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靠嗅觉寻找食物,今天下雨,它嗅觉会扰,所以不会出来觅食,而且,它现在竟然不吃鸡蛋。”我爸皱着眉头解释道。
“爸,它刚吃过一个老鼠,那么大个头的,现在应该是还没饿。”我用手比划着刚才看到那个老鼠的个头,跟老爸解释道。
虽然只见到了影子,但我首觉那老鼠不小,一个足够一条蛇吃饱的了。
“不会,蛇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鸡蛋的,而且,咱们家不会出现老鼠。”我爸否定了我的想法。
“为啥?”我再次满脸疑惑。
“首先,蛇属阴但有肉体,自然需要补阳气,鸡蛋是最好的选择。”我爸摇了摇手中的鸡蛋,接着说道。
“其次,不管是金环蛇还青蛇,都是老鼠的天敌,所以老鼠都不会主动踏进它们的领地。”
“可那明明是个老鼠,我怎么会不认得老鼠?”我有些不甘心地辩解道,我还听到声音了。
“我知道。”我爸先赞同了我的话,接着说道:“不过老鼠虽弱小,却也是聪明的家伙,它不会无缘无故踏入天敌的领地自寻死路,除非是迫不得己......”
我爸把眼光投向了院门口。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难道是想占据我身体的阴邪之物使了方法,逼迫那只老鼠踏进我家的大门?
可是——
“爸,就算是老鼠是迫不得己进到我们家里来的,那咱家的蛇怎么就吃不得?蛇吃老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食物链就是这么形成的,动物的书我在小卖部可看到过。
“这个老鼠应该是坟地里出生长大的,阴气过重。金环蛇大意了,它中了阴物的计谋,小瞧了这只阴鼠,所以导致现在萎靡不振,才让院门口的那些阴邪如此嚣张。”
我爸看向院子外面的目光里满是凶狠。
“先吃饭吧。”我妈从门口进来,打断了我和我爸的聊天。
“雨停了?”我看我妈没有打伞,就端着饭菜走进门。
“嗯,停了。”我妈边给我喂饭边说道。
我双手现在不能动,只能饭来张口了。
“鑫燚爸,你待会儿检查一下电线,要是被烧坏了的话,待会儿得找电工拿新的换上。”
“不用看,没有烧坏。”我爸头也不抬地埋头干饭。
“嗯?可是那么大的火球——”我妈停下了喂饭的动作,有些不解,当然我也不解地抬起了头。
“你们看见打闪电了吗?”我爸见状放下碗筷,反问道。
我和我妈默契地摇了摇头,那雨就是径首这么下来的,没有雷也没有闪电。
“那火球是假象,想逼鑫燚出咱们家院门。”我爸接着说道。
什么?好恶毒的计谋!
我的心头万分震惊,不过是坟场的一个阴魂,怎么就这么狡诈,阴气强也就算了,还会耍阴招!
“现在金环蛇一蹶不振,不知道啥时候能好,鑫燚的护身马甲也坏了,现在咱们家对于鑫燚来说也并不十分安全。”
“爸,照你这么说,刚才不是最好的时机吗?那阴物刚才怎么不进来?”金环蛇、护身马甲都不不能护我,正是那阴物袭击我最好的时机。
“金环蛇才刚吃下阴鼠,力量不会一下子消失,只是一点点变弱,所保护的范围也在一点点缩小,刚才门口那一击应该是阴物在试探金环蛇的力量,我猜金环蛇的力量最弱的时候,那阴物还会再来。”我爸若有所思道。
“那金环蛇什么时候力量最弱?”我担忧地问道,我妈也担心地看着我爸。
“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估计应该不出今晚。”
我爸说完这句话,就三两下吃完了整个馒头,然后看着蜡烛摇曳的火头发愁。
我妈听到我爸的话也吃不下了,俩人同时盯着我发愁。
只有我,还在埋头苦吃。
手不能用,真的是得把头埋碗里,才能吃得上饭。
我腿上可也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多吃点饭,那烧掉的肉可补不回来。
“鑫燚爸,那你说咋办?”我妈没批评我不顾形象的鬼样子,而是发愁地把目光转向我爸。
我爸挠了挠头发,眉心皱成了川字,却迟迟回答不上我妈的问题。
“咱家的公鸡,还在吗?”我爸思索良久才开口向我妈问道。
“还剩一只。”我妈立刻点头。
“先宰了吧,血留着。”我爸搓了搓手,表情有些犹豫。
待我打着饱嗝滚圆着肚子躺回床上,我妈就从门外端来满满一碗鸡血。
“你把这些血涂在鑫燚身上,睡觉也不能擦掉,熬过今晚再说。”我爸指着鸡血对我妈和我说道。
“爸,一身黏糊糊地,怎么睡觉?”又那么腥,我才不要涂。
“先保住命再说吧。”我爸没好气地对我说了一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命啊。
没办法,我爸出去后,在我妈不容拒绝的眼神中,我只能认命地脱了衣服,光溜溜躺在了床板上。
“妈,你也不怕我把床单弄脏了?”我还有心思和我妈开玩笑。
“只要能保住命,你把床单撕了都行。”我妈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我能是那样人?床单可是钱买的,没事儿撕它干啥。”我继续嬉皮笑脸。
“别说话也别笑,闭上眼睛,我要涂你的脸了。”我妈依旧一脸严肃。
我无奈地闭上眼睛,任由我妈把我涂成一个红面猴。
我这才发现涂鸡血给我带来的麻烦。
因为鸡血的量不多,堪堪能把我这具身体的表面涂一遍,所以我妈万分小心,每次用刷子涂完一个区域,就静静等着晾干,然后再涂其他区域。
而且为了防止干掉的鸡血中途脱落,我爸刚才还让我妈在鸡血里面加了雪花膏,这样就算血干掉,因为有雪花膏的滋润,鸡血也不会脱落。
我妈就这么把我前后都刷了一层,然后才轻轻给我套上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今天你就睡堂屋,我们旁边。”我们母女俩收拾完毕后,我爸进门不容置疑地说道。
都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我爸妈住的房间是和堂屋连着的东侧间,而我则住堂屋旁边的独立西屋,这都好几年了,突然让我跟他们睡一间房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没得选择,何况 我爸弄这么大阵势,搞得我也有点害怕,根本不敢一个人睡。
待我妈熄了蜡烛,她便带着我睡到床上,我爸则在床边用板凳搭了个旧门板,铺上一层褥子后坐了上去。
没错,他看着确实没有躺下的打算。
“爸,你不睡觉啊?”我打着哈欠问道。
“嗯,今晚我守着你。”我爸盘起双腿开始在门板上打坐。
“小心点打哈欠,脸上的鸡血掉了咋整?”我妈轻轻按住我要抬起的胳膊,抱怨道。
“额......”我一下子有些无语了,看来今天注定不能安睡。
不过今天经历的事儿有点多,就算我有意陪我爸熬着,眼皮终究没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前我还朦朦胧胧看到我爸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地大作,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没错,虽然我爸睡的门板就搭在床边,这样算起来,我还睡在了爸妈中间。
这可是我三岁之前才有的待遇呢。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夜,大家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尤其是我。突然——
轰隆隆——
巨大的重物落地声骤然传到了房间里面,惊醒了我们一家三口,也可能是两口,毕竟我爸很可能没睡着。
我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身上的鸡血,一个弹跳坐起身来:“爸妈,那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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