我爸这才放慢了步伐,后退一步扶上我的胳膊,带着我慢慢往厨房挪。
“就是锅底灰,”我爸接着回答我的问题,“这东西至阳,蛇属阴,根本吃不了,一吃便吐。”
“首接往蛇嘴里灌灰?”我爸的话再次打破我的认知。
“估计得和点水。”我爸认真思索后解释道。
也是,不加水任谁都难以下咽。
“那,那爸,昨天你咋不往我身上涂灰啊?可比涂血舒服多了。”我吐槽道,既然也是至阳,不就和鸡血一样的效果了吗?
这题我熟啊,从小到大,我玩过多少泥巴,一天身上不带点灰都不是我了。
“量不够。”
我爸短短一句话就扑灭了我的所有“怨气”。
也是,锅底灰就那么薄薄一层,好像是不太够用。
“爸,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锅底灰都知道,还给蛇催吐,他又没有学过医,不是只是初中毕业吗?
“还不是因为你,你老爸我一有空就研究阴阳五行,就怕关键时候帮不上你的忙。”我爸轻轻刮着土灶锅底的黑灰,无奈地说道。
“也,也是哈。”我用包扎好的伤手帮忙端着盛灰的盆,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谁让他们倒霉,摊上我这么个闺女呢?
“这么多可以了,你拿去加点水,我去把蛇拿来。”我爸刮完灰站起身,向堂屋走去。
这,这,真的就这么来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我满心的忐忑根本无处倾泄,只能求助地看着我妈。
“妮儿,不怕,你爸说了它不会咬你,它以前真喝了你的血呢,我见过的。”我妈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
我很是无语,妈,你确定我刚才的眼神传达的是对我爸的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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